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金準便知道了自己是被杜清雅下了迷藥才對帶到這裏的。
可是為什麼?
金準對杜清雅一直都很有耐心,而且他對杜清雅的確是有感情的,即便是到了如今的地步,金準都沒有打算傷害杜清雅。
我越想頭越疼,隻能稍稍閉目緩一緩。
金準雙手握拳卻說了一件讓人擔心的事情,“我怕杜清雅最近受了刺激,心病更嚴重了,受害者按照道理是不可能和施暴者在一起的,但是當她從受害者變成施暴者,她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而且她在把自己和葉菲菲同化,你很有可能就是她轉變的第一個受害者。”
金準的分析太專業,我聽到受害者和施暴者兩個形容詞就已經止不住的幹嘔了一聲。
“許小姐,你怎麼了?”金準想上前來查看我。
我揉了揉雙眼,眼前有些模糊,但是我不敢說出來,隻能搖頭,“沒事,可能是磕到頭,有些頭暈。金醫生,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杜清雅覺得自己隻有像葉菲菲一樣對我實施報複才能平息?”
“不,這隻是開始,哪天她又覺得心裏不舒服了,別人也會受到傷害,現在的她就是個……瘋子了。”金準頓了頓才說出瘋子兩個字。
我無力的撐著自己的身體,杜清雅的病好好壞壞,她不配合,周圍的人都跟著倒黴。
一時間,我和金準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兩人已經找不到任何詞彙去形容杜清雅了。
她的確是個受害者,但是她有很多可以變好的機會,也不缺乏陪她的人,她卻總覺的不夠,煎熬著別人,也損耗自己。
到如今的局麵,杜清雅變成一個複雜的存在,好人?壞人?
或許都不是,她隻是個不甘心的人。
和葉菲菲一樣,都是個無法接受自己失敗,卻不甘心別人向上的人。
但是她們卻都看不到曾經我的掙紮。
我和金準之間的空氣漸漸有了一種轉變,讓人口幹舌燥又心底發慌的變化。
金準坐不住的起身,他揉了揉發幹的喉嚨,抓著桌上的水壺。
“許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房間的溫度太高了?很熱?”金準困難的說完一句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看向空調,並沒有被打開。
再看金準麵紅耳赤略帶歉意的表情,我立即明白了他如此羞愧的原因。
我艱難的吞咽了一下,撐起身體打翻了他手中的水杯,“別喝,有問題。”
金準雙手撐了一下桌子,粗喘著氣息,看著我的目光都微微加深,但是他還是在極力的控製著,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頭。
剛才我就喝了兩口,身體都有些發熱,更別說喝了一大杯水的金準。
金準立即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頭,“許小姐,我不想傷害你,你別過來。”
說完,金準已經難忍的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麵色泛著異常的潮紅,另一隻手捏緊了桌子的邊緣,低著頭也不敢看我。
我也戒備的看著金準,目光在房間裏四處遊蕩著,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突然,我發現電視機的上麵有一個忽閃的紅點,我一愣衝了上去,將東西抽了出來。
竟然是一個攝像頭。
金準搶了過去,用勁的將攝像頭砸向牆麵,攝像頭立即碎了。
他一改有禮嚴肅的模樣,飽含恨意道,“杜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