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太多對你沒好處,別考驗我對你的耐心。”楚牧被慕容遠弄得有些不耐煩,可是卻又耐著性子沒有和慕容遠發火。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麵對慕容遠的時候,楚牧都會有前所未有的耐心,即便慕容遠總是會挑戰著他的底線。
但是就像是四年前,明知道慕容遠是因為楚蕭才會那樣傷心欲絕,如果不是以為楚蕭,慕容遠也不會變成那樣,但是楚牧還是不顧一切的救下慕容遠,雖然他知道很有可能慕容遠會成為自己以後路上的阻礙。
慕容遠剛想發作,就看到容闕迎麵走來,忙低下頭,隱藏起自己的情緒。
“原來你們兩個在一起,本來我還想要不要派人去醫館請你過來,現在看來是不用了。”容闕看著慕容遠笑著說道,雖然慕容遠並不知道,容闕是否真的是從一開始就想請自己過來,還是因為看見了自己為了避免尷尬才會這樣說。
但是無論是那種理由,慕容遠都不在乎。
所以慕容遠隻是掃了一眼他們兩個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和明陽長公主有約,先行一步。”
說完,慕容遠便朝著長公主的宮殿走去,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兩個人。
“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容闕看著慕容遠的背影忽然開口問道,好像就是明知道慕容遠不會留下來一樣。
“嗯?”楚牧皺了皺眉看著容闕,不知道容闕是什麼意思,從一開始,楚牧的心思就一直都在慕容遠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容闕說了什麼。
對於楚牧的分心容闕不禁有些意外,卻還是解釋說到:“我問你,明天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兩個人早就已經商量好了,可是現在看到楚牧的這個反應,不禁讓容闕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一直以來楚牧都是一個非常有計劃的人,可是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就公然分神,這還是第一次。
楚牧被容闕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容闕說道:“放心吧,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見容闕不說話,楚牧繼續問道:“你真的準備在皇上壽宴的時候公布這件事情?”
畢竟皇上壽宴,到時候要宴請文武百官,除了每年的年終尾祭,這邊可以算得上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場合了,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上,容闕卻計劃了那樣的驚天一幕,也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了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容闕冷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籌劃了這麼久,總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放棄。”
從一開始,容闕就有這樣的打算,其實容闕對皇位真的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就是不想再活在別人的壓迫之下罷了,隻有擁有絕對的權利才能夠讓所有人俯首稱臣。
而容闕心裏比誰都清楚,要想一路無憂的走下去,就必須要清除所有障礙,即便他們現在對他沒有任何威脅,難免以後不會有威脅,倘若心軟,以後可能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皇宮永遠都是這樣危險的一個地方,危險、血腥、冷漠。
“你真是比我還冷漠,真慶幸,我從一開始就站在了你身邊。”楚牧看著容闕說道,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從合作的時候,他們就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樣的人,然而走到現在,卻也算是雙贏了吧,想了想,楚牧都覺得自己這樣做,或許會被慕容遠不理解,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楚牧也沒有別的選擇。
在楚牧身上,有太多期待,那麼多人的夢想都在楚牧身上,他早就已經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活,而是為了一個國家,整整一族人。
“我也很慶幸,你沒有選擇別人。”容闕笑笑說到:“要不然,我的對手或許會讓我頭疼。”
楚牧的手段和勢力,容闕知道的也不過就是十分之一罷了,楚牧身上還有許多東西是自己未知的,但是容闕知道,這個時候楚牧也一定會和自己合作。
柔嬪,容儐,想到那兩個人,容闕臉上露出冷漠的笑意,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和他爭東西而付出代價的,至於護國公李廣,容闕本來以為他會是個聰明人,但是卻沒有想到李廣也和柔嬪一樣糊塗,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皇上最容忍不了的事情,就是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是容闕容不下他們,而是他們在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