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是我的,可是我沒說讓你現在就盡義務!!”
耶律樓月直接無視她的叫囂,她身上的衣服隻剩一個小小的粉色肚兜罩在圓滾滾的肚子上麵。
“不要!”
大寶驚恐的叫出聲,恰巧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床上的兩個人齊齊轉過頭,眼神迥異的看著來人。
“太子……”孫悅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再次朝著床榻上看過去。
“滾——”
耶律樓月大吼一聲,嚇得孫悅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跑了好久還忍不住打顫,太子居然還有這種愛好……
“怎麼辦呀,被你的屬下看了去,人家的清白……”
“你給我閉嘴!”
大寶驟然閉嘴,扁著嘴萬分委屈的看著耶律樓月,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他憑什麼吼她?
“哇嗚嗚……媽咪……媽咪……”大寶越想越是委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就連眼淚也都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耶律樓月就像是魔音貫耳一般捂住耳朵。
“別哭了!”誰知道他一吼,大寶更是哭得凶猛了,小鼻子小臉都漲得通紅,可憐的樣子沒有半點剛才的邪惡。
“好了別哭了,你要是不哭我就給你解開。”
大寶趕緊雞啄米一般點頭,穴道剛被解開,她就像是無尾熊一般撲進耶律樓月的懷裏,雖然沒有哭,但是卻小聲的抽噎著。
耶律樓月隻覺得天旋地轉,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惹上這麼一個難纏的祖宗?
“人家的身子都被你給看光了,我要你負責!”
“我沒有看光。”耶律樓月糾正。
“抱你休想不負責!”
“沒有親——”,耶律樓月見鬼一般的將大寶推開,卻見她嬉皮笑臉的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壞壞道:“人家的可是初吻哦。”
“你——”耶律樓月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剛才那種瞬間狂亂的心跳還未平複,來不及去追究那是為什麼,此刻他隻想將這個小魔女給弄走!
“睡覺吧!”大寶快速的鑽進被子裏麵,從耶律樓月的角度清晰可見她因為偷笑而不斷抖動的身子。
他真的很想仰天長叫,簡直是拿她毫無辦法,他發誓,等他一拿到解藥,他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她!
原本的計劃被打亂,耶律樓月因為大寶的威脅留在了西昭,在他入住的山莊裏麵,每天都能見到一個半大的小女孩帶著一隻白毛豬滿世界找人的影子。
這樣歡快的場景,轉眼就是八年。
“樓月!!”該死的又上哪去了?
大寶剛起床,沒見耶律樓月的影子,跨出房門逮住一個樓月山莊的仆人就急急問道:“看見莊主了沒有?”
“回夫人,莊主一大早就出去了,說要是您問起來就說晚上就回來。”下人顫抖的回答道。
他的顫抖不僅是因為眼前這個姿色絕美的女子現在正一臉鐵青,而是莊主走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交代,好在八年前幾個下人不明所蹤之後,大家漸漸的摸清了她的性子。
第一,在山莊必須要叫此女子莊主夫人,盡管莊主從來沒有承認過。
第二,在山莊必須時時刻刻為夫人留意莊主的行蹤,雖然莊主來無影去無蹤,不過隨便亂說一個也是可以,反正她也找不到。
“你下去吧!”
大寶眼神微眯,又拿這句話來哄她是不是?每次都是晚上就回來,可哪一次不是被她給抓回來的?
紫色的身影瞬間騰地而起,沒入了山間茂密的森林裏麵。
西昭皇宮,禦書房。
一個俊秀的少年正伏在書桌上麵打盹,白皙的臉上帶著隱隱稚氣,可身上一襲明黃色龍袍透露出的威嚴卻讓人不敢直視。
碰的一聲,大門被人踢開,少年猛的驚醒,待看清楚來人之後,全身的戒備卸下,不滿道:“你好歹是個女子,總是這麼粗魯,看你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大寶不理會小寶的調侃,直接走進去道:“看見我家樓月了麼?”
聞言,小寶不悅的皺起眉頭:“三天兩頭上我這裏找男人,你要搞清楚這裏是西昭皇宮,你要找他該去波斯找!”
八年了,怎麼感覺她還是一點都沒有長大,耶律樓月好歹是波斯國皇上,當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怎麼能像個隨從一般整天跟在他的身邊。
“來你這和去波斯有什麼分別?反正你這裏信息齊全!”大寶別有深意的一挑眉,別以為她不知道,早在三年前白逸凡爹地已經將手下的暗翼聯盟交給了他,現在小寶乃是足不出戶通曉天下事情。
“沒見你找媽咪這麼積極的!”
小寶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大寶,雖說他這裏信息齊全,可是他這八年來一直尋找的人卻苦苦沒有消息。
媽咪,你到底在哪裏?
“小寶,你應該相信我的直覺,媽咪一定是自己不想見我們的,不然憑她的武功,我們這麼大的目標在這裏,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你就是想讓自己安心吧。”
小寶鄙視的看了大寶一眼,心知她說得不無道理,可是一想到媽咪不在身邊,就連父皇也不在,一想到自己當年小小年紀就被迫收拾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十歲不到就被推上皇位,這八年來他被迫成長,實在是覺得好累。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大寶對小寶普之以鼻,別忘了她們可是雙胞胎。
“要不你來做幾天皇上,換我出去玩玩?”小寶半開玩笑的說道,沒想到卻被門外的人給聽了去。
“胡鬧,一國之君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爹地!”兩個人同時看著門外走進來的人,這麼多年了,大寶小寶對白逸凡依然沒有改口。
大寶本想奔過去給白逸凡一個擁抱的,可是觸及他略帶不悅的眼神,隻好趕緊停住腳步,連小寶也都發現了白逸凡的異樣,走到白逸凡的跟前坐下。
“爹地,今天心情看來不高興。”
“恩。”
“怎麼回事呀,爹地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大寶沒心沒肺的起哄,沒想到換來白逸凡的一個爆栗子。
“還不是因為耶律樓月!”白逸凡一想著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耶律樓月這麼小氣,因為當初大寶對他下毒一事耿耿於懷,這八年來非但阻止波斯和周玥的貿易,就連周玥的人想要進入波斯都不行,而波斯又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被耶律樓月這樣一禁止,無疑是將整個西歐和周玥的貿易都給掐斷了。
“爹地你又去找他說那事了?”小寶無語的撇撇嘴,他心知八年來爹地一直在努力,可是耶律樓月就是不肯妥協。
“到底是什麼事呀,說來我也聽聽,沒準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呢。”
“都是一些政事,大寶你隻要每天都開開心心就好了。”白逸凡對大寶的寵溺,一如既往。
“哦。”
白逸凡和小寶簡單的談論了一些國事就離開了,看著爹地為了周玥的經濟發展如此操心,小寶忍不住想要幫他一把。
“大寶,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耶律樓月不在,大寶也是閑的無聊,一聽說有好玩的事情立即兩眼放光,趕緊追問道:“什麼事?”
於是,小寶便將周玥和波斯的事情告訴大寶了,大寶聽了之後忍不住仰天長笑,“哈哈,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保證給你辦好!”
對付別人她沒有信心,可是這個耶律樓月,是一定逃不過她的手心的!
白逸凡離開西昭之後就去了靈山,靈山乃是他以往在江湖上飄蕩時修煉的地方,站在靈山頂上,恰巧能將周玥皇城一覽無餘。
皇上這兩個字眼沉甸甸的壓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責任壓得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為了她瘋狂的做任何事情。
掏出懷中的玉笛,玉簫公子這個名字他已經生疏太久了,這個山頂成了他唯一可以靜下心來想她的地方。
悠揚的笛聲響起,帶著沉長的思念,伴隨著空氣傳到遠方。
向晚,你能聽見我的思念麼?
突然,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靠近,白逸凡欣喜的回頭,待看清楚來人之後,眼神中剛才的清明便不複存在。
“怎麼,以為我是她?”龍幕哲上前,並肩和白逸凡站在一起,眺望著雲霧深處的龍陽。
若要說起思念,他一點不比白逸凡少,至少他還和向晚一起生活了八年,而他記憶中的向晚,還是那個喚著她四哥的青澀少女。
聞言,白逸凡沒有說話,這麼多年了,向晚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怎麼能忍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見?
見白逸凡沒有說話,龍幕哲繼續道:“我要成親了,未來的皇後是南冥國的公主。”
流暢的笛聲稍作停留,又開始綿延響起。
自古以來,作為皇室的成員,本沒有權力選擇自己的愛人,更何況是龍幕哲,一想到自己成日也被那些進諫的大臣苦苦糾纏,原本清揚的笛聲中平添幾許愁緒。
良久,兩個人並肩而立,一起眺望遠方,偉岸的背影同有著讓人心痛的落寞。
暗處,向晚捂著嘴小聲抽噎,秦天佑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走吧。”
“恩。”
“誰?”白逸凡警覺的出聲,龍幕哲更是快速飛身過去,撥開雜亂的草莽,那裏空無一物。
白逸凡也快步走過來,觸及被人踩踏過的草地,心底狠狠的被抽痛,他知道,是她來了。
其實有好幾次他都能感覺到她就在身邊,可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出來看他一眼,哪怕就是見一麵也好。
“你真的不打算去見他們麼?”秦天佑看著腳下那兩個換亂的身影,又看了看懷中的向晚,他是何其的幸運,能和她永遠在一起。
“不了。”喉頭像是有把刀子在刮,眼淚無聲的滾落下來。
“晚兒。”秦天佑將向晚搬轉過來看著自己,向晚下意識的就要躲開,卻被他強硬的扣住,他黝黑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他們一定不會介意你的樣貌的,去見見他們吧。”
“我介意!”
向晚將秦天佑的手揮開,雙手捂住臉頰,上麵猙獰的褶皺讓她惡心,蒼蒼白發披散在肩頭,別說是他們見了,就算是自己見了恐怕都會嚇得暈過去。
“向晚,我說過,他們不會介意!”下麵的任何一個男人,對向晚的愛都不比他的少,他們怎麼可能介意。
八年前,向晚為了祛除自身的魔障,被靈玉寶鏡吸幹精氣,一夜蒼老,現在她的容顏看起來比八旬老人還要蒼老。
“天佑,不要逼我好不好。”
向晚差點就要失聲痛哭,正因為她知道他們不會介意,所以她更不能見他們,就在剛才,她聽到四哥就要成親了,她怎麼能夠忍心再去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
“好,等你想見了,我們再去見吧。”秦天佑再次將向晚摟進懷裏,眼眶濕潤了。
“天佑,謝謝你,謝謝你……”向晚語氣沙啞的梗咽。
“傻孩子。”秦天佑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深情的望著她蒼老的容顏,就像是看待自己最心愛的至寶。
靈山腳下,白逸凡和龍幕哲同時翻身上馬,道別過後卻都沒有著急匆匆離開。
“你說,我們會再見到向晚麼?”
“一定會的。”白逸凡肯定道,心中疼痛卻又堅定。
“恩,一定會的。”
“駕!”鞭聲一響,馬蹄疾飛,在白衣翩翩的兩個人身後揚起一陣煙塵,消失在了靈山上兩個人的視線之中。
番外 不安全
禦書房內,耶律樓月手拿著奏折出神,八年了,現在回憶起大寶當初青澀的模樣都還忍不住勾起嘴角,可是下一秒眼神觸及到手腕上的那條就快要沒入掌心的黑線,頓時心情跌落穀底,狠狠的將奏折扔到地上。
“屬下參見皇上。”
“進來!”威嚴的聲音,帶著不耐的煩躁。
孫悅小心翼翼的進門,皇上回宮不過短短三天,這三天來火氣一天比一天大。
高大的身影行至耶律樓月的跟前,恭敬跪下,“皇上,探子監測到公主正往波斯趕來,估計還有一個時辰就能進入我國境內。”
聞言,耶律樓月猛的站起身,急切的問出,“信息可準確?”該死的,這麼快就來了?
“千真萬確。”孫悅腹中的笑意已經快要憋成內傷了。
他們的皇上是誰?
想當初進攻西昭大敗,皇後肆機連同三皇子奪權,被皇上帶回來的三千殘兵就將皇城危機解除,隨後誅皇子,囚皇後,手段狠辣非常,老皇上迫於他的實力,立即決定退位讓賢。
可沒想到這樣果敢狠辣的男人居然八年來都在一個小丫頭麵前抬不起頭來,而且還聞風必閃。
孫悅還未來得及起身,耶律樓月火紅的身影已經刷的飛出門外了。
“孫悅,奏折先交給你了!”耶律樓月招牌邪嗜的聲音再空中久久沒有散去。
皇城外,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男人丟到地上,“既然你這麼聽話,本姑娘今天就饒你一命好了!”說完拍了拍手,頭也不回就走了。
耶律樓月,看我抓到怎麼治你!
“嗚嗚……”躺在地上的士兵看著大寶遠去的身影,沒骨氣得眼淚直下。
身為波斯最高情報組織的一員,他居然對上級假傳情報,皇上一定不會饒了他的,哭完過後,礙於內心的愧疚,最後他選擇了咬舌自盡。
大寶身影一閃跳上房頂,波斯國獨具異域風情的皇宮盡收眼底,隻見她勾唇一笑,隨即朝著另一個方向飛身而去。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耶律樓月一襲妖孽的身影走進芙蓉閣的大門,**子一見老顧客上門,趕緊對滿笑臉迎了上去,厚重的粉底散落一地。
“樓公子來了,快快請!”
**子話音一落,樓上樓下頓時冒出一片國色天香的腦袋,觸及門口風度翩翩的男人,帶著尖叫全都往這邊圍了過來。
“樓公子,你可來了,人家想死你了!”
“公子,今天你一定要點人家喲!”
“公子,人家今天免費陪你……”
“去去,沒你們的分,去把含香給我叫出來!”
任憑多漂亮女人到了耶律樓月麵前都全部黯然失色,**子不耐煩的將那些庸脂俗粉驅散,然後領著耶律樓月上樓。
“公子你不知道,自從公子上次走了之後,含香整天茶飯不思,總算把公子給盼來了。”
“是嗎?”耶律樓月勾唇一笑,餘光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便快速的跟著**到了二樓。
一上樓**子就吆喝開了,“含香,趕緊出來看看誰來了!”
房間內一名女子快速的穿上衣服,飛奔到銅鏡前整理儀容,還未來得及站起身,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回頭看見來人,清亮的眸子中欣喜一閃而過,趕緊起身迎上去,
“公子……”欲語還休,說罷便將紅透的臉頰低下去。
“你下去吧。”丟給**子一張銀票,耶律樓月快速的閃進房內,內力不著痕跡的將房門帶上。
“公子您好久沒來了。”
雖是出身青樓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地方,可是含香抬手投足隻見都隱隱帶著一些名門小姐的風範,舉止的言行加上隱隱的羞怯,讓男人看了無不賞心悅目。
最重要的她那清麗中略顯妖嬈的容顏,這也是耶律樓月上次選擇留宿在她這裏的原因,當然,第二天付給她的報酬亦是不菲。
“最近家中生意太忙,這也是忙裏偷閑的來看看你。”
耶律樓月說者無心,聽者確實臉頰紅得不能再紅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對她有意思了?
出門在外,耶律樓月都以富商公子自稱,不得不說這個身份和他的形象實在吻合。
俊逸的外表昭然若揭渾身貴氣,儀表堂堂出爾不凡,外加揮金如土,像極了浮誇公子的秉性。
“是不是想我了?”耶律樓月大手一撈,將含香拉至懷裏。
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臉頰,看的有些出神。
“公子……”含香嬌嗔,心底卻是不滿,她討厭他那種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錯覺。
“我是很想你了!”砰的一聲大門被踢開,牙咬切齒的聲音外加氣勢逼人的身影一下子閃了進來,含香隻覺得手腕一痛,下一秒臉上也傳來一陣火辣辣的荼毒。
番外 投懷送抱
“你——哪裏來的瘋女人?”含香本想破口大罵,一想到樓月還在身邊,立即萬分委屈含著眼淚控訴!
“姑奶奶的男人你也敢搶?活的不耐煩了?”一掃而過含香做作的樣子,大寶怒火直竄,狠狠的盯著耶律樓月,“這樣的女人你也搞!你拿她打我的臉是不是?”
“你——”聞言,含香差點氣得暈了過去,拉著耶律樓月的衣服不依不饒,“公子,你看她……”
“鬧夠了沒有?”耶律樓月陰沉著臉,他好歹是一國之君,這個女人太不給他留情麵了。
“沒有!”大寶咬牙切齒,狠狠的盯著含香抓住耶律樓月的那隻手,眉峰一擰,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臂反過來就丫到桌子上。
含香狼狽得大驚失色,原本以為她不過是個爭風吃醋的女人,現在看這情形倒像是仇家上門。
“大寶,放開她!”
“怎麼?你心疼了?”
“沒有……”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隻不過不想看到她一副潑婦的樣子而已。
“來人,把這個女人發配到邊疆充當軍妓!”大寶說完,單手就將含香甩出了房間。
軍妓?千人騎萬人壓!!
含香這才發現自己竟不小心惹上了大人物,剛想爬過去解釋,身後就走上來幾個穿著鎧甲的士兵強行將她拖走了,淒慘的嚎叫消失在芙蓉閣的門外。
“你太過分了!”耶律樓月臉色陰沉,剛才那些士兵居然是他皇宮之中的。
大寶沒沒好氣的看了耶律樓月一眼,待會再收拾他!轉身朝著床榻走過去,單腳粗魯的踏在床板上,“出來吧!”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呀!”
一個肥胖的男人嗷嗷叫的從床底下爬出來,身上衣衫不整,脖子上臉上還留著女人的口紅印子,一看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耶律樓月一下子就認出那人是誰,來不及等那人轉過身,掌風一揚便將那個人當場擊斃。
“嘖嘖,對待情敵果真舍得下狠手呀?”大寶皮笑肉不笑的一腳踹開地上的死肥豬,一個戶部尚書就這樣沒了。
“你到底想真麼樣?”
“我想怎樣,你懂的。”
“你,滾!”耶律樓月拳頭狠狠的收緊,吐出兩個字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剛才的那一幕簡直讓人惡心,他怎麼沒有想到,世上再不會又第二個人給他相同的感覺了。
大寶撇撇嘴跟在耶律樓月的身後出了芙蓉閣,“將芙蓉閣給我封了!”
“是!”
大寶來波斯不是頭一次了,可以說她的話在波斯遠比耶律樓月那個皇上還要管用,話音一落就有人上前執行命令了。
耶律樓月也當是沒有看到一般任她放肆,因為掌中的紅線就快要到手心了。
既然被發現了,耶律樓月也不再躲躲閃閃,直接回宮。
跟在身後的大寶雙眼緊緊的盯著他修長的背影,那種孤獨的落寞,八年來一如既往,她跟在他身邊八年了,她不相信他會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一想到剛才那個女人三分像媽咪的容顏,大寶就怒火中燒。
暗自下決定,這一次不管怎樣,一定要將他吃幹抹淨了,永遠都別想賴賬。
今夜的星空格外明亮,乾清宮內燈火通明,大寶第n次歎息之後終於忍不住拿出了手鼓,別怪她狠心,實在是他讓她太傷心了!
下一秒指間便狠狠的敲到了手鼓上麵!
禦書房,耶律樓月額上冷汗直冒,臉色鐵青的將手掌張開,冰冷的眼神鎖定掌心的那條紅線,方才又朝著掌心中央長了一截。
他哪裏不知道這條紅線越長就代表他的生命越短,等到紅線穿透掌心,那就是他斃命之時。
腦海中又出現了大寶絕色的容顏,和向晚簡直是太像了,可是為什麼心地確是天差地別宛若毒婦?
打開門,沉重的步子還是朝著乾清宮行去。
這八年來,即便他是皇上,也沒有一個國家的公主或是大臣敢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可以說他耶律樓月的被魔女纏上的消息早已經遍布天下。
砰的一聲,乾清宮的門被一腳踹開,鎖定床上那個衣不蔽體的女人,他決定,該給她一點厲害瞧瞧了。
“你來了!”大寶眼中欣喜一閃。
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可這個男人的眼中卻始終沒有她的倒影。
“你想要對朕怎樣?”
聞言,大寶臉色一僵,以往他從來不會在自己的麵前稱朕。
“我想這個答案你應該八年前就知道了。”大寶倔強的拉起衣衫,不滿意他的語氣。
她那些過分的舉動不過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好,我成全你!”耶律樓月將龍袍脫下來扔到地上,將發帶解開,墨染的青絲柔順的披散到了身後。
大寶抬頭,瞳孔暮然放大,整個人完全石化。
陰謀,絕對有陰謀!
番外 樓月,我想要……
可是,這樣的福利還是八年來的第一次,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瞄。
“還等什麼?”耶律樓月朝著大寶走過去,視線落在她的薄衫上麵。
“額,等我醞釀一下情緒!”大寶趕緊深呼吸兩口,真是太沒出息了,剛才都忘了呼吸。
心底,被甜蜜蜜的情感填滿。
緊緊閉著眼睛享受的她,沒有注意到身上的男人眼底閃過一道異樣。
“大寶……”
“嗯……”誰在叫她?雲裏霧裏,她隻感覺飄飄欲仙。
大寶乖巧的樣子,讓他一時失了神。
這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八年的時間,以往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
“樓月……”感覺到他停了下來,大寶忍不住將自己的身體向他靠近。
“我在!”耶律樓月握緊拳頭,掌心紅線的長度在他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揮去。
“樓月……”大寶幾乎要哭出來了,小聲的嚶嚀就像是在撒嬌一般。
又害怕,又是期待,這倒是怎樣一種感覺?
大寶眼角竟不自覺的留下一行熱淚,早在八年前第一次見到他,她就認定了這輩子他隻能是他的男人!
耶律樓月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知道,她等了他整整八年!
一想到這個,他就熱血沸騰,對她愛不釋手!
可是,一想到她妄想用毒藥控製自己,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他耶律樓月豈是這樣容易控製的?
番外 生米煮成熟飯
均勻的呼吸還在耳邊,盡管很累,可是耶律樓月一點睡意也沒有,不知為何,視線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從她精致的小臉上移開。
“朕的大寶……”帶著幾隻寵溺的低喃,耶律樓月一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替她撩開額前香汗沾濕的頭發,突然眼神一冷,視線緊盯著自己的手掌。
張開手,那條紅線正在慢慢朝著手臂出褪去,而且顏色越來越淡。
“原來是這麼回事!”突然好似恍然大悟。
“壞東西,沒想到你那時候居然敢對朕下這種藥!”
八年了,主人終於修成正果了,想必接下來西昭和波斯就會再次聯姻,而周玥通往波斯的商貿之路也會隨之打開吧。
翌日,大寶帶著微笑醒來,昨晚心底的幸福一直延續到了現在,盡管身上就像是馬車輦過一般疼痛,可她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紅著臉將腦袋埋進被子裏,沒有等到期望的聲音,半晌又鑽出一個腦袋——
人呢?
趕緊伸手一摸,冰冷的溫度,想必是天還未亮就已經離開了。
大寶反射性的坐起身,難道昨晚上是春夢一場?掀開被子一看,臉上隨即露出微笑,額,是真的。
不管怎樣,總算是將他給睡了,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就算是想賴賬也不可能了!
忍著全身的疼痛,大寶來不及等侍女進來就開始自己梳洗了,她好想快點見到樓月,想要知道他現在也是不是像她這般雀躍的心情。
“主人!!”剛一拉開房門就見一團白色的圓球朝著自己飛過來,大寶趕緊伸手接住。
“聖狐,一大早冒冒失失幹什麼?”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聖狐眼角含笑,(*^__^*) 嘻嘻……,昨天晚上皇上天明了才離去。
“小壞蛋你說什麼呢?”被聖狐說中心事,大寶忍不住臉頰騰得通紅。
經過昨晚上的事,大寶宛如脫胎換骨,五官越發精致,就連神情也平添幾分小女人家的羞怯。
“昨天晚上皇上表現怎麼樣?需不需要我替他研製幾粒大力金剛丸?”
“去!”大寶沒好氣的將聖狐仍在地上,“給他吃那些東西,你還想不想要我活了?”一想起昨天晚上耶律樓月不知饜足的索取,大寶臉上又是一陣滾燙。
越過聖狐直接朝著門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隻覺得今天天氣分外明亮,就連平日裏她素來不喜歡的那些花兒,也都突然變得豔麗起來。
這樣美麗的風景若是能和樓月一起欣賞就好了。
一想起耶律樓月,大寶這才注意到此時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他怎麼還沒回來?
“聖狐,皇上還沒下早朝?”
嘻嘻,聖狐揚起可愛的小臉,“早下了,不過呀皇上一下朝就帶著人去了國庫,看樣子還得一些時候才能回來。”
“去國庫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指不定是去挑選奇珍異寶然後到西昭下聘呀!”聖狐說著眼睛都笑歪了,主人若是能有個好的歸宿,它也能放心的閉關修煉了。
“你說的是真的?”幸福來得太突然,大寶隻覺得心髒砰砰直跳。
“八九不離十,皇上一大早在禦書房和禮部尚書談了好一會,而且今天的早朝時間也比以往長,想必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聖狐努力回想著今天早上見到的異樣。
“他身為一國之君,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的!”大寶口不對心的胡說,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
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她還沒準備好呢。
“你你……你們都給我快一點,把這宮殿上上下下都給我洗幹淨了!”
“傳聞夏墒長公主出了名的潔癖,不收拾幹淨了,等她嫁過來沒你們好果子吃!”突然,嬤嬤尖細的嗓音傳進大寶的耳朵,緊接著就是一陣晴天霹靂將她劈得外焦裏嫩。
番外 報複!去勾欄院
“你說什麼?”大寶身形突然一動,瞬間飛身將剛才說話的嬤嬤揪著領子提起來,“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大寶咬牙切齒,那個該死的男人今天就要娶別的女人?!
“公主……主……”回頭一看是西昭長公主,嬤嬤差點沒嚇的尿褲子。
“你剛才說什麼?”希望是她聽錯了,不然的話——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西昭公主是波斯的常客,宮裏沒有一人不知連皇上都忌憚她三分,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怎麼把她給招惹上了?
嬤嬤飛快的搜尋記憶,戰戰兢兢道:“老奴剛才說讓他們把這乾清宮給洗幹淨了……”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大寶的怒吼給打斷了,“後麵那一句!!”
後麵那一句?突然林嬤嬤渾身顫抖,雙唇張合了半天沒有發出聲音,大寶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將她扔到地上,一腳踩在她的身上。
“看來你是不說了?來人!!”
“公主饒命,老奴剛才什麼也沒說呀!!”
“給我將這個老奴才拖出去砍了!”
“放肆!”突然一聲嚴厲的怒斥響起,林嬤嬤瞥見來人眼神一亮,張嘴哇哇大叫:“皇上,皇上救救老奴吧,老奴剛才真的什麼也沒說!”
“還敢嘴硬!”大寶刷的抽出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甩在地上。
“居然敢在本公主麵前亂嚼舌根,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說完,大寶狠狠一鞭抽了下去,頓時劈開肉綻,鮮紅的血水濺到了她的臉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內心忽然無比的恐懼,生害怕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變成事實。
“公主饒命呀,老奴沒有亂嚼舌根,不信你問皇上,早朝才頒布了準備迎接夏墒公主的命令。”林嬤嬤痛的縮成一團,口中還不忘為自己辯解。
“我讓你胡說!”死奴才,居然還敢胡說,大寶揚起鞭子就要再次抽下去。
“夠了!”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巨大的力道幾乎能聽見骨節碎裂的聲音,大保吃痛,手中的鞭子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
回頭怒視抓住她的人,眼圈猛的充血漲紅:“你給我放開,我要打死這個亂嚼舌根的狗奴才!”
“她沒有胡說!”耶律樓月鬆開手,滿意的看著她身形一怔。
“你說什麼?”
仰起臉,大寶清晰的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他居然沒有反駁?
“朕將在十日之後迎娶夏墒公主。”看著大寶突然盈滿水霧的眼瞼,耶律樓月心底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頓了頓繼續道:“請柬已經送往西昭和周玥,到時候還請公主賞光。”
一聲公主,將兩個人的身份拉至兩個國建般遙遠的距離,大寶眼含熱淚不斷的搖頭,他一定是在騙她的。
“你騙我的對不對?”
那麼多年重來沒有聽說過他要娶親,為什麼偏偏趕在今天?
為什麼偏偏是他們身體結合的第二天?
他怎麼能忍心打碎她這八年以來的唯一願望?
“朕乃一國之君,說話一言九鼎——”
“別說了!”大寶突然大吼一聲,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她胡亂的用手擦去,可是怎麼也擦不完。
八年來她還是第一次流淚,沒想到潰如洪水,心就像是生生的被人撕成碎片。
“主人!”聖狐見此狀況趕緊飛身過來,剛才他們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我們走吧。”大寶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這是她唯一能組織出來的語言。
眼前一片模糊,她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前,不料卻突然失去重力,耶律樓月眼疾手快,一下子將她摟進懷裏。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不用你管!”大寶一下子將他推開,一離開他,她的身子驟然冰冷,可是遠比不上她心底的千年冰封。
跌跌撞撞的向前,眼前的路模糊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再往哪裏,隻要離開這裏,隻要沒有他,哪裏都行……
耶律樓月看著大寶遠去的背影,心裏針紮般的疼痛,眼瞼中布滿血絲,漸漸的隱瞞一層霧氣。
“小東西,別怪我太狠心,都是你逼我的。”
原本以為這一次他終於能搬回一局,可是沒想到他卻輸了更多。
夏墒的求親拜帖已下,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隻能按照他既定的計劃行駛了。
“主人,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你立即給我查一下這波斯哪裏有勾欄院!”大寶深吸一口氣,胡亂的抹去臉頰上淚水,充血的眼神中,盈滿了不甘。
“勾欄院???”聖狐全身的毛幾乎都要豎起來了。
大寶趕緊伸手捂住它的嘴巴,環視四周正詫異看著他們的人群,將聖狐拉至街角,“不是說過讓你在生人麵前不許說話的麼?”
“對不起,剛才太驚詫了,所以沒能控製住……”聖狐愧疚的低下頭,不死心的再次問道,“主人,你真要去勾欄院,你可知哪裏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麼?”
“我知道,不就是伺候女人的男人麼?我找的就是他們!”
番外 拍賣
這八年來為他守身如玉,到最後得到的確是什麼?
那個該死的妖孽男仗著她對他的寵愛,肆意的踐踏她的愛情,別以為她離了他就活不下去!
盡管這樣想,大寶心底還是一陣陣抽痛,八年了,她重來未曾正眼看過別的男人……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
聖狐誇張的捂住耳朵,一溜煙的跑掉了,主人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怨婦?不對,或許是欲求不滿!
傍晚,波斯國最為熱鬧的綠柳巷,聖狐圓圓滾滾的身子走在前麵,黑溜溜的眼珠子被這一片的等會輝煌給吸引去了眼球,是夜,才是這綠柳巷一天的開始。
“南蠻國新到的小倌呀,夫人小姐們快點進來看看吧!”
“匈奴猛男到貨,金槍不倒戰神不容錯過!”
“聖狐!”原本已經路過的大寶聽見**子的吆喝往後退了兩步,金槍不倒?
視線往上,觸及一個掛滿紅燈籠的小二樓,樓上燈光是曖昧的酒紅色,從她的視角依稀還能看見幾個身材不凡的男人站在上麵,隻是他們都帶著麵具,留給所有人無限想象的空間。
“怎麼了主人?”聖狐回過來,它為主人物色好的店家還沒到呢。
“就去這裏吧!”說完,大寶帥氣的身影走了進去。
聖狐緊跟其後,抬頭望了一眼大門上方的燙金牌匾:春簫樓。
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喲,這位公子可真俊俏,第一次來這裏吧?”剛一進門**就迎了上來,嘴角上一顆招牌大黑痣,臉上厚重的粉底因為她誇張的笑意掉了一地。
“恩。”大寶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視線開始大量這間勾欄院。
寬敞的大堂擺滿了桌子,每一桌都擺滿了酒菜,桌前坐著各色的男男女女,那些人到了這裏一點都不含糊,好些當著眾人就摟抱到了一起。
好些帥氣的男子嬌羞的依偎在客人的懷中,說話嗲聲嗲氣的讓大寶渾身一層雞皮疙瘩。
這樣的男人還叫男人麼?
還金槍不倒?我看是扶不起的柳惠還差不多!
原本興致不高的大寶這下子更加覺得來這裏就是一個衝動的決定了,當下提起腳就要出門,可是到了嘴邊的生意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放走了,**子肥胖的身子靈活一閃,擋在了她的前麵。
“公子,別走呀,還沒進去看看呢。”
“已經看過了,沒有本公子喜歡的類型。”大寶視線一掃大堂內的眾人。
“哎喲,光是這些哪夠看呀?刺激的在後麵呢!”**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絹掩住她淫+蕩的嘴角,這小哥一看就是第一次來。
“刺激的?”大寶皺眉,她今天受的刺激可不少了。
“那是當然,待會有個拍賣會呢,新到匈奴國的精壯男人隨你挑選!”
“當真?”聽聞精壯兩個字,大寶突然來了興趣。
既然找,那麼就一定要找一個比耶律樓月戰鬥能力強的男人才行,哼,氣死他!
“當然是真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公子趕緊雅間請吧。”
不得不說**子眼光獨到,一看大寶穿著不凡就是個好宰的主,而大寶就這樣半推半就的被推上了二樓的雅間,聖狐一搖一晃的跟在她的身後,扮演著寵物豬的角色。
上了二樓,依稀還能聽到樓下的喧囂,大寶貝臨近了一間叫做春竹的雅間,剛才路過的時候她還看見玉簫、霸王槍等十分隱晦的房間名,春竹倒是還在她的接受範圍。
**子吩咐好下人上酒水之後就離去了,房間緊鄰著大堂的窗戶正開著,入座後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舞台上的場景。
就在她上來的時候,**子口中的好戲已經開始了。
“接下來,請今天晚上的拍賣主角入場!”
主持人說完,舞台左邊的簾子緩緩拉起,一列衣著各色的男人從後台走了出來,他們剛一出場台下就響起無數女人的尖叫,好些女人甚至都撲到台前了。
大寶冷哼一聲,倒了一杯酒端至唇邊,“一般貨色而已,比起樓月簡直差遠……呸呸……我提那個男人做什麼?”
聖狐無語的給了她一個白眼,恐怕隻有她自己不知道這八年來她的心中已經將耶律樓月比作天神一般的存在了,不過它還是覺得小寶主人更加好看一些,不過他暴戾的性子實在不敢恭維,傳言,八年來他娶的七名妃子都被他給玩死了。(以後寫小寶番外)
“第一位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了,是我們春蕭樓的頭牌——熙寧,已經連續三天問鼎拍賣價格最高,不知道今天將花落誰家?”
主持人挨個介紹今天將要被拍賣的男人,大寶已經聽得昏昏欲睡了。
來這裏的哪個不是一夜夫妻露水姻緣的,爽了之後天亮就分手,誰還記得誰?
“下一位,是來至匈奴的猛男,嘖嘖,這身材,必定愛不釋手!”
噗——
大寶一口茶水全部噴到了桌上,這主持人簡直就是一個極品,就連大寶也被他說得來了興趣,探究的視線朝著樓下看去,緊接著,隻見她瞳孔一縮……
番外 太凶猛
那個男人被擺在舞台中央,渾身五花大綁跪在那裏,魚線腹肌均勻有致,古銅色的肌膚一看就讓人口水,最讓人掃興的就是他雙腿間的那塊小布料了。
不等大寶思緒想到那裏,台下的男男女女就已經開始吆喝了,好些人甚至跑到了台前,仔仔細細的打量那個男人。
大寶勾唇一笑,想必這間勾欄院是個黑店,精壯的男人都是綁來的。
“大夥看看這臉蛋,怎麼樣?”魁梧的大漢伸手就掐住他的下顎,強迫他抬起頭麵對眾人,額前的發絲輕輕一掃,露出他剛毅的容顏。
“喲!!”
“真俊啊!”
就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就連大寶也為之震驚
也難怪樓下的那些女人那麼瘋狂,這男人肌肉健碩。
這男人不當小倌真的是太可惜了,老天有眼呀。
“大家看也看了,現在開始出價吧!底價是五千兩!”
“我出一萬!!”
“我出兩萬……”
……
台下的聲音此起彼伏,台上的男人半點反應也沒有,中了藥的瞳孔混沌不清,視線毫無焦距的看著台下的喧嘩,大寶的心底莫名的震動了一下。
盡管是跪在那裏,他的眉宇之間的就算不是王公貴族那也必定出身富甲之家,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來人!”
下一秒門開了,守在門外的侍者走進來,“公子您有什麼吩咐?”
大寶伸手就遞給他一張銀票,隻見那侍者瞳孔驟然放大,隨即點頭哈腰的就退了出去,匆匆忙忙的跑到樓下,又在主持人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剛才有位神秘的公子出嫁一百萬!還有誰比這更高的麼?”
主持人話音一落,全場一片嘩然,紛紛仰起頭尋找這個神秘人物,竟然這麼大手筆。
台下隻聞倒抽冷氣的聲音,大寶一臉得意,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這些平民也配和她爭?
得意的瞬間隻感覺有道犀利的目光射過來,大寶渾身一涼,順著視線回望過去,隻見窗影萌動,看不到人的影蹤。
再一看,台下原本跪著的那個男人突然站起身來了,雙手一震,身上的捆綁的繩子頓時斷成幾截落到地上,陰冷的視線朝著大寶看過來,嚇得她趕緊將窗戶關上。
該死,那個男人藥效過了,這下可怎麼玩?
“啊……殺人了!!”
“不要——”
不妙!看來那個男人大開殺戒了,剛才和耶律樓月鬧翻,現在可是在波斯,沒人撐腰了。
大寶趕緊抱起聖狐就準備溜走,還未走到門口,房門砰的一聲就被人給踢開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大寶翻身就想從窗戶上跳下去,不料領子卻被人給揪住。
“幹什麼,放開小爺!”
掙紮中聖狐滾到了地上,原本準備幫忙的,可是一見揪著大寶的男人頓時心都醉了,雙眼看著這一幕充滿了愛心。
主人剛剛失戀,若是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也不錯。
“剛才出價的人是你吧?”感覺到冰冷的靠近,大寶咽下一口唾沫。
她絕對不是怕他,隻是他現在光著身子……
“怎麼不說話!”
臉上覆上一陣粗糙,大寶被他強製搬轉過臉蛋,四目相對,隻見他瞳孔一縮,瞬間將大寶丟回了椅子上麵。
“你居然是女人?”
“廢話!!”大寶胡亂整理剛剛被弄歪的帽子,氣憤的吼道:“誰規定女人不能穿男人的衣服了?”
哼,墨閻冷哼一聲,狹長的眸子微眯,朝著大寶走過去,“你可知今天得罪的人是誰?”
“我管你是誰,本大爺買了你,你就是我的奴隸!”說話間,大寶的視線盡量避開他身下的遮羞布,隨著他步子的邁動,私密的敏感若有若無的暴露,大寶想看又不敢看。
“說得好,一百萬是吧,我給你兩百萬,現在我買你!”
墨閻大手一撈,一下子將大寶的帽子打落在地,烏黑的發絲潑墨一般傾瀉到腰間,瞬間精致的臉頰暴露,慌亂的眼神就像是小鹿亂撞般可愛。
“你幹什麼!!”暴露了!
“長得還不錯,兩百萬值了。”
“哼兩百萬,你現在給我拿出來?”
“給你!兩百萬!”墨閻輕而易舉的從她的身上搜出了兩百萬。
“你無恥,那錢明明是我的!”
“小丫頭,無恥可不是這樣的。”墨閻輕撫著她的臉蛋,視線落到她因為羞憤而漲得通紅的紅唇上麵。
“趕緊給我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番外 被吃的死死的
“你不是說我無恥麼?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無恥!”
大寶何時被這樣欺負過,雙眼瞪得老大,不規矩的手一個勁的朝著聖狐揮舞,小東西,怎麼還不上來幫忙?
聖狐小手捂住嘴巴,渾身抖動暴露了眼底的笑意。
主人平日裏就是太過刁鑽跋扈,所以耶律公子才會對她退避三舍,或許,早該找個人來教訓教訓她了。
“你……”大寶看著聖狐一溜煙消失的身影,差點沒一口氣岔。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放開我!!大寶心底在嘶吼,雙手死命的抵住身上男人的胸膛,可是對麵就像是牆壁一般結實,力道之大讓她莫名有些恐慌。
這個時候,恐怕隻能用武力取勝了!
好在大寶對自己的武功比較自信,眉峰一皺,將渾身的內力集中到掌心,對著他的胸口就震出去。
“啊——”手掌傳來骨節碎裂的響聲,大寶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唇上的溫熱一放開,大寶一下子就癱軟在了他的手彎上,大口大口呼吸。
“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彼此彼此!”
墨閻瞳孔一縮,好在剛才他及時封住她手上的氣穴,不然剛才那一掌若是打在他的身上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他早該想到這個女人氣焰囂張必定是有囂張的資本,可是沒想到,她武功居然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放開!”被他看穿了心事,大寶很是不爽。
“不行,我剛剛才買了你,現在你得履行你的義務。”
“什麼義務?”大寶雙眼瞪得老大。
“你說呢?”曖昧的語氣不禁讓大寶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忍不住開始從新打量眼前的男人。
剛毅的眉峰和刀削般俊逸的臉龐,一雙明亮的瞳孔,是匈奴人獨有的湛藍色眼珠,隻不過他眼底的神色,讓大寶不由得一陣慌亂——
他剛才是在說真的!!
霎時,大寶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隻感覺對方貼在自己身上的肌膚都變得越來越滾燙。
“給你贖身的錢就送你算了,你走吧!”
“可以,不過你得和我一起走!”
就在大寶打量他的同時,墨閻也在打量著懷裏的小女人,隻見她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小巧的臉頰肌膚吹彈可破,明媚狹長的丹鳳眼眼神透露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魅惑,倔強的眉峰始終挑著,一看就是一隻渾身是次的小狐狸。
有她在身邊的話,想必這一路上都不會孤單了。
“大爺來這勾欄院是找樂子的,不是找虐的,你請便,我就不送了!”大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反而抓得更緊了。
“你放心,這一路上,絕對會讓感到安全的。”
大寶驚慌的樣子,讓墨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將她的身子放平,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大寶對著他的後背做鬼臉。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翻身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絕對不是怕他,隻不過是因為他沒有穿衣服而已。
“啊——你怎麼在這裏?”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大寶沒有注意到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直到鼻子撞到了一堵堅硬的城牆上麵,隨即臉上刷的慘白。
這個男人短短三秒居然穿上了衣服,外加已經到了這裏等她,這速度,這武功絕對在她之上。
頓時,心底涼了半截。
“走吧!”說完,墨閻率先走了出去,一輛馬車已經停到了他們的麵前。
“去哪?”
“回匈奴!”墨閻伸手撩開車簾,示意大寶上車。
“什麼!!!”她沒有搞錯吧?
匈奴,位於波斯的北邊,距離西昭之間間隔了波斯和北冥兩個國家,可以說這一去每個一年半載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一想到此處,大寶的雙腿仿佛被黏上了膠水一般動彈不得。
“上車!”墨閻不耐的的大吼一聲,深沉的臉色,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沒門!”大寶說完,腳尖一點瞬間就飛身出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朝著波斯皇宮飛去,回頭一看,隻見剛才那個暴露狂已經騰身追上來了。
地上,馬車熟練的掉轉馬頭跟在他們的身後,他臉上的笑意,看得大寶心底發毛。
聖狐!!聖狐哪去了?
這樣關鍵的時候那個家夥居然率先逃走了,該死的,她到底是惹上哪裏的瘟神了?
“哪裏逃!”聲音傳至,緊跟著後背被結實一頂,大寶跌跌撞撞落入一個堅硬的懷裏,熟悉的氣息鋪麵而至。
番外 送上龍床
“放開!”大寶回手就是一掌,不料卻被他抓住手腕反扣到身前,頓時動彈不得!
“很好,有反抗的征服才會來的更有成就感!”墨閻邪邪一笑,帶著大寶急速下墜,瞬間紮進地上疾馳的馬車裏麵。
“啊——”腦袋被撞到車壁上,大寶眼冒金星。
“從現在起,你最好乖乖聽話!”
話音一落,墨閻敏捷的在大寶的胸前點了兩下,現在他可沒有時間陪她玩貓和老鼠的有些,轉身坐到軟榻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