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兩個時辰才完成了要送給容玨的禮物,因為墨還沒有幹,所以慕容遠便將那幅畫鋪在桌子上任由風幹。
荃兒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因為知道了慕容遠的女紅程度,所以荃兒並沒有抱有多大期望,可是看著麵前這一副山水畫,著實有些驚呆了。
“小姐,您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你這畫足以和宮廷畫師相媲美了啊。”荃兒感慨道,真是沒有想到慕容遠竟然畫的這樣好,以前都沒有看見慕容遠拿過畫筆。
慕容遠卻是不在意的笑笑說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總要有些長進才是啊。”
其實有很多東西,慕容遠不是不會,不過就是不想做罷了,但是對於畫畫這一點,慕容遠倒是遺傳了卉夫人的天賦,都說卉夫人的畫價值連城,雖然慕容遠沒見過,不過倒也能夠想象的出來。
畢竟卉夫人當年可是讓那麼多人趨之若鶩的女人,必然要是極為出眾的,要不然也不會被那些人逼死。
想到這一點,慕容遠便十分恨那些人,可是恨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荃兒上下打量著那副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小姐,這幅畫是什麼意思啊,看起來好像是山水畫,可是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
本來還沒有注意到,可是細細觀察之後荃兒便發現在那山中有一個背著劍的人,便不知道慕容遠畫這個畫所謂何意。
“這幅畫我給他起名為江湖,這人,自然便是江湖裏的人。”慕容遠笑笑說到,其實這座山,不過就是他記憶裏的那座山罷了。
在那座山上度過了最難熬的四年,後來的日子也就沒有那麼枯燥無聊了,倘若將京城裏的事情都做完,慕容遠便想回到那座山上,去找教他武功的婆婆,還有那個人。
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還要等多久,慕容遠忽然覺得未來離自己好遠,而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畫上就一個人,怎麼是江湖呢?江湖不應該是好多人麼?”荃兒不解的問道,雖然她沒有進入過江湖,可是這麼多年,多少也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不管怎麼說,江湖都應該是一群人的江湖啊,現在這個看起來,也就算是一幅山水畫而已。
慕容遠知道荃兒在想什麼,笑笑說到:“江湖,可以是一群人的,也可以是一個人的,在我心中,江湖就是屬於一個人的,那個人在的地方,便是我的江湖。”
“啊?”荃兒不知道慕容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這個人那個人的,感覺慕容遠怪怪的。
像是知道荃兒還要問什麼一樣,慕容遠不等他再開口,索性直接將她推了出去:“好啦,你也別問這麼多了,時候不早了,你去看看藥鋪有沒有事,沒事的話就早點歇息吧。”
哪裏有這麼趕人出來的,荃兒不禁有些無奈,不過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就退了出來。
慕容遠靠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麼,想的都是以前在山上的事情,現在感覺那些日子離自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那麼遙遠,可是想想卻也是沒過去多久。
入夜之後,慕容遠看著桌子上的畫已經幹了,本來想著去將畫收起來,便聽到窗戶打開的聲音,慕容遠微微一笑,轉過身便看到一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怎麼知道是我?”那人見慕容遠一點都不意外不禁問道,每次自己過來的時候慕容遠都會嚇一跳,今天怎麼這麼淡定。
慕容遠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他身邊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到:“因為我這裏感受得到。”
說完,便將手放在自己的心上,這幾天他沒有過來,慕容遠一直都在惦記著他。
沒有想到慕容遠竟然會這樣說,他微微一愣,隨即將慕容遠摟在懷裏,看著桌子上還沒有收起來的畫問道:“為什麼畫這個?”
“就是想起來當初的那些時光了,正巧容玨要成婚,總是要有些禮物才是。”慕容遠笑著說道,似乎是怕他吃醋一樣解釋道:“不管怎麼說,容玨畢竟是我弟弟啊,我不能空手去吧?”
聽到弟弟這兩個字,他的目光一緊,看著慕容遠忽然問道:“當初硬是將你留在山上,你可怪我?”
不知道為何忽然會這樣問,慕容遠抬手撫摸著他的麵具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你,可是你我相差太過懸殊,不過後來也習慣了那樣的日子,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所以也就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