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雖說是李期期的不對,可是京城的人卻都知道楚蕭被待了綠帽子,雖說現在李丞相將李期期帶回家裏禁足,但名義上李期期仍舊是楚蕭的世子妃。
楚蕭看都沒看景安王一眼,隻是用餘光掃了一下慕容遠,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李丞相的麵子擺在那,可是李期期我楚蕭斷然是不會再要了。”
言罷,楚蕭就讓人呈上紙筆,當場寫了一封休書交給容玨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勞煩殿下跑一趟。”
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會管這件事情,但是楚蕭跟在皇上身邊這麼久,卻也能夠猜出一二分,隻怕皇上要對李丞相動手了,而他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然不想將他們牽扯進來。
“世子客氣了,我不過也是奉命行事罷了,你們跟了父皇這麼多年,總不能因為這樣事情讓景安王府受了委屈。”容玨笑著說道,將這封休書收好,看了一眼景安王卻是沒再說什麼。
眾所周知李期期不討喜,自從楚蕭和她成婚之後便很少回來,可是這李期期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被別人發現,就是作死了。
即便她有個權傾朝野的爹那又能夠怎樣,現在不也是一點點被人拔去手腳。
簡單的寒暄過後,容玨便帶著慕容遠離開了,景安王府,自始至終慕容遠什麼都沒有說,這麼多年景安王也老了許多,再也不似當年了。
荃兒問起過慕容遠,當初李丞相將她帶走,景安王並沒有阻止,以至於他差一點死在了李期期手中,她是否會恨景安王。
慕容遠當時或許會恨,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就能夠理解景安王的苦心了,畢竟每一個做家長的都是為自己的子女好,而她是李丞相的眼中釘,如果楚蕭真的娶了她的話,恐怕也會成為李丞相的肉中刺。
所以現在想想,慕容遠倒也不怪他們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李丞相,這一筆一筆的仇她總有一天都會親自討回來的!
“容慕公子請留步。”就在慕容遠和容玨已經走出景安王府的時候,楚蕭忽然追上來,喊著慕容遠的名字。
慕容遠心裏一驚,難道他認出了自己,可是想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神色平靜的說道:“不知世子叫在下所為何事?”
楚蕭低著頭,慕容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聽見他說:“聽聞容慕公子此行受了傷,這是皇上之前賞我的秘藥,塗在傷口上幾日就可痊愈。”
看著楚蕭手裏的藥瓶,慕容遠不禁想到,幾年前在亂葬崗的時候,楚蕭用自己唯一的一顆藥救了吉兒,可是如今....
“勞煩世子掛念,我的身體無恙,這藥過於貴重,還是世子自己留著吧。”慕容遠笑笑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容玨見此也跟了上去,留下楚蕭一個人在黑暗裏,沒有人看到他眼裏的落寞。
好在楚蕭並沒有跟上來,慕容遠心裏鬆了一口氣,卻是不知道楚蕭為何忽然對自己這樣好,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你和景安王世子認識麼?”容玨在一旁看著慕容遠的表情問道:“他可是向來不和人接觸,今日怎麼會對你的事情上心?”
慕容遠立刻壓下心裏的猜想,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不過就是上次遊船的時候見過一麵而已。”
容玨狐疑的看著慕容遠,卻也沒在問什麼,他知道慕容遠身上有諸多秘密,卻是不知道這些秘密都是什麼,然而作為合作者,慕容遠倒是盡力了,容玨也就沒有多想。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容玨心想。
從景安王府到丞相府用不到一刻鍾的路程,慕容遠雖然不知道容玨為什麼偏要帶自己過來,可是這麼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回到丞相府,慕容遠倒是很想看看,當初囂張跋扈的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容玨到了丞相府的時候,李丞相已經在門外侯著他們了,看來這消息倒是靈通,容玨從馬車上下來笑著說道:“李丞相莫非是有千裏眼,早就知道我要過來麼?”
“老臣哪有千裏眼,殿下說笑了,就是聽說殿下要來府上,特意出來看看,免得殿下覺得老臣照顧不周。”李丞相忙笑著說道,跟在容玨身邊一臉討好的笑容。
慕容遠聞言冷哼一聲,看來這景安王府怕是有李丞相的人在,要不然李丞相也不會這麼快得到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對於這一紙休書李丞相準備怎麼麵對了,慕容遠倒是期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