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定你會恨我。
那就不要去問我曾經為你做過什麼。
回到岑家,我窩在小房間裏一夜無眠。
而第二天,岑如雄就請了一個外籍老師來家裏,說是教我和岑舒桐英文口語的。
這也是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了岑如雄對我和岑舒桐是一視同仁的。
用岑如雄的話說,就是國內的大學再好,也是需要出國見見世麵,鍍一層金回來的。
聽到岑如雄這句話時,我心底燃起了一絲希望,我對出國不感興趣,但是隻要能離開這裏讓我喘口氣,去哪裏我都願意。
麵對岑如雄對我態度的改變,岑舒桐和方瑜母女兩個是最不樂意的,但是又不能多說什麼,隻能兩個人憋屈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岑如雄請的外籍老師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長得並不好看,而且有些胖,但是說話非常的溫柔。
岑如雄過了幾天留了外籍老師吃飯,其實是為了試探問一下我和岑舒桐的學習情況。
外籍老師對岑舒桐的評價比較簡單,有待提高,人很可愛活潑。
十分官方的評價,肯定的都是性格方麵,而關於學習有待提高四個字就耐人尋味多了。
聽聞,岑舒桐和方瑜不快的放下手裏的筷子。
岑如雄掃了岑舒桐一眼,轉首指著我,問道,“她呢?”
“塵?她很聰明,而且擁有東方女性特有的魅力,我非常喜歡她,岑先生,塵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我很看好她。”
得到了老師的肯定,岑如雄眉頭一鬆,帶著笑意舉起酒杯,“謝謝。”
岑舒桐聽了,輕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那層厚重的粉都遮蓋不住,她衝著我翻了一個白眼,似不屑。
我垂下頭,翻動著碗裏的飯菜,味同嚼蠟。
岑如雄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岑舒桐道,“舒桐,你去把大客房你的東西收拾出來,今天讓如塵住進去。”
聽到岑如雄的鬆口,我並沒有覺得有多開心,他對我好也不過是逼不得已而已。
岑舒桐立即起身跑到岑如雄身邊,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爸爸,如塵姐姐住在小房間不是挺好的嗎?我東西那麼多,現在的房間哪裏裝得下呀?”
“那就扔掉一點,你也不小了,身上這一身像什麼樣子?既然你管我喊爸爸,我就要管你,自知身份,就要也有點樣子出來。”岑如雄皺眉也放下了碗筷,立即否定了岑舒桐的話。
岑舒桐又白了我一眼,跺著腳上樓。
我送走外籍老師後,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看到傭人已經在幫我收拾東西。
上前立即阻止,“我自己來。”
傭人本就不太看得慣我,隻因為我這次回來得到了岑如雄的認同才不敢擺臉色,聽到我說自己來,傭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實我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言教授和師母給我的東西,我一樣都沒有帶出來,就連學校的書都沒有拿,除掉曾經師母幫我扔掉的灰舊男裝,我所有的行李就是身上一個背包。
背上包,我來到了客房。
客房裏岑舒桐和方瑜正在收拾東西,也沒有注意到我的出現。
“你別給我擺臉色,給你請了老師不好好學,讓許如塵占了先機,怪誰?”方瑜戳著岑舒桐的腦袋,不過下手很輕。
岑舒桐嘟著嘴唇,她本來就不是學習的料,不然也不可能轉去學什麼藝術類,這種文化分沒那麼高,才混著上了大學。
“難道怪我嗎?誰曉得會變成這樣?好不容把她趕出去,結果又隻能接回來,再這樣下去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嗎?”岑舒桐撒氣似的扔了手裏的衣服。
方瑜歎氣,嘟囔道,“是要想個法子。”
方瑜替岑舒桐放衣服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站著的我,尷尬的不知所措,隻能撇嘴抱著箱子就走了出去。
岑舒桐走出去的時候故意踩了我一腳,眼角帶著厲色,眼色透過花哨的美瞳顯露著,嘴裏也吐了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我不想管岑舒桐,隻想學好眼下的東西,巴結好岑如雄,讓他把我送出國,哪怕是送到北極去,也好過在這裏勾心鬥角的。
關上房門,我坐在床尾,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隻珍珠發卡。
現在言教授一家和岑辭應該都知道了原委,應該再無法原諒我了。
明明可以連網看微信,我卻沒有勇氣去開機,每天盯著一個黑屏的手機,除了發呆就是發呆。
或許再等一段時間,大家都會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了。
在回岑家半個月後,岑如雄做了一個決定,就是讓我下個學期去國外上學,為了表示公平,他也打算送岑舒桐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