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雅有些尷尬的看著同坐在馬車內的容玨,驚嚇過後,總算緩了過來,就在馬車還未離開徐家多遠,隻見她麵色一變,驚呼道。“停車停車!”
容玨麵不改色的看著驚慌的林心雅,而外麵的車夫並未停下,林心雅著急的紅了眼。“七皇子,快讓人停下,我爹還在將軍府內。”
“林小姐不必擔憂,你爹自有人去相救,你現下跟我走便可。”容玨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一句,林心雅當下愣了愣。“七皇子的意思是,已經有人去救我爹了?”
容玨點了點頭,見此,林心雅這才放心了下來。
倒是心裏卻是奇怪,為何七皇子來的如此巧合,她可不信七皇子是專程為了她而來,雖想有疑惑,卻還是忍住了心裏好奇並未開口問。
待馬車一路回了皇子府,林心雅看了一眼七皇子,忐忑道。“七皇子,我…”
“日後你便住在我府上便可,其他之事,定會還你林家一個清白。”
容玨還並未說起,就在今日一早,已經有人覲見遞了林太傅的罪狀,可見,之前張大人和戶部侍郎林大人一事的行事作風,已經被人拿來利用,以此除掉林太傅。
可林太傅手中的東西,可是這次他想要的東西,隻不過與那人做了個交易,隻是不知對方究竟是什麼來曆,似是有心要對付李丞相一黨。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順水推舟,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到東西是再好不過。
林家的清白?林心雅顯然是未能聽懂這話,隻是隨著侍從進了府,容玨交代一聲後便離了去。
荃兒的醫術並未得到過指點,好在天賦異稟才有過學成,隻不過比起趙明遠來,卻是相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慕容遠雖救出了林太傅,可眼下脈搏虛弱,她已用了內力替他護住心脈,而此人是氣急攻心,荃兒有心無力,當下收了銀針,道。“主子,這林太傅心有積血還有一口梗氣,奴婢實在無能為力。”
說這話時,荃兒歎息了一聲,想了想接著道。“若不然,請外麵的大夫來替林太傅醫治一番?”
話剛落聲,慕容遠搖頭道。“不行,若是再次泄露林太傅的蹤跡,定是會沒辦法再護住他。”慕容遠深知,將軍府內已是有高手在,她這回去將人救出來也驚動了將軍府的人,若不是及時抽身,恐怕就走不出將軍府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防著點總歸是沒錯。
見自家姑娘拒絕提議,荃兒也愁了起來,當下急著去找了醫書來看,可這些醫書她都看了好幾遍,書中的一字一句都熟記在心,若是能找到方法,自是用上了,再多看幾遍似也沒用。
疑難雜症她拿手,可這等重傷即便有自家姑娘幫忙,也有心無力。
“可眼下該怎麼辦?”荃兒急的團團轉,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荃兒麵色一變,看了看院子外,這是在醫館,莫不是將軍府的人找上門了?
慕容遠也被驚擾,隻好現行撤手,將林太傅扶著躺了下來,繼而才道。“荃兒,你去看看。”
說罷,立刻藏了起來。
荃兒點頭應是,連忙去前屋,警惕道。“誰啊?”
“在下容玨,是你家主子先前讓我來的。”容玨嘴角微微一勾,荃兒聽了這話,當下鬆了一口氣,連忙開了門,道。“七皇子快快請進。”
見人進來後,荃兒連忙看了外麵一眼,見著沒有人跟著過來,這才趕緊關上了門。
“我家主子正在屋內替林太傅療傷,可這林太傅傷的極重,奴婢也是無能為力。”荃兒語氣之中盡是疲憊。
七皇子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進了屋,慕容遠聽著他在門口說話時,便沒再藏著,轉而接著給林太傅療傷。
眼下她也隻能護住林太傅的心脈,能吊著一條命已是極限,何況,她本身也不是什麼大夫,並不會醫術。
“林小姐可是安然無恙?”
慕容遠是被人交代去找了容玨,以林太傅手中的賬本作為交易,至於交代她的人自然就是背後的黑衣人。
若不然她恐怕還得先去丞相府一趟再去將軍府,若當真如此,恐怕就來不及了。
容玨點了點頭。“本皇子出手,必定保她平安無事,隻不過,你所說的東西,可能交給我了?”
慕容遠皺了皺眉,飽滿白皙的額頭上已經掛滿了細汗,染濕了額前的發絲,可見也是有些吃力。
“七皇子既然來了就坐會,該給你的東西定不會食言。”慕容遠說著,餘光看了看正聽了她的話坐下來的容玨,不覺想,這個七哥倒是耐得住性子。
雖說還未查過此人的底細,既然那人交代她找上七皇子,定是有其中緣由。
更何況當初抓了她的黑衣人,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相反,是暗中為民除害。
到如今,她都有一事遲遲想不明白,既是如此,為何要在幾年前將她抓走,又讓人教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