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故意退後了兩步,饒有興趣地觀看起這場英雄救美來:這廝身上這件可是Armani今冬最新款的商務休閑風衣,人也長得有氣場,不錯。
“不好意思,這個女人是我的。”男人驀地鬆開了手裏的酒水單,抬起頭極具挑釁地睨了一眼揩油未遂的胖男人,又緩緩轉過頭把目光落在了沈冰的臉上。
她看著男人瞬間柔了幾分的眼神,更加肯定了他就是張冬今晚安排的“托”,忙不迭地開口附和:“是,是啊,我搞錯了,我是衝他來的。”
眼看到口的小肥羊被橫刀奪了去,胖男人露出一臉凶相,對著壞了他好事的男人惡狠狠地說:“哪個廟裏出來的臭小子,懂不懂遊戲規則?今天來這裏玩的,誰不是衝這免費女人送上門的機會?想攪局是吧?”
說完,揮起拳頭就要掄過去,卻在半空中被另一隻有力的手牢牢鉗住。
“你沒有資格知道他是誰,不過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留張我的名片。”旁邊移步上來一個穿著花T恤的男人,秀眉俊目,臉上掛著戲謔的笑,伸出另外一隻手,把一張名片橫在了胖男人眼前。
“方?方……”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嚇得胖男人立刻磕磕巴巴起來,舉起雙臂恭恭敬敬地接過名片,一個勁地點頭哈腰:“原來是趙顯達趙總監的朋友啊,誤會誤會。”
“知道是誤會就好,那,大家都散了吧。”趙顯達開始遣散擁擠的人群。
“怎麼回事啊,這遊戲就這樣不玩了?”
“是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遵守遊戲規則啊!”
“騙人嘛!今晚的酒錢可虧了!”
......
胖男人被趙顯達驅到旁邊繼續喝酒去了,眾人卻不買賬,一個個意猶未盡地發著牢騷,還有人嚷嚷著要老板退錢。
沈冰感激地衝兩位氣度不凡的男人點了點頭,正要轉身,手臂被一個人抓起,用力一拉倒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來不及弄清是怎麼回事,嘴巴就被兩片溫熱的唇瓣裹了起來。
“唔——”她條件反射地掙紮著,睜著驚恐的大眼睛卻發現原來是剛才出手相救的男人,是張冬安排的“托”。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演這一出麼?
男人發現懷裏的女人受了驚嚇,按著她瘦弱的肩膀,把雙唇移到她耳邊輕聲說:“不想砸了酒吧的招牌,就聽話乖乖地讓我陪你把這戲演下去!”
男人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頸間縈繞,沈冰不禁打了個寒顫,餘光看了看周圍抱怨的顧客,閉著眼咬緊了牙:豁出去了,反正是張冬認識的人,以後應該不會覺得尷尬!
男人勾起唇角,幽深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得意,修長的手臂攬住她的纖纖蠻腰,俯身再次吻上了那兩片傾倒了現場眾男人的櫻唇。
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陣陣驚噓和尖叫,正要散去的顧客全都轉身津津有味地欣賞起這場遲來的激吻戲來。
“哇!”終於有人鼓起掌來,稀稀拉拉的掌聲帶動起了現場所有人的熱情歡呼。DJ瞅了一眼滿臉笑意的張冬,揚起嘴角輕輕按了一下手裏的按鈕,動感的音樂再次響起,淹沒了人群裏傳出來的喧嘩。
沈冰緊閉著雙眼放任男人的舌尖在她口裏遊走舔舐,渾身情不自禁地軟了起來,直到感覺到了呼吸困難,才犯起了嘀咕:雖然他口腔裏除了殘留的淡澀酒香,沒有其他異味,可是,吻了這麼久也該停止了吧?
這樣想著,她的手頂在男人寬厚的胸膛前用力推了推,他的動作戛然而止,眸光一閃,冷冷地開了口:“表演完了,跟我走!”
全廠的氣氛嗨翻了天,四周不斷有人尖叫、吹口哨,沒有看夠的人還在喊著“再來一個!”
沈冰懸著的一顆心還在狂跳著,聽見男人這句話如釋重負,低頭掩住溫度越來越高的臉頰,轉身快速向門口走去。
出了酒吧,寒風夾雜著雪花吹過來,沈冰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雪越下越大了。捂著發燙的臉,她小嘴撅起,暗自思付道:丟死人了,這個張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靠譜了!
看到旁邊通往後台的小門開著,沈冰轉身正準備過去,卻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原來是“托”。
“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了不,不接吻嗎。”她低頭略帶抱怨的問,語氣裏卻夾雜著濃濃的嬌羞。
“走,上車。”男人揚起下巴,指了指剛剛停在路邊的一輛車。
微弱的霓虹燈和風雪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她隻覺得他的眸子裏射出了冷冷的光。沈冰突然覺得不對勁,既然是張冬安排的人,就算不認識自己,也應該很客氣。可是,他的語氣怎麼這麼冷?“去哪?張冬說讓我出來之後就回後台。”
她邊說邊朝那道小門走去,卻被他大跨兩步攔住了去路:“免費幫你演完了這出戲,你不打算感謝我嗎?”
“幫我?感謝?”男人的話讓沈冰感到莫名其妙,可下一秒又被自己的心裏升騰出來的一個想法嚇了一跳,踮起腳尖伸手摸向了男人的衣領。
“你,你不是‘托’?”確定他的衣領裏什麼也沒有之後,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脫?這麼著急脫嗎?走,要脫也得找個地方吧。”男人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大手抓起她的胳膊就往車邊拽去。
“放開我!你是誰,我憑什麼跟你走?”沈冰嚇得哆嗦起來,可卻無法掙脫男人有力的大手。情急之下,她抬起腳,卯足勁衝他的腳踩了下去。
“嘶——”男人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放開了她。
“沈冰!”
沈冰正要往酒吧裏跑,被身後這一聲怒吼震住了,滯住腳步轉身略帶驚訝地看向他:“你認識我?”
“嗬!”男人冷笑一聲,慢慢向她走來:“一起睡過算不算認識?”可能是被沈冰那七厘米高的鞋跟踩痛了的緣故,他走起路來稍微有點跛,可夜色裏卻一點都不影響他氣宇軒昂的氣質。
“什麼?你胡說什麼?”沈冰氣得蹙起了眉:這男人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淨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看來今晚遇到一個痞子了,還是趕緊回酒吧找張冬吧。
趁她怔愣的時候,男人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大力拉著,直接塞進了車裏。
酒吧裏,DJ一臉擔憂地盯著酒吧門口處問張冬:“冬冬姐,剛才那個男人也跟著出去了,冰冰姐沒事吧?”
張冬給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長地莞爾一笑:“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
“誰啊?”DJ收回目光,一臉的好奇。
“方氏企業第一繼承人,商界巨子——方—宇—翔。”張冬一字一頓地說道。
“方宇翔?就是那個曾經是賽車界的奇葩,後來卻莫名其妙地棄車從商,又成為了商界奇葩的方宇翔方大BOSS?”DJ瞪大眼睛拔高了聲調,一張白皙的小臉因為激動漲得通紅。
張冬嗔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說我是讓他把冰冰帶走了放心呢,還是放在這裏被這些人惦記著放心?”
“你要帶我去哪裏?”被強行帶上了車,沈冰知道自己現在掙紮根本沒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他。
方宇翔沒有回到她,把視線看向趙顯達:“達叔,去帝豪。”
“帝豪?”沈冰突然感到心被針刺了一樣,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抬起頭戰戰兢兢地看著旁邊的男人,極力克製著自己奔下車去的衝動:“你想幹什麼?”
帝豪,那是酒店啊!
方宇翔一雙深幽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前方,對沈冰的話充耳不聞。
一路上,沈冰不停地拍著玻璃,想求助外麵,可是這大雪天,任由她在車子裏喊破嗓子也沒人管。
“你到底是誰?憑什麼帶我去酒店?”沈冰大聲質問。
方宇翔眸子裏蘊起一抹不耐來,對開車的趙顯達說,“把車子停在前麵停車場,你先下去。”
趙顯達應了一聲,很快將車子在路邊的一個商場的停車場停了下來,自己下車離開。
沈冰想要趁機離開,被方宇翔直接壓在了座位上,嘴角浮起冷笑,“沈冰,你當年拋下我一走了之,現在見了還想逃開嗎?”
沈冰一震,“你神經病啊!我根本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
“認沒認錯,你試試就知道了!”方宇翔冷冷一笑,揚起手來的時候,沈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