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哪裏去了,為什麼周端琪登位這麼久,卻在此時才回去呢?
這個問題,是最讓人好奇跟不解的。
而實際上,是孩子根本就回不去,若任致遠不放手,又怎麼能回去呢!所以,任致遠那邊的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要讓她跟任致遠一起前往禦書房,不會是想到了什麼,想要審問他們吧!
隻是沒有證據證明那個孩子就是任致遠身邊的孩子,所以……他們隻能堅守與他們無關這一條口供,絕不能承認任致遠身邊的孩子,就是周端琪的小皇子。
這是不能讓步的,絕對不能承認的。
“好了,隨意的梳好就行,皇上可不能等的。”收拾起心思來,綽碧凝彎起微笑,看向若華吩咐。
她相信,馮畢安在沒有證據之下,也不會將她跟周端琪怎樣的,隻要他們不去承認就好。
反正,這麼久了馮畢安還是不知道任致遠跟自己是舊識的事。
“是。”
當綽碧凝打理好到了禦書房的時候,任致遠都還沒有到,禦書房裏就隻有她跟馮畢安還有溫姑姑三個人。
“奴婢叩見皇上。”先不管馮畢安是什麼心思,綽碧凝帶著溫柔的微笑,慢步上前跪下行禮。
“平身。”
“謝皇上了。”綽碧凝輕聲應,緩緩的站起來。
經過三天的休息,她的病都康複得差不多了,隻是身子還有一點弱,可是病算是康複了,至少沒有發冷發熱的,頭也不再是那麼暈。
“皇上,碧凝現在過來給你磨墨吧!”帶著笑,綽碧凝努力的裝著什麼事都不知道,走到馮畢安的身邊站著。
“好,磨吧!朕還有許多奏節要處理。”馮畢安微點頭,允許。
他這麼一說,倒像是沒有什麼事發生過一般。
綽碧凝臉帶微笑,低下頭,專注的做她的活兒。
不管馮畢安是想什麼,或將要發生什麼事,隻要他此時如此沉著,就能肯定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什麼,所以她就更加要淡定一點,靜待事情的變化。
“皇上,任大人來了。”
在長久的沉默之中,林公公進來傳話,任致遠終於也來了。
綽碧凝低垂著頭,沒有注意到馮畢安的注視,而她手上的動作也並沒有因此而停頓過,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臣任致遠叩見皇上。”任致遠走到禦書房內,跪下行禮。
“平身。”
“謝皇上。”站起來後,任致遠大方的看向馮畢安,如常的問:“皇上,你讓人將臣傳進宮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呢?”
“的確還真有要事。”馮畢安輕笑,如隨意般的說:“任大人曾親自前往過西岩的皇宮,那麼朕想知道,任大人可有看過周端琪有一個小皇子在身邊呢?”
“這……臣不知道,沒有看到。”任致遠搖頭。
他的眸子微垂,抬眸看向馮畢安時,一臉的平靜。
“可是現在傳來消息,說周端琪的小皇子回來了,說是他們皇後在陪他逃跑的時候所生的。但朕算了一下時間,周端琪的孩子是一歲半,那麼孩子就是兩年前懷上的吧!可是兩年前,周端琪還在朕的皇宮裏啊!這麼說,這個孩子就是當初在媚妃宮裏懷孕的那一個。”馮畢安笑著,輕淡的語氣隻是在揣測,好像沒有他意。
“皇上,那孩子的確就是媚妃宮裏的那一個,碧凝也曾跟皇上坦白過。當初就因為碧凝一時不忍,所以想方設法救出那個宮婢,而她就是周端琪的皇上,那個孩子也自然是周端琪的小皇子。”綽碧凝主動的接下這話,看向馮畢安。
“那好啊!你倒是告訴朕,那個孩子為什麼在周端琪登位這麼久都不回去,現在才回去呢?還是你回到朕的身邊以後他才回去了,而這個時候,任大人的孩子又哪裏去了呢?任大人在前往西岩的時候,吩咐人小心盯著的小寶貝,怎麼在綽碧凝你回來的同時,也消失了呢?”馮畢安冷冷的眯起眼,森冷的眼眸裏,透著疑惑狠狠的質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