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父皇有命,我也隻好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容玨無奈的笑笑,慕容遠聽到這話卻是心裏一驚,他跟著容玨過來卻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事情。
皇上的命令?慕容遠心裏卻是想不通,景安王府什麼事情竟然驚動了王爺。
不一會兒,得到消息的景安王便趕到了大廳,看到容玨站在那裏忙跪下行禮:“微臣不知殿下到來,照顧不周,還望殿下恕罪。”
容玨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景安王太客氣了,這麼晚來府上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這都是父皇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推脫。”
景安王在一旁坐下,卻是不解的看著容玨,都知道容玨是最得聖心的一位皇子,現在他過來,難不成是皇上對他們景安王府有何不滿?
誰都不知道皇上是和用意,景安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不知道皇上有何吩咐?”
有什麼事情直接叫自己入宮就好了,為何非要讓容玨來傳話,景安王十分的意外,卻也不敢多問,隻能忐忑的看著容玨。
容玨不答反問:“聽說世子回來了,不知道世子現在是否在府上?”
景安王的世子,自然是楚蕭,慕容遠心裏一驚,楚蕭一直都給皇上做事,平日裏去皇上書房的次數都比回府上要多,卻不知道容玨為何要這樣問。
然而慕容遠隻是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畢竟她隻是容玨的一個客卿,在這裏還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
“小兒下午剛回府,我這就讓人叫他過來。”景安王忙說到,朝管家使了一個眼色小聲問道:“敢問殿下,是不是小兒錯做了什麼事情,若是如此,我定帶著他到陛下麵前請罪!”
然而,景安王心裏卻在打鼓,畢竟楚蕭為皇上做事,平日裏和自己的聯係都不多,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因為當年那件事情,楚蕭在心裏一直和自己有個結,景安王雖然沒有辦法,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不希望他出事。
容玨笑著擺擺手:“景安王不必太緊張,之前府上的事情皇上也聽說了,現在世子殿下回來了,和李丞相家的婚事也該做個了斷了,世子妃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皇上不忍景安王府受委屈,今日特意讓我過來,便是解決這件事情的。”
聽到容玨的話,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容玨竟然是為這件事情而來,王妃在一旁率先開口道:“本是小兒的家事,如今卻驚動了皇上,真是慚愧啊。”
不過說起醜事,恐怕見不得人的是李丞相吧,慕容遠心想,李期期竟然和小廝被捉奸在床,這件事情都成了京城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也不知道他對於這個寶貝女兒會怎麼處置。
“父親,您找我?”話音剛落,楚蕭便走了進來,看見容玨坐在上方忙跪下行禮:“參加七皇子殿下,不知七皇子殿下到來,若有怠慢之處,還望殿下見諒。”
果然如此,還是這樣的周到謹慎,慕容遠看著楚蕭心想,這麼多年,他似乎更成熟了些。
容玨站起來笑著說道:“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不用如此拘禮,既然世子來了,那麼我便替父皇問一句,不知道世子對於世子妃是否還有情誼?”
不等楚蕭開口,容玨又繼續說道:“畢竟世子妃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配不上世子,皇上怕景安王礙於麵子不能休了這李期期,所以便讓我過來走一趟,若是世子有意,這一紙休書本皇子倒是可以代勞。”
話都已經說到這了,在場的人也都挺明白了,看來今天容玨過來,便是希望景安王和李丞相之間的婚約作廢罷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竟然會驚動皇上,卻是不知道皇上為的是什麼。
其實楚蕭之所以沒有下這休書一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其次是因為景安王府還要顧及到李丞相的顏麵,畢竟李丞相可是幫助皇上登基的人,權傾朝野,就算他是王爺,也不是輕易能夠得罪的。
然而,現在皇上開口,事情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更何況這一次出馬的人是七皇子,怕是也會有了了斷,所有人的視線便都落在楚蕭的身上,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慕容遠也看著楚蕭,當初那個說要娶自己的男子,如今就站在自己麵前準備休妻,可是她知道,無論過去多久,他們之間,都是不可能的了。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便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