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蔣欣兒,目光深沉,聲音冰冷:“這件事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我真的很難想到你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任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夫妻反目成仇,十分的悠然。聽著言溪說這些話,她心裏愉悅至極,竭力靠喝咖啡擋著才沒有讓人看出來她上揚的嘴角。
蔣欣兒指著任嫣,試圖把黑水引到任嫣身上:“言哥哥,這個人隻不過是長了一張和任大小姐相似的臉而已就把你迷成這樣,如果任大小姐真的複活了,是不是她要什麼你都給?是不是她要我的眼角膜你也會給?”
聞言,言溪頓怒:“我倒真希望她找我要點什麼,欣兒,你別太胡鬧了。”
這番話真的不像是她以前會說出來的。
蔣欣兒冷笑了一聲:“言哥哥,我說什麼了嗎?當初我要任大小姐的眼角膜你給了,而後任大小姐意外身亡,你就開始對她念念不忘,你是不是隻記得她的好了?你是不是忘記了她還找人……找人對我做那種事?這個寧一希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的任大小姐都是一樣,你就是被她們的表象給迷住了。”
“住口!”聽見她罵任嫣,甚至是侮辱對方,言溪臉色黑的可怕:“不許你罵任嫣。”
蔣欣兒聽見這句話,心裏更涼了,還是繼續道:“她能做就不許我說嗎?任大小姐生前就和葉天程勾扯不清,輪到這個寧一希也是一樣,言哥哥,你的眼光為什麼這麼差勁?”
任嫣簡直都想為她鼓掌了,特別是最後一句,說的太對了。她曾經也多麼想問一句,言溪你的眼光怎麼這麼差勁?沒想到,幫她說出這句話的卻是蔣欣兒。
她低下頭喝咖啡,嘴邊的笑容已經壓抑不住了,再不低頭就要被言溪看見了。
不想,她剛低下頭,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就傳到了她耳朵裏。
任嫣一詫,抬起頭便發現蔣欣兒捂住一邊臉,滿臉的不可置信,半響才用輕飄飄的聲音道:“言哥哥……你打我?”
就因為,她說了任嫣的壞話?
言溪冷著臉:“你可以罵我,但不能罵任嫣。”
“噗……”任嫣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忙拿紙巾擦了擦噴出來的咖啡,一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斷你們的,我隻是剛剛想到了一個冷笑話而已。”
你可以罵我,但不能罵任嫣。
聽聽,多霸道的話,她要是再年輕個十歲說不定就信了,但是現在不可能。
蔣欣兒視線觸及到任嫣,感覺更委屈更沒有麵子了,捂著臉跑了出去。
任嫣已經擦幹淨了桌子和身上沾上的一點,對上言溪複雜隱忍的眼神,她笑笑道:“言總,你不追出去?”
言溪本想追出去的,但想到蔣欣兒說的那些話,實在是沒辦法再把蔣欣兒和純真兩個字聯想起來。他重新坐下,沉聲道:“她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罰。”
任嫣無比諷刺的道:“那這懲罰可真重,一巴掌呢,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