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直都在關注著皇宮裏的一舉一動,所以柔嬪的計策全都在容闕的眼裏,容闕倒是不在意,因為容闕心裏很清楚,如果柔嬪做什麼,皇上都是不會讓容儐坐在這個位置上的。
而皇上的六十大壽已經近在眼前,作為監國太子,容闕必然要負責這些事情,不過倒也還好,至少負責這些事情也不會出錯,而容玨還在嚴城沒有回來,所以皇宮裏的事情容闕也就隻能和慕容遠還有楚牧商量。
現在楚牧已經是端王爺了,除了偶爾要回到景安王府,楚牧一般情況下都是待在自己的府上,做一個閑散王爺,可是隻有慕容遠知道,楚牧遠遠沒有看起來那麼清閑,對於楚牧來說,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端王,太子殿下請您進宮一趟,商議皇上的壽宴的事情。”容闕派人傳來話,雖說楚牧被封為端王之後,除了前幾日府上的客人比較多,後來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畢竟楚牧和景安王一樣,都是異姓王爺罷了。
楚牧看著太監點了點頭說道:“嗯,知道了。”
等到那個太監離開之後,慕容遠才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看著楚牧依舊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不禁挑了挑眉問道:“怎麼,容闕都已經派人來請了,你還不進宮麼?”
在那件事情之後,楚牧便一直保持著低調,很少進宮,更何況楚牧也知道,朝廷現在處於一個極度不穩定的狀態,進宮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該來的總會來的,楚牧看了一眼慕容遠說道:“太子殿下都已經派人來了,我要是還不露麵的話,豈不是太不給麵子了。”
容闕和楚牧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了,從容闕知道了楚牧的真實身份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有著微妙的變化。
然而,無論是楚牧還是楚蕭,都已經不重要了,朝中大臣從來都不在意他們的性命,在乎的隻有他們的身份,官職,所以這麼多年,即便景安王不管事,畢竟是個王爺,在朝中還是有自己的地位的。
慕容遠看了一眼楚牧,笑著說道:“那你準備好要送皇上什麼了嗎?”
畢竟皇上六十大壽,每年皇上過壽的時候都是皇宮一年一度的大事,剛好今年又是整年,自然要格外的注重。
以前楚蕭也就是個景安王世子,根本就不用在意這些事情,而現在不同了,楚牧以楚蕭的身份被封為端王,必然是要送賀禮的。
而這個送禮,選什麼又是一門學問。
“我自由安排,你準備準備,跟我進宮吧。”楚牧看了一眼慕容遠說道,顯然看出慕容遠是在幸災樂禍,恐怕慕容遠早就知道,自己最討厭的事情,可是既然選擇走這一步,遲早都是要麵對的。
“我?”慕容遠不解的看著楚牧:“我進宮做什麼,太子殿下請的是你,又不是我。”
對於皇宮裏麵的事情,慕容遠的態度還是敬而遠之,反正慕容遠回來的目的是報仇,而當初害死卉夫人的那些人都已經死了,慕容遠也就不想管這些事情,要不是因為有楚牧,慕容遠早就已經離開京城了。
楚牧拿起一旁的披風,看都沒看慕容遠說道:“我準備去見見明陽長公主,難道你不想去麼,你這個姑姑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呢。”
說完,楚牧便已經離開了大廳,慕容遠沒有辦法,隻好跟了上去,好在現在楚牧是王爺,而慕容遠是皇上封的客卿,享受朝中三品官員的待遇,自然是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的。
“你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身份告訴容闕?”慕容遠快步跟在楚牧身邊,看著楚牧說道:“你究竟是不相信我,還是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像個傻子一樣跟在你身邊,更何況你究竟想要什麼,是你不能說的?”
這件事情,慕容遠已經問了好幾次了,然而每一次都是沒有結果。
本來兩個人也是在說這件事情,要不是被容闕派來的太監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恐怕早就因為這件事情吵起來了,但是慕容遠卻始終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無論慕容遠說什麼,楚牧都是不為所動。
可是越是這樣,慕容遠越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因為楚牧這個人他看不透,所以才會好奇,而楚牧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不僅僅是為了一個王爺的位置那麼簡單。
更何況,慕容遠從來都不相信,楚牧會是一個爭名逐利的一個人,倘若楚牧真的是如此,那麼他們之間在山上的那段日子,就算是慕容遠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