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被抓了,就剩我一個人了,還做個鬼?”他怒氣衝衝的說完,狠狠按了紅鍵。
他頭一回,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阿武阿堯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蔣玉瓊被掛斷了電話,原本想再打回去,然而想想不對,又馬上刪除了記錄,轉而給蔣欣兒打電話。
“言哥哥,你渴不渴?”蔣欣兒聲音柔柔的問道。
言溪看了看她,忽然道:“你的抑鬱症應該已經好了吧?”如果沒好的話,不應該是這個表現。
“也許好了吧。”蔣欣兒一瞬間變臉,從晴天變成了陰天:“言哥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
她裝這個病已經裝了這麼多年了,早已熟來生巧,她眼瞼垂下:“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離開你的視線。”
言溪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看見的那個蔣欣兒是幻象了,畢竟現在這個蔣欣兒太陰鬱了。
“沒有,你就在這裏待著吧。”他閉了閉眼,眉頭幾乎絞在了一起。
蔣欣兒卻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難過與糾結,隻是恨對方為什麼不愛她。
電話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蔣欣兒拿起來一看:“是我媽。”
“嗯。”言溪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時,那邊傳來很大的聲音:“欣兒,不好了……”
“媽!等我出去說。”蔣欣兒攔下了她下麵的話,而後出去了,然後才道:“你咋咋呼呼的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言溪就坐在我旁邊?”
蔣玉瓊這才後知後覺的怕了起來:“他沒有聽見什麼吧?”
“我攔著沒讓你說,差點我們的事情就敗露了。”蔣欣兒一邊低聲訓斥著,一邊留意著言溪臥室門的動靜,唯恐言溪突然推開門出來。
言溪雖然對蔣玉瓊剛才說的那句話十分好奇,但是他並不曾懷疑過蔣欣兒什麼,也不知道她們要謀害任嫣一事,所以對“蔣玉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蔣玉瓊急急忙忙的道:“欣兒,不好了,他們又被抓了。”
蔣欣兒斂起眸光:“你說清楚,什麼人被抓了?”
“派去對方寧一希的人,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都已經被抓了就剩下他一個了,你說怎麼辦?”蔣玉瓊滿臉的焦急。
她是真的害怕,因為抓住了那些人,保不準對方就要把她給供出來,那她豈不是完了?
蔣欣兒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頓了頓,忽然道:“你做下的事情,問我怎麼辦?我不知道,你這幾天不要聯係我了,就這樣。”
說完,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她坐在沙發上思考起這件事,不自覺的咬著下嘴唇直到咬出血才回過神來。
“我還要繼續裝病。”她喃喃:“萬一言哥哥查出了真相,看在我有病的份上,也許他會放我一馬。”
她打定主意,眼眸黯淡的回了言溪的臥室,靜靜的坐在一邊,一語不發。
言溪很快注意到她的異樣:“你媽和你說了什麼?”
蔣欣兒露出一種要哭不哭的表情,悲慟道:“言哥哥,她賭博又輸了,現在沒有錢還債要我幫忙,你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