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隻是在想,若說這一次彭家三子的死,真的跟衛妃有關,朕要怎麼辦才對呢?”馮畢安擔憂的看向前方,在任致遠的麵前,大方的表露出心中的苦惱。
他很清楚,這不是小事,若說綽碧凝真的暗自策劃著如何害死彭家三子,那麼這絕對是死罪。
畢竟死的不止是彭將軍的小兒子,還有那麼多的將領。
再者,他怎麼能留著一個心思如此可怕,而且來自南安的女人在身邊呢!如媚嬪所說,後宮中的女人再如何爭寵也隻是為了爭寵二字,可綽碧凝這樣的女人,藏著什麼可怕的心思,卻是他不能懂的。
當初那個離他而去跟周端琪生活了那麼久,還成為了周端琪妃子的女人,忽然就回來了……
想著,馮畢安用力的皺了皺眉:“你說,當初她在周端琪的身邊那麼久,還做了他的妃子,後來又忽然回來了,是為什麼呢?如果她願意的話,周端琪肯定不會放她回來的,她也不必回來。如果她對朕的感情不是愛,那麼她存在,是不是朕沒有想到的可怕計謀?”
“皇上,你是不是將事情想得太嚴重了呢?”任致遠皺起眉,沒有想到馮畢安會將事情想得這麼嚴重。
“作為一國之主,朕不能太隨心所欲。致遠,現在朕就隻相信你是大公無私的人,你去替朕查清楚,到底衛家跟這次的事有沒有關,直接往衛國丈那裏下手,若說這次的事與衛家有關,那麼……綽碧凝才是最可怕的人。”馮畢安微微咬牙,心裏有了想法。
他不能漠視這件事了,他一定要查個清楚明白。
作為一國之主,現在所有的事端牽動的可是百姓的安危,而不是他一個人的喜惡,任他再如何喜歡綽碧凝,都不能完全漠視這個結果的。
“是的,臣明白,臣會立即去查個清楚的。”任致遠用力點頭,垂下眼眸,心裏有些想法。
他心中最是清楚,這次害死彭家三公子的事,綽碧凝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隻是他不敢對馮畢安直言。
現在他更擔心的事,若真的讓馮畢安查出什麼來,到時候綽碧凝會怎麼樣呢?以馮畢安的個性,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綽碧凝的……
***
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綽碧凝無聲的凝視著窗外,聽著秀荷在身邊說著關於宮裏現在的流言蜚語。
知道媚妃已經從一個妃子被貶為一個妃嬪,她該高興的吧!可是想想這還不足夠,相比起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這遠遠的不足夠。
她要的不止是妃位,她要的是媚妃一無所有,包括……她的性命。
“娘娘,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呢?是不是我們在聊的話題讓你太無聊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者奴婢現在去給你調些好吃的吧!”秀荷看綽碧凝一直沒有動靜,便關心的上前一步,問。
“不需要了,我沒有餓。”輕輕搖頭,綽碧凝想了想,再問:“皇上昨晚在哪裏呢?”
怎麼,馮畢安前晚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來看她呢?
在得知她懷孕之後,馮畢安不是很高興的嗎?
“聽說皇上昨天晚上跟任大人一起喝酒,喝到比較晚,所以哪裏也沒有去。”秀荷帶著笑小聲的說出皇上的行蹤,表示昨晚並沒有任何女人陪著皇上,好讓自己的主子放心。
“跟任致遠喝酒?”綽碧凝喃喃的低語著,心裏盤算著這其中的原因。
馮畢安每一次找人進宮裏來,都必是有原因的,他跟任致遠喝酒總不會是為了純喝酒吧!是不是有些什麼事在進行,而她卻不知道的呢?
剛才秀荷她們都說了,媚妃在得知自己要被貶為媚嬪以後,情緒很激動的,完全不理會自己懷著那麼大的肚子,直接的奔去找皇上。
雖然知道她的哭訴是沒有用,可是誰也不知道媚嬪到底跟皇上說過什麼,這兩天她都沒有見到馮畢安,心裏倒是有些不太踏實。
“秀荷,你準備一下,我想要去跟皇上見上一麵。”綽碧凝皺起眉,說。
她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就是太熟知馮畢安的個性了,那個男人離開自己身邊的時候明明還那麼高興,還交代說晚一點就會來看她的。
結果,這個晚一點一眨眼就是兩天,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如果馮畢安還沒有來看她,那麼變說明事情也許有變數,所以她必需要盡快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可不希望這其中出什麼差子,若有什麼問題,她至少可以及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