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冒,聞不到。”我回答,直接離開了洗手間。
季舒桐齜牙,不滿的用力甩上門。
晚餐的時候,因為岑如雄沒有應酬在家吃飯,桌上的飯菜很好。
季舒桐和方瑜體貼的輪番夾菜給岑如雄,讓岑如雄心情大好。
季舒桐瞟了我一眼,這次沒有換我麵前的菜,而是一臉的天真的湊近我。
“如塵哥哥,你下午在洗手間這麼久到底幹什麼了?還捏著手機,我還聽到什麼叫聲,洗手間有股說不出的氣味,而且你一個人用了那麼多紙,你……”
“舒桐!這種事你問什麼?男孩子有時候的確會有不方便的時候,你女孩子不是也一樣?不要多問,不過……”方瑜立即阻止季舒桐問下去,輕咳一聲,頓了頓,“不過,如塵啊,這家裏現在有女孩子了,阿姨能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年輕氣盛的,但是別教壞了妹妹。”
“什麼意思?”
我聽了半天也沒有明白她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季舒桐依舊天真的追問,“爸,我媽在說什麼?怎麼還和年輕氣盛扯到了一起?如塵哥哥這麼正經,怎麼可能教壞我?”
因為季舒桐這句追問,岑如雄直接站了起來,衝著我砸了碗。
我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岑如雄,過了很久細細回想方瑜的話,才明白,她和季舒桐怎麼把話誘導到了一個如何嚴重的問題上。
她們兩個居然說我白天在廁所手……淫?
“我沒有,我是去給手機充電的,我房間沒有電。”我辯解著。
方瑜卻疑惑的看著我,“如塵,下午就來電了,我怕你沒有電今天加了錢找師傅來的。”
不可能!我明明……我立即回頭看向樓上自己的房間,打開的房門,房間燈蹭亮。
看來線路老不老化全憑方瑜說了算。
我隻能咬咬牙,低著頭,“我沒有。”
岑如雄把餐桌上的菜盤子全部掃在地上,“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個惡心玩意!年輕氣盛是吧?”
說著,岑如雄推開方瑜,拽著我打開大門推了出去,我穿著拖鞋踩在積雪上,很快拖鞋裏外都濕了。
“這麼年輕氣盛,就給我在外麵冷靜一下!”岑如雄發怒的雙眸吊起,額頭皺紋深刻。
方瑜好心的拉著岑如雄,“老岑!如塵還是個孩子,外麵這麼冷,你這是幹什麼?”
“對啊,爸,如塵哥哥沒有做錯什麼,你別這樣。”季舒桐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今天誰也不許幫他求情,不然和他一塊站著。”岑如雄直接回身進門。
方瑜和季舒桐隨即一臉為難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跟著岑如雄進門,順便關上了大門。
身著單衣的我站在雪裏,冰冷從浸濕的腳底開始蔓延。
察覺到客廳落地窗簾動了一下,我看到了季舒桐的笑臉。
掃了季舒桐一眼,我就低頭看著越來越厚的積雪。
渾身凍得開始發抖,耳邊隻有自己牙齒上下磕碰顫抖的聲音。
“許如塵!”
這一聲仿佛在此時又從頭淋了一桶冰水。
怎麼也沒有想到媽媽居然出現在這裏。
媽媽手裏還拉著行李箱,應該是剛回這個城市。
她上下打量著我,搬起花壇裏快要凍住的石頭對著岑家的玻璃窗砸了進去。
岑如雄一聲大吼,怒火中燒的衝了出來,一看到媽媽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又來幹什麼?”
“岑如雄!這是你唯一的兒子,我倒是想問問你要幹什麼?”媽媽拽著發僵的我走到岑如雄麵前。
爭吵聲驚動了裏麵的人,方瑜和季舒桐一起走了出來。
見狀,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方瑜掃了媽媽一眼,便得勝似的笑了,“老岑,這位是來應聘家裏保姆的嗎?前幾天我還問了中介,沒想到這麼快就上門了,這位老大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