看她愣愣的,似乎想起了什麼,言溪冷笑,“想起自己幹的惡毒的事情了,我就知道是你?”
一件小事也值得他記恨這麼多年?
任嫣已經沒有再和他解釋的欲望了,他和蔣欣兒鐵了心要把她往死裏整,她是逃不掉的。
把人塞進後座,左右還有二個保鏢坐著,以防止她逃跑,然後以飆車的速度趕到了醫院。一路上任嫣都很安靜,不說話也不掙紮,到了醫院,也麻木的任由他們架著走。
找到蔣欣兒的主治醫生,言溪把任嫣往他麵前一推,“你看她的眼角膜可以嗎,可以的話,馬上動手術吧?”
主治醫生吃了一驚,看著任嫣眼裏噴出的強烈恨意,還有不妥協的絕望,覺得荒唐至極。
他深吸了口氣,很嚴肅的警告道:“言總,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請你聽清楚,移植人體器官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想拿誰都接拿誰的,如果捐贈者本人不同意,我們醫生是不會做這個手術的,如果你強行摘除她的眼角膜,那就是犯罪,是要判刑的。”
言溪被醫生的義正言辭給噎住了,心思一轉,暗暗的威脅著身旁的任嫣,“告訴醫生,你是心甘情願的,是你自己要求把眼角膜捐獻出來的。”
真是個卑鄙無恥又齷齪的男人,任嫣一手扶著辦公桌,閉著眼忍了又忍,才控製住想伸手戳瞎言溪的衝動。
“我不同意,是你逼我的,你真是個變態。”最後她咬著牙恨恨的說。
簡直看不下去了,不可理喻,主治醫生拿著病人的一疊報告單,站起來說:“請讓一讓,我十點鍾還有個手術,馬上要去準備了,沒有其他事,請你們也離開我的辦公室吧。”
他沒想到言溪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竟然想做這種違法的事,真是可怕。
醫生不肯接這個手術,言溪一時無奈,隻好先把任嫣送回別墅,繼續關著。移植的事,他隻能慢慢想辦法,無論如何要說服任嫣,讓她同意捐出眼角膜,隻她同意簽捐贈書,那一切就好辦了。
這件事蔣玉瓊是親耳聽見的,她那時回去拿了點東西,剛走到醫院大門,就見到言溪從車上下來,緊接著後座就下來二保鏢,押著任嫣往醫院裏麵走。
當時她還疑惑發生了什麼事,就好奇的一路跟著,直到進了她女兒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門外有保鏢守著,她沒感靠近。但是當時醫生辦公室的門沒關,她把裏麵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太好了,隻要言溪狠的下心,任嫣在劫難逃。
收到這樣的好消息,她興奮的趕回蔣欣兒的病房,一進門就反身把門鎖住。
“欣兒,你的眼睛有救了,我剛才看見言溪逼著任嫣去醫生那,讓她答應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給你。”蔣玉瓊壓低了嗓音,以免門外二保鏢聽見,雙手緊緊的握住蔣欣的手。
原本在發呆的蔣欣兒,有了反應,眼神空洞的望向聲音的來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