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恩被司機牽著上了樓。
杜清雅立即流露出急不可耐的表情,先是大笑了起來,“許如塵,你到底還是落到了我手裏。”
我心口一窒,沉默著不說話,雙手撐著身後的牆,防止自己虛弱的倒下去。
杜清雅看了看身後的葉菲菲,葉菲菲坐在沙發上一副看戲的模樣。
“看我做什麼?事情不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去辦了?怕了?”葉菲菲像是故意刺激杜清雅一般。
杜清雅立即陰狠的擰了我一把,然後拽著我往某個房間拖去。
我身體的傷並不嚴重,但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有的傷口流出的血都印出了毛衣,尤其是頭頂的傷口,血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
我被杜清雅拽了一圈,頭更疼,也更加的暈眩,眼前甚至出現了許久沒有出現過的短暫黑暗。
好不容易緩過那陣黑暗,我就被杜清雅推進了一個房間,身體壓到了房間的開關。
啪嗒一聲,燈就亮了。
而杜清雅卻將房門關上,而且還鎖上了房門。
我用力的拉了兩把房門,確定拉不開才朝裏麵看去。
裏麵有一張床,床上的人動了一下,然後撐起了身體。
我看著背對著我的人,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那人晃了晃腦袋,然後揉了揉自己的頭,聽到我的腳步聲才回頭看著我。
我們兩人驚慌的看著對方。
“金醫生?”
“許小姐?”
金準看到我立即站了起來,跑到我麵前,一把扶住我,“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看到金準也鬆了一口氣,身體也強撐不住,全身癱軟的坐在床上。
金準是心理醫生,好在也學過一些醫學上的東西,他看了看身邊能用的東西,立即撕下了棉質的床單。
“許小姐,你先忍一下,你的頭必須止血。”金準立即鎮定了下來。
我點點頭,咬緊了牙關。
金準先是擦了擦我臉上的血跡,然後循著傷口,簡單的擦了一下血,先用床單替我把頭發綁好,又用床單紮緊了傷口。
一番折騰下來,我頭上終於沒有血流下了。
金準看桌上有一壺水,又用床單沾濕了擦了擦我手臂和腿上的傷口,其餘的地方他也不方便。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金準看著自己沾滿我血跡的雙手,似乎在懊悔什麼。
“我是被劫持過來的,抒恩在她們手裏。”我緩了緩痛感,才略急開口。
金準倒了一點水給我讓我潤潤喉。
我喝了兩口,就覺得頭疼的想吐,再也喝不下去了。
金準剛醒來,直接灌了一大杯水,“她們?誰?”
我盯著金準,他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
“杜清雅和葉菲菲。”我說出了名字。
金準立即站了起來,立即跑到了房門口,用力的拍打了兩遍,“杜清雅!你放我出去!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看著金準一遍又一遍的敲門,隻能低聲提醒他,“她不會理你的。”
金準頹廢的坐下,雙手都插進了發間,似乎在回想發生的事情,“我從醫院出來,去找了杜清雅,也看到了初蕊,初蕊的狀況不太好,哭鬧不止的樣子,說明她現在心裏已經受到了很大的創傷,我好不容易疏導好,才有了機會和杜清雅心平氣和交談的機會,然後……”
金準閉上眼努力的想著,繼續道,“然後杜清雅求我不要這麼冷漠,也求我不要像岑辭一樣甩開她,我擔心她受不了,便安慰了幾句,也答應了初蕊撫養權的事情會等她穩定了再談,接著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之前我喝了她給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