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誰是老大姐!”媽媽睜大猩紅的雙眸,塗著豔紅口紅的雙唇不由得抿緊,像是被人狠狠的擰了一把痛肉。
竟然連吵架誰也不怕的媽媽,被方瑜一句冷嘲熱諷堵得話也說不出來。
方瑜拍拍胸口,一臉的嬌貴,和媽媽猙獰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麼一比較,岑如雄更加不想看到媽媽。
媽媽揪住岑如雄的手臂,“她是誰?她是誰!”
媽媽的聲音尖銳,惹得岑如雄更加不快,他將媽媽直接推倒在了雪地上。
媽媽抓著我的褲腿,用力的捶打著我膝蓋上的傷口,疼痛讓我更顯無力,我無法改變岑家的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改變媽媽。
就連我自己,我都雙手無力。
“許如塵!你這個賤人,幫我啊!”媽媽晃動著我的身體。
方瑜哎呀一聲,“你怎麼還罵人呢?老岑,你進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岑如雄晦氣的拍了拍媽媽抓過的手臂,對著媽媽切了一聲直接進門。
媽媽起身想衝進去,卻被方瑜和季舒桐攔住。
方瑜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小區的保安,“保安啊,你們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我花這麼多錢住這麼高檔的小區,現在卻被人騷擾,我要是去投訴,你們打算怎麼解決?你們是不是不打算保飯碗了?”
保安很快就就開車巡邏車來了,穿著軍大襖的三個保安一左一右的架著媽媽向外拽,另外一個連連對著方瑜道歉。
“岑太太,實在是抱歉,她說來找兒子,我以為她認識這裏。”
方瑜一笑,“沒事,我們家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以後千萬別什麼人都放進來。”
媽媽聽了保安的稱呼立即瘋了,在地上打滾,用來的踹開保安,披頭散發的衝過來。
“我才是岑太太!我才是!”
方瑜依舊保持著笑意,“看到了吧?明顯是個瘋子,別讓我覺得小區的治安不好,我們家還三個孩子呢,要是出事怎麼辦好?”
“好,好,岑太太你放心!”保安立即保證。
我看著保安想去拖拽媽媽,立即上前把她扶了起來,“你走吧,你鬥不過她的。”
撒潑在聰明人麵前,是最能襯托別人的辦法,比如現在的狀況。
媽媽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沒用的東西!”
“走吧。”我捂著臉,無力的開口。
媽媽在三個保安的盯梢下,隻能拖著箱子向外走。
臨走還不忘對著方瑜放狠話,“你這個賤女人給我等著。”
方瑜隻是冷笑一聲,挽著女兒季舒桐掃了我一眼便進門關上門。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靜,雪花覆蓋著地上紛亂的腳印,我的摟著雙臂,腳下一軟,直接趴在了雪地上。
十根手指好像都快斷掉了一樣,刺痛冰冷又麻木。
唇角已經被我咬破,雙手再也支撐不住我的身體,我直接躺在了雪地上。
剛才媽媽為什麼不帶我走?
因為她明白,方瑜帶著孩子進了岑家,我一走,再想回來就更難了,她還是把我當做了一件她能從岑家得到好處的武器。
太可笑了,明知道我在這裏快要凍死了,她還是走了。
突然,身上一重,一件帶著溫度的羽絨服將我裹住。
我整個人被人抱了起來,渾身無力的隻能靠著眼前這個人的胸口。
沒錯,我的心裏隻有岑辭和其他人的區別。
因為,每次我快要死的時候,對我冷言冷語的是他。
唯一個救我的人,還是岑辭。
“岑辭。”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