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待緩過來後,氣急敗壞道。“這個容幕,怎能對我下次重手,真是也不知曉提前說道一聲。”
容玨聽了這話,啞然失笑。“你見過有人偷襲你還會跟你知會的?”
“七哥,你就別笑話我了。”容闋有些不滿的看著容玨,隨而反應過來,連忙道。“七哥怎麼會在這,我這是在哪?”
“你當然是在馬車上,你口中的容幕讓我將你帶回去,這回偷溜出宮外,若是讓父皇知曉了,定又要罰你進藏書閣一個月。”
容玨皺了皺眉,十三雖年幼,可齊家卻一心想扶十三做太子,如今大皇兄因先前一些事被訓,這立儲君一事也往後拖了好幾年。
當初風平浪靜了好幾年,可如今卻是有些等不及了。
李丞相等人已經聯合朝中大臣紛紛遞折子說起立儲君一事,而這次因張大人和林大人的死又耽擱了下來,而夏尚書的死更是讓人意外。
如今他手裏拿的是林太傅給的東西,如此一來便可用它來拖延立太子之事,消弱大皇子背後的勢力是最為緊要。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絲毫沒懷疑的答應了容幕。
容闋聽了容玨的話,當下麵如死灰,神情懨懨道。“七哥,此次我出宮一事,父皇可已知曉了?”
容闋一心想過宮牆外的日子,脫去皇子的身份,十分想去闖蕩一番,奈何他是皇子,又被舅父和外祖父寄以厚望,他若是一走了之,定也是對不住整個齊家。
看似少年的男子,卻早在心中做了一番打算,他日,他若能完成舅父與外祖父的厚望,便離開皇宮,離開這是非之地。
而容闋的想法沒人得知,容玨更是不知曉,對於這個十三弟,他雖算不上忌憚,可也不想招惹上齊家。
想了想便道。“此番回去後,切不可與齊將軍提及宮外的一切,若說起為何是與我一同回去,便說是巧遇罷了。”
他可不想招來猜忌,何況,當初十三弟出宮後便被人追殺,他也有心讓人暗中去查了一番,卻是到後麵沒找到他的蹤跡。
若是人出了事,定也會傳出消息,最起碼,齊家那邊是必定會被人要挾。
十三弟身後是齊家,齊家乃是武將,祖孫三代皆是如此,手中更是重握兵權,但凡是有機會,那些想爭奪太子之位的人自會排除異己。
容闋並非不懂,當下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煎熬,這種日子究竟是何時才能到頭,不覺想著和容幕即便被人追殺也樂在其中,那邊是他向往的日子,而不是被困在皇宮中,日防夜防。
就連吃食也得讓人一一試吃過後才能進食。
時常被人下毒已是常事,試吃的奴才中毒身亡也在預料之中,每次都是讓人防不勝防。
容闋的生母齊妃,因當年害了聖上的子嗣被禁足在居住的殿內不得外出半步。
若非是背後還有齊家,自是入了冷宮,是以,容闋雖被齊家寄予厚望,自己卻並不想坐在皇位上。
越是如此,才越是讓人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闋兒,你可算回來了,快讓母妃看看,可受了傷?”齊妃擔憂了好幾日,更是心神不寧,因不能出宮殿半步,也隻能讓人去知會自家大哥派人去尋。
眼下看著人回來了,齊妃這才鬆了一口氣,紅著眼眶坐了下來。“平日裏讓你別一門心思往宮外去,如今皇宮內多少人想要擊垮咱們齊家,你身為十三皇子,背後的齊家是你的支撐,而你亦是日後能保全齊家的希望。”
聽了這話,容闋點了點頭,卻是每回聽了自家母妃說這些,心裏更是難受一分。
就是不明白,為何作為皇子就非得爭奪太子之位當日後一國之君的君王,君王雖是一國之王,可為事操勞,尤其是這後宮之中明爭暗鬥,更是讓人看的揪心。
而這些話,容闋憋在了心裏,隻是點頭應著齊妃的話,過後便回了偏殿去。
“父皇,這便是林太傅手裏的賬本。”
容玨將賬本呈了過去,聖上見此,接過來看了看,當下麵帶悅色。“好!你做的極好,隻是這林太傅可是安然無恙,人又在何處?”
林太傅乃是聖上的心腹,這些年暗中一直搜集針對那些貪官汙吏,即便表明上明珠暗投成了李丞相一黨,可真正忠心的自是當今聖上。
林太傅被害是情理之中的事,自然是有人查出了一些端倪,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了他的性命。
容玨回道。“林太傅和林家之女曾被抓去了徐家,林家之女還險些慘遭徐家下人的淩辱,好在兒臣及時趕到,林太傅也被人暗中救出,眼下正在藏身之地養傷,兒臣已經派了人保護。”
有了他這番話,聖上自是滿意。“那就好生護著他,暫且不要讓人露麵,此事也不到他露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