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打了電話給沈媽以前的司機老陳,詢問了當年沈媽是找哪個醫生看病的,得知姓名以後,沈初寒就開車去了那家私人醫院。
沈初寒雖然不認識陳銘,但是以前卻從沈爸和沈媽那裏聽說過,陳銘也是因為接受了沈家的幫助,才成為了那家私人醫院婦產科的主任,難怪陳銘會答應沈媽打掉遲安安的孩子,對於這一點,沈初寒並不覺得奇怪。
先前知道姓名以後,查到了他的手機號碼,沈初寒就已經和他通過電話了,當然電話裏麵沒有明說自己是過來調查當年的那件事情。沈初寒停好車,走進那家私人醫院,就看見一個身著白大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裏候著他,想必就是陳銘了。
沈初寒慢慢地走上前去,和陳銘握了握手,“你就是陳銘陳醫生吧。”
“你就是沈初寒沈先生?”陳銘知道沈初寒的身份,當下就恭恭敬敬地彎腰示意。
沈初寒點了點頭,“我們進去洽談吧?”
陳銘點了點頭,就引著沈初寒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幫沈初寒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了他的麵前,“不知道沈先生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沈初寒說了一聲謝謝,才說出了自己今天來的真實目的。
陳銘聽完也是一驚,五年以前的事情他忘記得都差不多了,唯有遲安安的那一件事情模模糊糊地還記得一些。
“我記得那一天沈老夫人帶著幾個黑衣男子過來,我看的出來遲小姐並不想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但是沈老夫人執意要打掉,我就答應了。”
陳銘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再後來沈老夫人離開,言修趕過來,和我一起騙過了沈老夫人,這件事就已經到此結束了。”
為了消除沈初寒的顧慮,他還找出了五年以前的那次檔案記錄,人流手術的旁邊的確簽著遲安安的名字,但是後麵備注卻是“因為其它原因沒有完成”的字樣。
沈初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家私人醫院的,有喜也有悲。
喜是因為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他終於可以沒有顧慮地去尋求自己的幸福。
悲的是,沈初寒覺得自己和遲安安之間好像還有誤會。
看遲安安那個樣子,好像說的孩子是自己要打掉的一樣。
所以這件事情還沒有那麼容易地結束,沈初寒也猜到了是誰在從中作祟。
這一邊,遲安安在幼兒園門口靜靜等待著小新的放學。
小新和同學還有老師說了再見以後,就看見了早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遲安安。“媽媽,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遲安安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在看見小新出來而緩緩地放了下來,遲安安努力讓自己的嘴角拉出一抹微笑,“媽媽今天下班早,所以就早點過來了。”
“讓媽媽久等了,是小新的錯。”小新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自己該怎麼回報媽媽的時候,突然示意遲安安蹲下來,等到遲安安蹲下來以後,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臉頰左側,“這個補償可以嗎?”
這句話當真是萌化了遲安安的心。
“可以可以,媽媽謝過小新了。”遲安安也回親了一下小新,兩個人這才繼續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遲安安似乎沒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後的容溪,容溪後來還是走了,因為她看見了從那邊朝著遲安安和小新走過去的沈初寒。
柔和的夕陽下,容溪看著那三個人牽著手走向夕陽的底端,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有些可笑,那三個人有著濃情蜜意的一家子,而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容溪狠狠地從花叢中扯下一朵花,然後狠狠地踩在了自己的腳下。
“遲安安,我本來還不想怎樣的,被你這麼一催,好像也是該做些什麼來回報你們了。”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容溪從包裏拿出了手機,“喂,我們現在見個麵,我有事情找你。”
半個小時以後,容溪站在這一間昏暗無比的房子裏,覺得周身的溫度下降了好多。
“幹嘛選在這裏?”這個地方一看就是警匪片裏那些匪徒待的地方,容溪坐在這裏都覺得陰森森的,如果是小新待在這裏的話,那不得被嚇死。容溪突然覺得自己做的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但是一想到剛剛那三個人在夕陽下的甜蜜樣子,容溪就堅持告訴自己這不算些什麼,隻要沒有了那個小野種,一切都好解決了。
“不知道容小姐找我們有什麼事啊?”那個帶頭的中年壯漢,臉上還帶著一道很深的刀疤,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眼看那壯漢慢慢向自己靠近,容溪連忙撇過頭,“別讓我看到你那副嘴臉,我想吐。”
容溪這麼一說,那帶頭的男子倒也是不惱,按照容溪說的一樣,慢慢地向後退了幾步,“容溪小姐讓我遠離,我自然就會遠離。”
這幾個人是混黑誰會的,其罪行和那些綁匪沒什麼兩樣,之所以容溪會認識這麼些人,還是因為他們自己說自己以前和容爸稱兄道弟,後來容爸改行營商,所以他們才一直沒有見麵。
“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知道我今天找你們的用意。”容溪從包裏拿出了一遝錢,那領頭的上前想要拿走,容溪卻又把它收回了包中,“這隻是定金,如果你們處理得好,接下來還會有兩倍的錢等著你們。”
綁匪自然是見錢眼開的,聽到容溪都這麼跟自己保證了,當下就爽快地答應了,“不過容小姐,你要我們處理的人是誰?”誰會讓容溪花這麼多錢想要除掉?
“一個小孩。”容溪認真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幾個壯漢突然麵麵相視,然後就大笑了起來,表示綁匪的笑聲很恐怖,容溪厭惡地望向那幾個壯漢,“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當是什麼狠角色呢,原來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後麵那幾個也跟著附和,“對啊,要處理小屁孩還不簡單?一根手指就夠了。”
“他是沈初寒的孩子,目前為止是唯一的一個。”那幾個壯漢聽到了“沈初寒”這個名字,立馬就停止了笑,沈初寒誰不知道,noble娛樂大型公司的總裁,年輕有為,做事果斷,不過他們怎麼也沒聽說沈初寒有孩子了?
“原來是沈初寒的兒子,要是我們把他殺了被他查到的話,那我們不就完了?”像沈初寒這麼有錢的人,肯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兒子,說不定每天還會有專門的保鏢護送上下學,想要接近,也是一件難事。
“原來你們就這麼沒膽,那我還是另找他人吧。”容溪起身準備走,那個壯漢笑著迎了上去,“容小姐,我隻是這麼說說而已,容小姐還不懂我們這些人嗎?”
他們這些綁匪天天算是度日如年,沒辦法,為了生計隻能這樣,一旦走上這條路,很難像容爸那樣半路可以隻身退出。當然了,他們自然也是沒有任何怨言的,隻管拿錢做事,因為每一次任務都可能是最後一次任務。
容溪這才又重新坐了下來,“他雖然是沈初寒的兒子,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正式相認,所以情況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他和他媽媽住在一起,他媽叫遲安安,他叫小新,你們隻要知道的就是這麼多。”
容溪從包裏拿出錢,慢慢地交到了那個領頭的人的手上,“拿了錢就好好做事,具體的計劃你們自己安排,小新現在是在彩虹幼兒園上學,她媽媽就是在沈初寒的公司上班,她每天下班都會接小新,你們可以那個時候下手。還有,有不知道的事情要及時聯係我。”
容溪丟下這麼多話離開,她可不想再多待在這裏一分一秒,氣氛實在是又陰森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