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不想要胳膊了,因這些日子握著劍在手,手心都已經磨的血肉模糊,而她的手肘處也脫臼了好幾次。
聽了這話,慕容遠倒是明白,隨即將劍一收走向了荃兒,荃兒不覺歎息一聲。“還是趙公子的話管用,奴婢的話,我家姑娘真是半點都聽不進去呢!”
這話一說,趙明遠不可察覺的勾了勾嘴角,回道。“你若學得一身醫術自然就會聽你的。”
慕容遠倒是極為讚同的點了點頭,拿著糕點往嘴裏一塞,含糊不清的看著荃兒道。“荃兒,瞧你每日也無事可做,不如跟著趙公子學學醫術,有一技之長在身不管日後走到哪總會有口飯吃。”
荃兒聽了這話撇嘴一番。“荃兒日後定是跟著姑娘走的,姑娘挨餓奴婢便跟著挨餓,不過這話也的確有道理,日後跟在姑娘身邊若有個不妥當才能更好的照看才是。”
說罷不覺看向了趙明遠。“不知趙公子可有意收徒?”
“收徒倒是不必了,你跟在我身邊打打下手,我再給你多看一些書籍隻要將其牢記在心便可。”他可不打算收徒,想了想,看向了慕容遠,眉頭難得一挑。“眼下你還是跟我學著如何給慕容姑娘上藥才好,行醫者望聞問切必不可少,如今你也不能隨我出醫館自然沒有病人可瞧,就給你家姑娘瞧罷!”
慕容遠才吃進嘴裏的糕點險些嗆進喉嚨,猛咳幾聲後有些不滿道。“這是什麼話,我也不是病人怎可瞧我呢!”
“你不是病人卻是傷者。”趙明遠一句話堵了慕容遠,慕容遠納悶的看著趙明遠端著草藥進屋半響也沒想出一句話來回了他。
荃兒看著自家姑娘納悶的神情不覺抿嘴一笑,像這般日子過著倒是舒心,可她心裏也明白在醫館待的日子並不長久,想到這也是不覺心裏越發擔憂日後了。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慕容遠的劍法雖簡單卻也越發的厲害,尤其是劍身一出鞘便會帶出劍氣,如今院子內那些用來曬草藥的架子都成了一節一節,還是荃兒費心將其結了起來。
她雖是劍法厲害了些,同樣內力也是不斷的修煉著可惜到了一個階段後便沒了進步,華倫山的外修功法已經是練到了第七層,這些隻是內功的門道,連第九層都沒突破說明她的內功修為還在入門外呢!
可是卻在劍法上的造詣極高,卻是沒人指點也不知如何收住自己劍上的劍氣,若是日後出門,自己的劍收不住,劍一出鞘便會傷人。
趙明遠本也想指點一二,可師門本就有規矩,若非本門弟子不得指點外人,並且慕容姑娘還是李岩宣的徒弟,這般拜仇人之子為師若是她日後知曉了又該如何?
說來奇怪,這都一各月過去了,李岩宣怎也不出現了?
心裏雖覺著疑惑卻也沒多想,這回來見著院子內並沒有慕容遠的身影時不覺皺了皺眉頭,平日習慣了出門回來就看著她不懈努力的在練劍,這會沒看見反而覺著心裏落空了些許。
“慕容姑娘可是去歇息了?”
見荃兒一出來趙明遠便忍不住開口一問。
荃兒搖了搖頭。“我家姑娘方才還在院子內呢!”說罷便朝屋內跑了去,可見屋內也沒人隻是桌上留了字條,拿著一看,當下麵色一變,連忙跑出去朝趙明遠道。“不好了,姑娘出去了,說是一會就回來,這可怎麼辦才好,若遇上丞相府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一聽這話,趙明遠皺了皺眉頭,手中的背簍一扔連忙出了院子,末了交代了荃兒一聲在院子內等著。
趙明遠著急,出門便動用了輕功四處查看,卻不自知他自己心裏的著急全是因慕容遠,腦袋裏時不時想著慕容遠受傷的模樣。
尤其是第一次見著她的時候,她渾身是傷氣息虛弱,夢中迷迷糊糊的抓著他的手讓他別走。
這些不知不覺的閃在腦海裏。
可趙明遠找遍了附近卻沒看到慕容遠最後還是去了街上將南街都全都找遍了也沒看到,心下更是著急了,莫不是遇上了丞相府的人?
按理說,慕容姑娘應當是帶著劍走的,若不是被人暗中偷襲定會逃脫,趙明遠還是擔心不覺去了丞相府一趟,暗中潛入後沒看見慕容遠的蹤跡這才放心的回了醫館去,興許也就是在四處走走一會就回來了。
而慕容遠此時並不是遇上丞相府的人而是被明陽公主的人請了過去,此時明陽公主看著眼前這個和逝去的那個人一模一樣時,頓時眼眶紅了起來,順著眼眶成串的往下落,上前便將慕容遠擁在懷裏。
“卉兒,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