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許隻是多心了,但是任致遠從來都不是會無證無據便亂說話的人,但是他在沒有捉到那個彭家三公子的情人之下,便將罪名扣在人家的頭上,這一點不是他的做事作風。而且當初綽碧凝的回來,與任致遠離不開關係,可是他最先向朕訴說綽碧凝下落的,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義子,怎麼忽然就不見了呢?朕一直對這事特別的疑惑。剛好,早前派去的探子回來說,周端琪的那個兒子,跟任致遠的義子很像,而這邊不見了的孩子,在另一邊出現,這也太巧合了。”馮畢安用力的咬緊牙,越想,越覺得心裏發毛。
他之前隻是懷疑,可沒有想到那麼多,也根本不願意去懷疑任致遠的忠心。可是回來的探子時間剛剛好,配上媚嬪的說話,他越想,越覺得一切的事情不簡單。
“皇上,沈侍衛來了。”林公公在門外輕敲門後,說。
“讓他進來。”馮畢安輕點頭,應。
“是。”
“查到什麼了嗎?”馮畢安冷眼看向眼前的侍衛,問。
為了要查明任致遠是否可疑,他可是特意安排了人跟蹤任致遠的行蹤,想要查個清楚,不要半點含糊。
“皇上,任大人的確是有派人出去查衛家那邊的事,不過……剛剛臣跟蹤任大人的時候,發現有人在出入宮必經的地方等他,那人就是衛妃娘娘身邊的侍婢秀荷,臣發現有所不對,所以就立即往這邊來,現在任大人已經在前往這裏的路上。”沈侍衛拱起雙手,訴說著自己所查到的東西。
“什麼?衛妃娘娘的侍婢怎麼會等任大人呢?皇上說當初是任大人提出知道衛妃的下落的,難道……他們真的是一夥的嗎?”溫姑姑聽著,立即被這事情嚇了一跳,愕然的看向馮畢安。
“不管他們是不是一夥的,現在事情都不簡單,朕最相信的兩個人,看來都不可信。”馮畢安冷笑,揮手:“你下去吧!不要讓任致遠撞見,他是一個聰明人,朕可不希望他在朕查出真相之前,先洞釋了什麼。”
“是,臣先走。”沈侍衛點頭,快速的便消失。
溫姑姑擔憂的看向馮畢安,凝視著那緊緊鎖在一起的眉心,苦困的開口:“皇上,若說任致遠跟衛妃是一夥的,而他們都是周端琪的人,那麼……事情不是很可怕嗎?”
“朕從來沒有想到這些事,可是現在想想,若真是全一夥的,那還真的很可怕。想想當初任致遠的身份也並不是那麼可靠,是朕太輕信他了。”馮畢安垂下眼瞼:“在查明事情之前,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吧!總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朕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還能玩出點什麼事端來。”
“是的,奴婢明白。”溫姑姑點頭,順從的應聲。
她心裏當然有許多擔憂,也能看得出來皇上此時的心情極之煩躁跟傷感,可是她不敢再多言,也不敢去觸碰皇上心裏的傷口。
若說,現在皇上才發現身邊最重用最信任的兩個人,竟然是一夥的,而且還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謀求著什麼,那麼這種可怕,已足夠讓皇上極之失望還有傷心。
這種傷口,還是不該隨便去觸碰的,這也會觸及到帝王的威嚴,所以她不敢再多言了。
聰明如皇上,他心裏自然是有想法的。
“任致遠要來了,朕倒是想要看看,他給朕查出什麼來了。”馮畢安苦笑。
正在此時,林公公在外麵喊,任致遠真的來了。
“傳他進來。”馮畢安大聲的,應。
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要在他的麵前演著什麼戲。
“臣叩見皇上。”
“快平身。”馮畢安輕揮手,應。
“謝皇上。”
“致遠你這麼快就直接進宮來,是不是查出什麼事端來了?可有查得,衛家跟這次的事是否有關?”馮畢安凝視著任致遠,問。
“回皇上,事情還在查,臣已經吩咐人出去查了,關於衛國丈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查清楚了一定會回複皇上的。”任致遠一臉的恭敬,說。
“好,那你今天進宮來,不是為了這件事,又是為何事?”
“皇上,臣今天進宮是要向皇上訴明,關於近日河南那邊溫疫的事宜,臣認為事情要及早處理,皇上覺得該如何是好……”
“既然國丈府的事暫時還沒有端兒,不如溫疫的事暫時交給你來處理吧!現在朕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最近煩心的事很多,你是清楚的。河南的溫疫事件朕也很擔心,不如由致遠你親自前往,有你盯著情況,朕也安心。”馮畢安想著,打斷了任致遠還沒有說完的話。
任致遠怔了一下,沒有想到皇上會忽然這麼決定的,但還是隻能答應:“是的,臣定會為皇上有百姓用心處理這事的。”
“好吧!”馮畢安溫和的笑著,滿意的點頭。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憤怒,可是卻並沒有讓任致遠看清,也不想要太早讓任致遠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