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走了?”
馮畢安意外的轉過身瞪向任致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是的,臣等都在刑場裏潛伏著,可是沒有想到囚車一直沒有趕到,當我們感覺到不對勁時,回頭才知道事情出意外了,不知道是哪一夥人竟然將綽昭儀劫走了。”任致遠點頭,表示自己同樣不解。
當他得知綽碧凝被人劫走的時候真的很意外,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會有人來救綽碧凝的,畢竟在紹國裏除了自己就沒有一個人真正會想要救綽碧凝的吧!但若說是南安國內,也斷然沒有這樣的人,因為綽碧凝的家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心也無力。
所以,這個將綽碧凝劫走的人,根本就是一個迷,一個怎麼猜也猜不透的迷。
“會是誰,還有誰會將她劫走呢?”馮畢安眼球轉動,怎麼也想不清楚哪裏出的問題。
“臣想不通,想不懂。南安根本沒有能力行刺皇上,他們也沒有人會救綽昭儀的。而且臣所知,綽昭儀的家人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府,更沒有能力到紹國來劫囚車啊!難道在這紹國裏,還會有皇上以外的人想要救綽昭儀嗎?”任致遠皺起眉,越想越不通。
他就是想不通,所以才擔心,才會急急的趕回來告知馮畢安。
他很擔心,擔心這個將綽碧凝劫走的人是不懷好意的。
“對,南安那邊不會有人想要救她的,而她的家人更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我們將送囚車的侍兵減少了一些,可那都不是容易說劫就劫到的。朕聽到回來的侍衛說,當時將綽昭儀帶走的人武藝高超,這人的來曆不簡單。難道……會是太後的人。”馮畢安來回的度步,他走了一圈後,忽然想到了可疑的人。
“太後?可就算行刺皇上的人會是太後的餘黨,但他們也沒有必要冒險去救綽昭儀啊!太後不像是這樣善心的人吧!如果她存心要報複皇上,為何還要救皇上利用的一個昭儀呢?”任致遠皺起眉,不太認同馮畢安的想法。
行刺的事是不是太後做的還不能確定,但若說太後為了救綽碧凝而冒險,這個他不是太相信。
“綽碧凝在我紹國裏,除了跟朕關係還好以後,就隻跟長公主還有太後關係不錯。可長公主隻是一個孩子,別說她還不清楚在發生什麼事,就算知道她也什麼都不會做,且衛宛月跟綽碧凝關係不好,就算長公主懂得向衛府求情,衛家也不會幫這個忙的,經曆過這次被懷疑行刺一劫的衛家,斷不可能會為了一個昭儀冒險。那麼說,就隻有太後……”馮畢安轉身坐到書案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但是……
又好像可能性不大……
“就算這一次的刺客真的跟太後有關,可是臣相信綽昭儀沒有可能會笨得協助太後去刺殺皇上的。畢竟皇上才是她的夫君,如果她助太後殺了皇上,她就將是一個沒有靠山的後宮遺孽,就算太後跟她感情再好,又能給她怎樣的榮華富貴呢?她何必冒著將會失敗的決心去做這樣的事呢?怎麼看綽昭儀都不是這麼笨的人。”任致遠搖頭,他不相信真相會是這樣子的。
沒有理會任致遠的猜測,馮畢安一直垂著頭,星眸微緊,沉思著。
其實不必任致遠多說,他都不太相信真的會是太後去劫走綽碧凝,先不說綽碧凝沒有跟太後合作的必要,而他就是相信那個女人是清白的,他不會看錯的,那天去看綽碧凝的時候,他能很清楚的從綽碧凝的眼裏看到她的不滿跟失望,那時候的她絕對是清白與這件事無關的。
“你給朕好好的查清楚,看看那些劫走綽碧凝的人是誰,還有那些刺殺朕的人又是誰。現在看來,這兩件事都不簡單,不管是誰做的,朕都要將人給揪出來。“馮畢安劍眉緊鎖,露出了少有的煩惱。
在聽說綽碧凝被不明身份的人劫走後,他總感覺心裏好像……空空的。
***
步進長公主所在的宮中,這是少有的寧靜。
沒有聽到那些歡喜的笑聲,本以為她是熟睡了,卻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長公主,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奴婢叩見皇上。”
被婢女的聲音喚醒了,長公主轉頭看向馮畢安,卻沒有像過去一般那麼尊敬的行禮,隻是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不太開心的嘟起了唇。
“朕的公主怎麼了。”馮畢安苦笑,看著這麼可愛又討喜的女兒,主動的走上前去,在她的身邊坐下,溫柔輕問。
“我不喜歡父皇了。”長公主低下頭,眼淚忽然流出,一滴一滴的滑過小小的臉額。
“父皇是哪裏得罪公主了呢?”馮畢安伸手輕輕的擦著長公主眼角的淚,彎起的唇有些苦澀的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