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家的女兒最近得了失心瘋,在京城裏鬧得沸沸揚揚的,誰都知道李期期做的那些事情,卻沒有想到楚蕭的一封休書直接讓她瘋了過去。
“小姐,那個李期期也真是罪有應得,當初那麼陷害小姐,現在瘋了都是便宜她了。”荃兒從外麵回來說道,看著慕容遠一臉的淡然坐在裏屋喝茶,不禁有些意外,看起來慕容遠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樣,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慕容遠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笑說道:“失心瘋算什麼,李期期過不了多久就會死。”
荃兒聞言一愣:“小姐怎麼知道?現在丞相府都傳言說李期期得了怪病,是不是就會鬼哭狼嚎,可是李丞相覺得她沒用了,也不派大夫去看一看,就任由李期期自生自滅了,話說這李丞相也真是夠狠心的。”
就算李期期再怎麼不是,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如今竟然能夠放任不管,連她的生死都不在意,也著實是鐵石心腸了一些。
李丞相是什麼樣的人慕容遠再清楚不過了,冷笑一聲:“日後還有李期期受的,至於李丞相,他的好日子也沒多少了。”
聽到慕容遠這樣說,荃兒微微一愣,隨即就恍然大悟,看著慕容遠不敢相信的問道:“難道說,這是小姐做的?”
昨天慕容遠去了丞相府,結果第二日李期期便瘋了,還得了怪病,雖然荃兒知道慕容遠恨極了李期期,卻也沒有想到這一層。
慕容遠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她這次回來,就是要將當初他們折磨自己的痛苦加倍的還回去,她倒是想要看看在這個世界上莫非李丞相還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就在主仆二人說話的時候,醫館裏的夥計走走過來,敲了敲門說道:“掌櫃的,宮裏來人了,說想要請容慕公子進宮一趟。”
慕容遠和荃兒均是一愣,荃兒不知道自家小姐怎麼又和宮裏扯上了關係,看著慕容遠猶豫著說道:“小姐,這宮裏來人也不知是誰,不如我去推脫說小姐不在這裏如何?”
宮裏的情形本來就亂得很,更何況慕容遠當初還被皇上封為公主,雖說這麼多年慕容遠的相貌改變了許多,可是倘若真的被認出來,定然也有著一堆麻煩事等著她們,荃兒不想讓慕容遠去冒著個險。
慕容遠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既然宮裏已經來人,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罷了,進宮看看,我正好還有諸多的事情要找宮裏的人算算。”
言罷,慕容遠便起身,走到鏡子前麵,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沒有任何破綻,便提步走了出去。
荃兒見慕容遠如此,也隻好跟了上去,畢竟在這醫館,她是老板,宮裏來人,她理應親自迎接。
“我便是容慕。”慕容遠看著門口站著的公公說道,卻覺得這人眼生,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人,更不知道是宮裏哪位主子要見自己。
然而,慕容遠現在的身份隻是一介平民,就算是哪個皇子公主想要見她,慕容遠都是不能拒絕的,索性也就沒問。
那人上下打量了慕容遠許久,這才開口說道:“咱家奉皇上的旨意,此次多虧有容慕公子在七皇子身邊照應著,皇上想請容慕公子進宮一敘,公子,請把。”
說完,那公公便後退了幾步,慕容遠便看到醫館外麵停著的馬車,不禁一愣,隨即笑著說道:“勞煩公公了。”
宮裏的馬車倒是十分豪華,可是在慕容遠看來卻是如坐針氈,沒有想到皇上竟然要見自己,在那萬人之上的是她的父皇,可是慕容遠卻是永遠都不能和她相認。
當初自己剛剛被冊封為公主,就引得那麼多人的不滿,而現在慕容遠換了身份再次回到這裏,她要將當初比逼死自己母妃的人統統就出來,父皇不能做的事情那便由他來做,無論這條路有多難走,慕容遠都會一直走下去。
從醫館到皇宮也不過就是半個時辰,慕容遠在馬車裏想著的卻都是四年前自己在皇宮裏的日子,要不然是因為明陽長公主,恐怕她一輩子也不會和父皇相認,雖說最後被封為公主之後,麵臨的日子並沒有強多少。
至少,他們給了她一個機會,慕容遠心想,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過得怎麼樣了,慕容遠這麼多年心裏放心不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容慕公子,到了。”外麵的公公開口說道,慕容遠聽聞便隱藏好情緒,深吸了一口氣從馬車上跳下來,打量著眼前恢宏的皇宮,不禁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