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玨坐在大廳裏,李丞相和李氏均站在一旁,不一會兒李姨娘也來了,李丞相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卻礙於容玨的麵子什麼都沒有說。
“李丞相,我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容玨等到眾人到齊才開口說道,頓了頓:“之前聽說世子妃被李丞相帶了回來,不知道現在在何處啊?”
李姨娘聞言還以為容玨是來替他們說情的,忙開口說道:“小女現在正在房間裏閉門思過,我這就讓她過來。”
說完,便看了張媽媽一眼,張媽媽立刻明白過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慕容遠掃了一眼李丞相,隻見他的臉色十分不好。
也對,七皇子在這裏,無論是丞相還是丞相夫人都沒有開口,倒是李姨娘先說了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丞相府是李姨娘當家呢!
這個女人,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慕容遠到還真是高估了他們的能力。
“閉嘴。”李丞相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看著容玨一臉笑容的問道:“不知道七皇子殿下過來所為何事啊,若是小女的事情驚動了殿下,那實在是老臣教女無方。”
容玨擺擺手好像毫不在意一樣,看著李丞相笑著說道:“其實我這次過來,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對於李丞相的事情還是十分上心的。”
聽到皇上的意思,李丞相心裏一驚,沒有想到李期期的事情竟然連皇上都已經知道了,眉頭緊鎖,看來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解決了,而容玨更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上次在洪江沒殺了他倒真是他命大了。
話音剛落,李期期便被帶來了,因為一直被關在房間裏,倒是消瘦了不少,跪在那裏顯得十分憔悴:“臣女參見七皇子殿下。”
雖說她還是世子妃,可是這個稱呼,李期期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尤其是看到李丞相的臉色並不好,不禁有些擔心會發生什麼,卻在看到容玨身後的慕容遠的時候微微一愣。
那日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慕容遠,本來那藥是下給慕容遠的,可是怎麼就變成了那個小廝呢,這件事情李期期無論怎麼想都是想不通,因為她是親眼看著慕容遠喝下那杯水的,然而事已至此,她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麵問個究竟。
見李期期過來,容玨起身從袖子裏拿出楚蕭寫好的休書遞給她說道:“我這過來,不過就是替景安王府走一趟,這是景安王世子給你的,還望你好自為之。”
李期期接過那封書信,打開看了一眼便癱坐在地上,李丞相掃了一眼,便看到上麵“休書”二字,不禁心裏一驚,看來這件事情卻是沒有了餘地。
“姨娘,這....”李期期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求救的看著李姨娘,李姨娘也沒有想到等來的竟然是一封休書,這女子被男方休回來是不可能再嫁出去的了,尤其是對方還是景安王府的人。
本來想著李丞相將李期期帶回來,等到風頭過了再送回去,雖然景安王不滿,可是礙於李丞相的麵子也不會寫這一封休書,可是誰成想,這封休書竟然是七皇子親自送來的。
李丞相自然也看到了那上麵的字,瞪了李期期一眼,看著容玨說道:“這本是我們的家事,這景安王世子常年不在家中,現在忽然送來一封休書,怕實在是不把老臣看在眼裏了吧,這事情未免太草率了!”
就算是在容玨麵前又能夠怎麼樣,就算是皇帝都要給他三分顏麵,李丞相倒是想看看這容玨會怎麼做。
在這麼多人麵前給自己這封休書,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難道景安王以為這封休書是七皇子送來的,所以他就必須要收下麼,那麼景安王實在是太天真了。
即便是李期期不成器,可是那也是他唯一的一個女兒,更何況李期期在景安王府這麼多年一直受的委屈他都看在眼裏,今日這封休書,他就是不接,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還能夠怎麼樣。
難道自己不發威,就一直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麼?這段時間朝中大臣已經明顯對李丞相沒有以前那麼恭敬了,若是這件事情再傳出去,恐怕他在朝中大臣的眼中隻會是一個失勢的老臣,李丞相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區區一個七皇子,他還沒太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