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陳伯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嗯,這是爺爺的?”淩菲皺起眉頭指著陳伯端著的白開水和五顏六色的一堆藥。

“是的。”陳伯一向沉默寡言,都是別人問一句答一句,決不多說半個字。也虧得他守口如瓶忠心耿耿,才能從年輕跟著淩天成到現在,以前淩天成總是感慨,要是沒有陳伯,就沒有他淩天成的今天,這話也不無道理。

“心髒病的藥?”淩菲瞟了陳伯一眼,耐心地盯著藥看,這麼大劑量,看來淩天成在加拿大不僅沒有療養好,反倒加重了。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又浮現出異樣的情感。

“嗯,二小姐,我先進去了。”陳伯稍微前傾恭謹地頜首。

“嗯,去吧。”淩菲側過身讓出路給陳伯過去,在陳伯要開門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喊住了他,“陳伯,爺爺這次回來,是不是有誰故意讓他回來?”

“二小姐多心了。”陳伯側過的臉隱沒在黑暗裏,隻聽見他平和的聲音和緊隨而之的一聲關門聲。淩菲尷尬地張了張口,看著緊閉的紅木房門還是合上了,她隨意地撩開肩上的頭發,這是她習慣性動作,淩菲撅了一下嘴,賭氣地想:不說就不說,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淩菲回到房間後就倒在床上盯著奢華的玻璃吊燈看,不經意間手指碰到了放在床上的手機便拿了起來,熟稔地解開密碼鎖,一條沒有備注的短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菲菲。”看了短信內容後,淩菲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個稱呼是多麼熟悉又多麼讓人惡心。當年她站在他的房門外聽著裏麵男女歡愛的聲音,他也發了這麼條短信給她。淩菲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再次發這條短信,但是,今時今日,她淩菲已經不是那個一直容忍他的白癡了。銀牙緊咬,長長的睫毛劇烈地抖動著,洋娃娃般的大眼睛裏覆滿仇恨,穆傑森,既然你親自送上門來,那麼,別怪我。淩菲很快便恢複了她女王的姿態,坐起身,編寫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後握緊手機,一種報複的快感徜徉在胸腔裏。

“叮鐺”短信提示聲剛響起,傑森迫不及待地打開短信,明亮的光線裏,他白皙精美的臉龐瞬間由晴轉陰,無奈地搖頭笑了笑,像是看著一個調皮的小孩在惡作劇,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記仇。

“還要我看你跟哪個狐狸精的大片?穆傑森,畜牲再出名再多金,它頂多就是家財萬貫的著名畜牲。想到以後要跟你競爭,我真有一種掉價的感覺。”

“四哥,我們別惹爺爺生氣了好嗎?”淩朵看著落地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若有所思地說,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五年前發生的事,爺爺養育了她十多年,這份恩情就算她報不了,也不能再那麼對他。

“他要是肯答應我,我不會對他怎麼樣。”淩斯離開了辦公桌走到陶朵的背後,伸手摟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