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給我解開!”大寶大吼,可是對方就像是沒有聽到一半自顧自的閉上眼睛。
“你聽到沒有!!”
“居然敢點本姑奶奶的穴道,你可知道你現在得罪是——”
一粒暗器飛過,尖銳的聲音戛然而止,大寶雙目瞪圓,嘴巴張合著卻怎麼樣發不出聲音。
該死的,他居然敢點她的啞穴!!
這一次可是真的惹毛她了,三分鍾之內他如果敢不給她解開的話,後果自負!!!
此刻大寶心裏已經率先預想著各種整死人不償命的辦法,首先一定要將他毒得半死不活的,再賜給他一粒猛虎春宵丸,最後再將他丟進男人堆裏麵讓人肆意的蹂躪!!
半個小時過去了,墨閻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樣子,大寶腦袋裏麵活動太過強烈,加之已經鬧了一天,很快就在車裏暈乎乎的睡了過去,沒有注意到原本緊閉著雙眼的男人此時竟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她。
眼前的女人身材小小,可是脾氣卻不是一般的大,很好奇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就在一天前,他帶領的十萬大軍遭到北冥國的伏擊,加上軍中部下禦前大將軍的叛變,所以他才會身中劇毒被那些勾欄院的小嘍囉給擒住,好在他及時的恢複功力,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誰敢讓他匈奴國皇上失了麵子,那麼將要接受的必定是毀滅性的報複!
就在他們馬車離開波斯的那一刹那,那間名字叫做春簫樓的勾欄院已經在一片大火中化為灰燼了!
就在天色即將黑盡的時候,急速行駛的馬車終於進入了匈奴的境內,馬車剛剛停穩,幾個身著匈奴軍服的壯漢就迎了上來。
“屬下參見皇上!”
車簾一掀開,一個挺拔的身影鑽出,輕功一跳落到了地上,回首,濃密的劍鋒微挑,陰鷙的瞳孔一掃跪在地上的眾人。
感覺到頭上傳來的壓迫,所有人都將頭埋得很低。
“你們都朝堂候著!”現在他手下的人,他誰也不相信!
“是!”
一幹人等散去之後,車夫撩開車簾,墨閻俯身探入半個身子,再出來的時候,懷裏已經多了一名熟睡的女子,隻見他極致溫柔的將她的頭埋進懷裏,就像是在嗬護一個新生的孩子。
迎麵而來的玄夜身形一頓,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忍不住隱隱欣慰。
以往外界對皇上的偏見總算是能夠破除了。
傳言,匈奴皇上嗜好男色,就連在皇宮之中浣衣房的奴才們都是清一色的男人,這下子皇宮中總算能看見一個別樣品種了。
砰的一聲踹開乾清宮的大門,墨閻高大的身影走進去,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容顏,輕輕的將她放在偌大的龍床上麵。
就在以往,他一直以為女人都是一些低等下賤的東西,為了榮華富貴就算是配上身子也是在所不惜,而且還懦弱無能,一輩子都隻能躲在男人的身後,隻配成為男人的附屬品。
可是她的出現,讓他對原本一直厭惡的女人產生異樣的感覺。
念念不舍的伸手拂過她精致的容顏,高大的身形帥氣一轉,伴隨著他的離開,厚重的烘漆檀木大門碰的一聲關上。
現在該是他清理門戶的時候了,那些敢背叛他的人,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就在大門一聲轟響過後,明黃的大床上,一個俏麗的身影砰的彈了起來,骨碌碌的眼神一轉,隨即全身防備。
“就憑你也想困住我?做夢!!”
其實就在他將她從馬車上抱下來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醒了,裝到現在不過是等身上的穴道解開,因為前車之鑒,她斷不會再和她硬碰硬的發生正麵衝突,那個男人指不定是去沐浴還是更衣了。
一進來就將她放到床上,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從床上跳下來,大寶身影一閃藏到門後,用內力查探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打開房門。
“屬下參見姑娘。”
觸及眼前的人,大寶瞳孔一縮,“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這個人剛才就在門口,可她居然沒有發現他的氣息。
“皇上吩咐,姑娘不得踏出房門半步。”玄夜臉色從容,心底卻是對墨閻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在剛才他出門的時候,特地讓他盯緊房間內的女人。
皇上?大寶呼吸一緊,頓時想起來剛才下車的時候聽見那些人對暴露狂的稱呼。
她不過是想要隨便找個小倌歡度春宵,怎麼就和皇上給杠上了呢?
“皇上又怎麼樣?我乃是西昭公主,你這個死奴才趕緊給我閃開!”沒辦法,大寶隻好抬出自己公主的身份,希望能管用。
番外 走開
“抱歉公主,這裏乃是匈奴,一切全由皇上說了算。”玄夜語氣平靜,可是心底早已經驚起滔天巨浪。
西昭公主這個身份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西昭公主和西昭皇上一母同胞,而且還是周玥國君的義女,在周玥同樣被追封長公主,同時擁有兩國公主身份的她,外界對她的傳言簡直媲美邪教第一女魔頭章姬。(章姬是小寶番外的主角。)
皇上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連這個大魔頭也敢招惹……
“本公主又不是你們匈奴的國民,你們的皇上在本公主眼裏連屁都不是!”
“那朕在你眼裏是什麼?”
“他就是一坨屎!!呸呸!”大寶說完還嫌髒了自己的嘴,趕緊朝著地上吐了兩口。
“是麼?這個稱呼朕很喜歡!”草草了事將可能背叛自己的人一並除了,心急火燎趕回來陪伴他的小寵物,沒想到卻聽見她這樣勁爆的語言,墨閻心中宛如一顆炸彈被點燃。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皇上。”玄夜推開一步為墨閻讓開一條路。
高大的身影霎時將大寶小巧的身子全部覆蓋,隻感覺一具萬年冰山來到眼前,火藥十足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你知道在朕的眼裏你是什麼麼?”
“本姑娘沒興趣知道!”
啊——下顎突然被一道力量給擒住,大寶被強迫迎上她的視線,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你就是一隻渾身是刺的小刺蝟。”頓了頓,繼續道:“朕一定會將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幹淨!”
“放開!”大寶何時被人這樣挑釁,伸手一揮就將他嵌在下顎的手打開。
“本公主沒興趣關心在你心中的地位,我現在就要離開!”說完徑直越過他就要離開。
“可是朕很有興趣,我們一起到龍榻上繼續討論吧!”
話音一落,大寶的腰上已經被纏上一條堅硬的手臂,頓時小巧的身影被抱起來就朝著乾清宮走去。
玄夜低著頭替他們關上房門,不忘道一句,“祝皇上有個愉快的夜晚。”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麼?我乃是西昭長公主,啊——”
砰的一聲被甩到床上,大寶趕緊彈起身,退到角落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公主?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墨閻邪邪一笑,西昭長公主是吧?
西昭距離匈奴尚遠,千百年以來與匈奴都沒有任何交集,如果能和西昭聯姻的話,對兩國的發展勢必有極大的促進作用,一想到此處,墨閻更加確定自己要這個女人了。
“本公主還看不上你呢!”視線快速的環視四周,他麼的這宮殿為何就沒有一個窗戶之類的東西?
“朕看上你就足夠了,鬧了一天也該休息了,明天你請繼續!”
墨閻一邊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視線不忘寵溺的看著張牙舞爪的大寶。
“那好,你現在給我出去,本公主要在這裏休息!”
“這裏可是朕的寢宮!”
“那我走好了!”身影快速一閃,已經到了門口。
“你也不許走!”
”
憂鬱的視線在黑夜中將她籠罩,聞言軟語就像是在祈求,一時間她居然有些無法拒絕。
“可是……”
沒想到聽了她的話之後,他居然輕笑出聲,愉快的聲音不同於先前的強勢,倒是讓大寶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笑什麼?”
“笑你笨,整個乾清宮都是我吐出來的氣體,你早已經不知道吸進去了多少了!”
“你才笨,那我也有呼出來,我自己吸自己的不行呀?”天,這個看起來嚴肅凶猛的男人居然牙尖嘴利!
突然,他將頭埋進大寶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我喜歡聞你的味道。”
自從他出生以來,皇宮內就是清一色的男人,就連母妃他都來不及見一麵就被送至宮外,像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女人,他還是頭一次。
“當你聞著我的腳丫子恐怕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是麼?那給朕聞聞!”
說罷,墨閻居然真的鑽到了被子底下去抓大寶的腳丫子,嚇得大寶一陣亂踢。
番外 朕寵你
“不要!”大寶嚇得全身一縮,沒想到被子裏的人卻爽朗的笑出聲音,緊接著一個腦袋探出來,“朕可沒有那種癖好!”
“誰知道你有沒有!”大寶趕緊把腳給縮回來。
以往,都是她費盡心思的往耶律樓月的身上蹭,可是每次都被他無情的推開或者說逃之夭夭,像是今天這樣被人需要還是頭一次。
被人摟在懷裏的感覺還是挺好的麼,可他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呢?
“你在想什麼?”墨閻臉色突然一冷,不知道為何,她嘴角輕微勾起的笑容看在他的眼裏很是不爽。
她是在想哪個男人麼?
“沒想什麼啊!”大寶尷尬的笑了笑,他馬上就要娶別的女人,她還想著他做什麼?
“你心裏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
“反駁的這麼快,看來是有了。”墨閻冷哼一聲,放心吧,很快他就會讓那個男人在她心裏銷聲匿跡!
大寶沒有再說話,提及耶律樓月,內心的傷痛普天蓋地的襲來,八年的感情,就在她以為要修成正果的時候,他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將自己吃幹抹淨了之後轉身就要娶別的女人……
他怎麼可以對她的感情這樣的不負責任?
墨閻雙手緊了緊,嗬護至寶一般將她摟緊懷裏,“別想他了,朕會一輩子寵你的。”他還是喜歡看她囂張跋扈的樣子,這樣一個精靈般的女子,本就應該被人放到手心裏寵愛。
“誰說我想他了?”大寶大聲否認,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竟然開始嗚嗚的抽噎。
“別哭了,有我呢。”看著她流淚,身經百戰的墨閻居然一時間手足無措,隻好拍著她的肩膀小聲安慰。
“臭男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以為自己是皇上就可以肆意的糟踐別人的感情麼?”
大寶一邊哭著,粉拳雨點一般的落到身前男人的身上,因為抽噎而抖動的身子不經意的在墨閻的身上摩挲。
大寶小手放在她的胸前推拒,卻被他一把抓住放到胸口上麵,越來越重的力道似要將她揉進心裏。
直到她不在嗚咽,他才放開她,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大口的呼吸。
“不要再我的懷裏想著另外一個男人,不然我會發怒的!!”
威嚴的嗓音恢複了原有的霸氣,強勢的手腕將她環住,大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和她開玩笑。
“恩。”也許,她本就不應該想他。
去勾欄院,不就是為了找個男人幫助她忘記樓月麼,現在那個男人就在眼前,她卻有些不知所措。
“睡了吧,朕明天還有很多政事要處理。”
“恩。”大寶小聲相應,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對墨閻已經不再那麼排除,偎在他的懷中有種莫名的安心。
就像是逸凡爹地的懷抱一樣。
眼皮沉沉的合上,睡熟的大寶沒有發現黑夜中一雙犀利的眼睛久久的注視著自己,良久,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小東西,從今以後,朕寵你!”
是夜,無盡的蒼穹,昏暗的夜幕中點綴著幾點繁星,匈奴皇宮前所未有的安寧。
千裏之外的波斯卻是整個皇宮燈火通明,耶律樓月端坐在龍椅上,看著眼前跪著的一排探子,眼色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原本生的美豔,完美的麵孔帶著幾分邪氣,以往大家怕他,也都是因為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冷豔氣質,而今天,卻是威懾於他渾身濃烈的殺氣。
“報——”
最後一個絕刹宮探子小跑著跑了進來,來不及喘氣就跪倒了耶律樓月的麵前,“屬下參見皇上。”
“可有消息!”
“屬下打探到,有個摸樣和公主及其相似的公子於昨日進入匈奴境內。”
聞言,耶律樓月心頭一緊,追問道:“她一個人?”
“不是,像是兩個人,不過他們乘坐的是匈奴戰車,隨行像是軍中將領。”
“廢物!!這算是什麼消息,速速給朕查清楚,公主現在在匈奴的確切位置!”
“是是——”探子連連點頭,小跑著退了出去。
能活著走出宮殿已算是萬幸,至於裏麵的人,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來人,將這些廢物統統給朕拖下去砍了!”
“皇上饒命,求皇上開恩!”
就連楊幕都為耶律樓月剛才的話感到震驚,這些都是絕刹宮堂主以上的屬下,這些年為波斯立下赫赫功績,沒想到因為一個女人,皇上居然毫不留情。
下一秒,幾個侍衛就進來強行將他們拖走了,一些想要運用武功逃跑的,被他當即擊斃在了朝堂之上。
看著滿室的血腥,耶律樓月瞳孔怒焰翻滾,她居然這樣就走了,難道她所謂的愛就這麼容易放棄麼?
匈奴是吧?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將她找到!!
番外 我會對你負責
偌大的乾清宮內,溫暖的陽光隨著書架的移動徐徐照射進來,明黃的龍床被陽光染上燙金的光澤光澤。
淩亂的衣服丟在地上,給予人無限的曖昧與遐想。
一隻古銅色的矯健手臂從被褥中伸了出來,墨閻捂了捂自己的頭,明銳的皺眉。
這個時辰,早已經過了早朝。
他一向是不到四更就起床,去早朝時已經將公文整理好,好多年了,從來沒有如此睡得這麼沉過,懷中的溫暖襲來,這才驚覺昨天晚上這龍榻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一想到自己的小貓咪,目光不由得緩緩向下。
歐,該死的!
她是在考驗自己的忍耐極限麼?
殊不知這青澀的舉動讓墨閻前所未有的滿足,男人潛意識裏麵還是希望自己能一直都是母親懷裏的孩子。
不過這個女人未免太嫩了一點,還是讓她來做這個永遠都被疼愛的孩子吧!
“聖狐,別玩了……”她說著。
聖狐?難道這就是她心裏的那個男人?
刀削般俊逸的五官盡在咫尺,有那麼一瞬間的分神,大寶猛的皺起眉頭。
“變態!你在幹什麼?”
“寶,我不是故意的……”慌亂的神色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出去!!”歇斯底裏的大吼過後,眼淚不爭氣的滾出眼瞼。
一見大寶流淚,墨閻徹底慌亂了, “對不起,對不起!”
該死的,他怎麼就將她弄哭了麼?
“滾!滾!我不想看見你!”
大寶對著墨閻拳打腳踢,可是他卻將她摟得更緊了,不住的在她耳邊說著道歉的話語,將她的頭埋進他寬大的胸膛。
“對不起,寶,我會對你負責的,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後。”
聞言,大寶身子一怔,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帶著些許慌亂與無措,可是卻不難看出他眼底的真誠。
大寶哇的一聲哭出來,撕心裂肺的嚎叫貫穿整個皇宮。
番外 鼻子噴血了
曾今愛了八年的男人將她吃幹抹淨之後,轉身就要娶別的女人,而眼前這個男人,認識才不過短短一天,現在居然說出要對她負責的話。
心中百感交集,給這段八年的感情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打算怎麼負責?”
“我說過,娶你做匈奴皇後。”
“不要!”
皇後有什麼好的,別以為她不知道,皇上無疑就是一個大種馬,就算到了年老體衰牙齒掉光光的時候,也都還有女人前赴後繼的鋪上龍床。
“為什麼不要?”
“我不喜歡難道不行麼?”大寶顏色一橫,一腳將墨閻踹開,扯過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
“你難道還在想著那個男人?”
聞言,大寶心頭咯噔一下,難道昨晚上自己說夢話,不小心叫出了樓月的名字?
視線忍不住有些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聖狐是誰?”墨閻欺身上前,雙眼怔怔的看著她,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噗……”聽到聖狐的名字,大寶竟然不客氣的笑出聲。
因為她的嘲笑,徹底的將墨閻惹惱了,他可是再說正經的。
“你想要幹什麼?”
“告訴我聖狐是誰?”
大寶真的很想在他的腦袋上敲下一個爆栗子,怎麼才短短一天時間,這個男人智商仿佛急速下降了?
“聖狐是我的寵物,一隻白毛豬!”
掌下的力道突然加重,寵物,她不會是在敷衍他吧?
“怎麼,不相信?”大寶不屑的冷哼,隨即吹了一聲口哨,“聖狐!!!”
就連墨閻也在凝神等待,可是她口中的寵物還未現身,嘴角的弧度擴大,聲音陡然變冷:“女人,你死定了!”說完俯身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痛痛……痛,聖狐趕緊給我出來!”
“我不管你以前的男人是誰,從今以後,你隻能是我的!”
他可以給她無盡的寵溺,可是絕對不能容許她的心裏還有第二個男人!
“聖狐,救我!!聖狐!!”
“女人,你找死!”她居然還敢肆無忌憚的呼喊那個男人的名字,簡直是氣死他了,“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乖乖聽話了!”
“你要幹什麼!!”大寶身子一縮。
“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不要,你被這樣,我……我又要哭了……”說著,眼瞼中真的就盈滿淚水。
“哭吧,我就當是你喜極而泣……
從現在開始,他才是主宰!
大寶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深吻間,他享受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真他媽該死的好看,不否認他是那種是個女人見了就會喜歡的類型,可是她心中早已經有了樓月……樓月你在哪,快點來救我!!
“禽獸!放開我的主人!”
突然,背上傳來一陣疼痛,忘情糾纏的墨閻高大的身子飛起就撞到牆上,大寶一看是聖狐來了,如獲大赦一般將他摟在懷中,“聖狐,你終於來了!!”
“咳咳……主人……”不行,鼻子噴血了,“主人,趕緊將衣服穿上!”
他的性別可是男!
“滾!”大寶臉色一沉,將聖狐狠狠的丟出去。
墨閻猛的從地上彈起身子,露出一雙無比陰鷙的眼睛,在眼前兩個小東西身上來回掃視,最後視線定格在白毛豬身上。
想必這就是大寶口中的聖狐了,如果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這隻豬居然會說話,而且踢飛自己的那一腳就是這隻寵物的傑作。
四目相對,突然一枚黑色的暗器從指間飛出,大寶還未來得及叫出聲音,隻聞聖狐哇哇大叫著騰身飛入大寶的懷中。
“殺人了,殺人了!”
“果然是你!”墨閻勾唇,朝著聖狐走過去。
“你想幹什麼?”別怪她沒有提醒他,惹惱了聖狐,他恐怕隻會屍骨無存。
沒想到墨閻不但不說話,反而視線一直停留在聖狐的身上,半晌後開口道:“我有一隻千年血龜,不知道你有興趣沒有!”
“沒有興趣!”大寶毫不猶豫一字一句道,可是懷裏的聖狐卻兩眼放光的一個勁點頭,大寶趕緊將它腦袋按住,“剛才他還要殺你,你忘了麼?”
這家夥怎麼這麼快就要叛變?
“那這隻千年血龜就作為迎娶公主的聘禮吧!”墨閻勾唇一笑,眼底勢在必得。
“不可能……”大寶話還沒說完就被聖狐伸手捂住,趕緊將嘴湊至她的耳前。
番外 你能娶公主,我就能嫁皇上
“考慮好了麼?”墨閻愣看著眼前一人一豬不斷的交頭接耳,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好,我答應,不過成親之日必須安排在八天之後!”
又在搞什麼把戲,不過見她終於同意,墨閻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留給她一個極其幸福的微笑,轉身就走了出去。
玄夜臉色凝重的守在門外,一見到墨閻就趕緊迎了上去。
“到了禦書房再說吧。”墨閻率先走在前麵,臉上的表情換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寢宮內,大寶整理好衣服跳下床,恰巧門口一個小太監端著臉盆走了進來。
“奴婢伺候娘娘梳洗。”
……
奴婢!!!太監尖細的嗓音讓童瑤大吃一驚,太監見得不少,說話這樣溫柔魅惑的還是頭一個。
“你出去,給我換個丫頭進來!”一個太監懂什麼梳妝打扮?
“回娘娘,宮中除了您已經沒有其他女子了。”
“你說什麼……”
見大寶震驚,聖狐趕緊將嘴湊至大寶耳邊,“主人,屬下剛才已經看過了,這皇宮中的確沒有其他的女人了。”
“怎麼會這樣?”莫非到了男人國?
“大致是先皇為情所傷,所以下令宮中不得出現女人的身影。”
“哦,這樣呀。”果然是變態他爹。
既然這樣,男人也就湊合著用吧,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太監手藝不錯,大寶望著銅鏡中的美人,就連自己也忍不住為之驚歎。
頭上是頗具匈奴特色的飛星逐月髻,興許是知道她的性子,整個發髻隻用了一支白玉簪子做點綴,既清新又不失典雅,精致的妝容將她打扮的美豔絕倫……
“主人,其實你早該恢複女兒身的打扮了!”聖狐忍不住感歎,若是主人早一點開始注重自己的儀容,沒準樓月公子早就擺到在公主的石榴裙之下了。
“麻煩,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大寶不耐煩的揮退侍者,單單就是這樣就已經讓她坐立難安了,好看是好看,可是很麻煩呀,而且動起武來也不方便。
“聖狐,給你一個任務,你去波斯幫我打探一下樓月現在在做什麼好不好?”
“還能做什麼,準備婚禮唄。”
“我都失蹤兩天了,我不信他不找我,你去看看去!”
“也隻有你一刻鍾沒有見到他就要滿世界尋找,公主你醒醒吧,我看匈奴挺好的,你安安心心的嫁到這裏吧。”
聖狐諸多推遲,大寶終於火了,一張拍到它的腦袋上麵,“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了一隻千年血龜你就主人我給賣掉了。”
“不是呀,主人你自己不是也答應了的麼?”
“我——”
大寶語塞,她是答應了,不過現在她有點後悔了。
婚禮恰巧是定在八天之後,和耶律樓月迎娶北冥公主是同一天,墨閻好歹是一國之君,想必皇上封後的消息一定會傳遍各國,她隻不過是想引起樓月的注意而已。
可是她不能確定他會不會來尋她,或許,他就算知道了,也是慶幸自己擺脫了一個魔女而已。
“主人,別想了,高高興興的準備做你的新娘吧。”
“不行,聖狐你趕緊將我要嫁給墨閻的消息散布出去,我怕樓月忙著操辦婚禮沒有發現。”
“好吧,我這就去。”聖狐無奈,圓滾滾的身子跳到地上,萬分糾結的飛身就離開了。
望著聖狐離開的方向,大寶雙手緊了緊,聖狐,請你一定要通知他。
聖狐的輕功,不到一刻鍾就遠離了皇城,在飛身掠過皇家森林的瞬間,眼前突然撲來一張巨大的白網,驚叫一聲之後,一下子就被網到了地上。
“抓到了!”
“唔唔哄哄哄。”就算是在氣憤中,聖狐也沒忘學著動物的叫聲。
天殺的,豬在天上飛他們也敢抓,突然,肚子上傳來一陣力道,聖狐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嘖嘖,果然是那一隻,帶走!”
一行人帶著聖狐匆匆飛身離去,睜開眼睛,隻見他們迅速離去的方向正是他剛剛才飛出來的皇宮,聖狐差點暈了過去。
難道是墨閻想要阻止他去報信?
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它反倒是放心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禦書房內,墨閻麵色凝重的看著手中的加急快報,隨即狠狠的揉成一團捏得粉碎。
“他居然還沒死!”
玄夜點頭,自然知道墨閻口中的人是誰。
“給我多派些人手全力追捕,徹查朝中所有官員,但凡和墨希有所牽連的官員,統統格殺勿論!”頓了頓,墨閻好似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務必保證公主的安全。”
“是!”
玄夜領命退下,臨近門口又傳來墨閻的聲音:“朕不想在大婚之日還聽到這些無聊的消息!”
墨希!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這個讓他頭痛的名字居然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墨希這個名字在匈奴國一點都不陌生,五年前墨希奪嫡失敗,率軍退居匈奴南部登基稱帝,近年來不斷對北匈奴進行滋擾,就在三天前,墨閻就是率兵對他進行圍剿,盡管遭受埋伏,可是也算是大獲全勝。
雖然覺得他有可能沒死,可是這麼快就進行反擊倒是他所沒有料到的。
番外 大婚前夕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距離婚期已經還有三天了,匈奴皇宮上上下下張燈結彩,即便是到了夜晚,皇宮之中也被各式的燈籠照得宛如白晝。。
大寶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聖狐到現在也還沒回來,從奴才們的口中得知,波斯現在的狀況和他們差不多,就連墨閻也都收到了耶律樓月的請柬。
“在想什麼?”
大寶趕緊將手中的請柬放下,尷尬的對著墨閻笑了笑:“沒想什麼。”隨即站起身,將墨閻的龍椅讓出來。
“抱歉,我……”
“沒事,朕說過,這皇宮之中,任何地方你都暢通無阻。”
墨閻走過去坐下,伸手一帶,將大寶拉至懷中,極其自然的將雙手環到她的腰上。
“看來三天之後可真是個良辰吉日,就連耶律樓月也將婚期設置在那天。”
“是麼?”大寶搖頭,心裏莫名刺痛一下。
“西昭皇上已經來信,說不來參加我們的成親了。”墨閻將下顎磕在大寶的肩上,蹭了蹭她的臉蛋,怕她因為小寶不來心中難以釋懷。
“哦。”不來就算了,婉妃剛剛仙逝,西昭此刻恐怕還在忙著料理後事。
“怎麼了?生氣了?”
大寶趕緊否認,“不是!”隻是越到最後,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越是有些後悔,視線落到墨閻深情的眸子上,反悔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就笑一笑,開開心心的當你的新娘子吧。”
寵溺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墨閻前所未有的放鬆,就連白天在朝堂之上的煩心事也都全部忘卻了。
“你見過聖狐了麼?”
“沒有。”墨閻也是納悶,原本以為它會迫切的來找他兌現諾言,可是這兩天都沒有看見它的影子。
“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你派人去看看。”
“恩。”
輕聲應允了之後,墨閻沒有再說話,將頭埋在大寶的脖頸上,均勻的呼吸她的體味。
“太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好的!”早就在等這句話了,墨閻突然來了精神,一把將大寶橫抱起來,驚慌之中她隻好用雙手摟緊他的脖子。
“你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不放,朕抱你回去!”說罷,當真起身抱著她就走了出去。
門外是徹夜候在那裏的侍者,見他們出來隻好立即跪倒地上,卑微的視線連看都不敢抬。
“你幹什麼,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大寶瞥了一眼四周,到處都是執勤的侍衛。
“誰敢看,朕砍了他們的腦袋!”墨閻大喝一聲,隨即視線所能觸及的身影統統都跪倒了地上,對著她得意一笑,大步朝著乾清宮走去。
“你——”大寶被氣得無話可說,垂著視線一臉通紅。
偌大的皇宮燈火通明,墨閻一身威嚴的龍袍懷裏窩著一隻可愛的小貓,宮中走廊千回百轉,不知道他們行了多久,侍衛跪下去了多少次,大寶隻知道,那雙有力的大手一刻也沒有鬆懈。
此刻她應該幸福的快要暈厥過去了才是,可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清亮的眸子中,蒙著一層淡淡的愁緒。
直到墨閻將她放到床上,大寶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墨閻皺眉,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今天是怎麼了?”
“額,沒事,可能有些水土不服,頭有點疼,我先睡了。”說完,大寶飛快的將自己埋進被褥中。
墨閻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陡然黯淡下去,拳頭緊了又鬆,最後退去衣服躺到了她的身邊。
今夜,他沒有向以往那樣霸道又強勢的將她拉至懷中,隻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側,良久,也沒有傳來他均勻的呼吸,大寶知道他還未睡熟。
“寶……”
“你……”
兩個人同時發出聲音,發現對方也開口又同時都停下。
“你先說!”大寶揪著被褥的手緊了緊。
“你是在想他麼?”從進禦書房那一刻,他就什麼都知道了,請柬上的那個名字,她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
“你知道麼,我愛了他整整八年。”這樣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忘記的。
“可是他馬上就要娶別的女人了,而你也即將嫁給我!”越到後麵,墨閻聲音越沉,心中擔心的事情,他絕對不容許發生。
大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眼淚無聲的鑽進枕頭裏麵。
好似感覺到了她內心的苦楚,墨閻側過身子將她攬進懷裏,“我不要你八年,就算你有八天愛著我,那我也是心滿意足了。”
嗚嗚……小聲的抽咽從懷中傳出,墨閻沒有再說話,任憑她放聲的哭泣,哭吧,忘了吧。
“墨閻,對不起……”
對不起,她不應該再這個時候想他,他當初說要娶別的女人的堅決,自己難道這麼快就忘了麼?
或許,人的這一輩子不用太執著。
與其一生痛苦的去等待一個不愛你的人,卑微的守候,倒不如試著慢慢的愛上一個愛你的人。
小的時候,她不知道有多少次期望媽咪能接受白逸凡爹地,現在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她,她再不能被感性衝昏頭腦。
哭著哭著,隻覺得胸前實在是溫暖,不禁伸出小手環了上去,能在心情最為低落的時候遇上他,真好。
番外在和誰拜堂?
第二天,大寶就從乾清宮搬到了第一皇城外的朝陽殿,搬過去了大寶才發現,宮殿中的所有擺設都和西昭的一摸一樣,問了下人才知道,原來是墨閻問小寶要了圖紙,然後讓人連夜趕工,直至昨天才將這個宮殿改造好。
“昨晚一個人在這裏睡的好麼?”墨閻撩開瑪瑙的曼簾走了進去,一下子就鎖定那個坐在銅鏡前的美人兒。
“睡的很好,就像是在自己宮中一樣。”
“這裏原本就是你的寢宮。”墨閻走過去,從身後將她環住,“其實,朕覺得你住在乾清宮也是挺好的,隻可惜待會的的儀式,非得要用馬車接你穿過玄武門。”
新婚馬車穿越玄武門是曆代祖先的遺訓,意味著玄武賜福,接受神獸的洗禮。
“明知道今天大婚一定會忙得不可開交,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一天不見你在朕的懷中醒來,朕十分想念。”
“你可知,成親之前,我們還不能見麵的。”昨天晚上,喜婆已經給她培訓過各種風俗禮儀,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沒想到墨閻聽了她的話之後反而笑出聲,“沒人知道朕來過。”
“我知道!”
略微粗糙的手將她的雙頰捧起,墨閻深潭一般的眼神將她鎖定,“朕不過是想早點見到我的新娘子。”
她不知,昨天晚上他守在這朝陽殿外一夜,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成親而已,卻仿佛是他打過從未有把握的一仗。
相比她的突然變卦,他反倒是擔心她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該死的祖先遺訓,不然的話,他非得將她綁在身邊盯著。
“你趕緊回去吧,天快亮了,就該有伺候的人幫我梳洗了。”
“恩。”
再一次深吻,墨閻視線久久不舍離去,大寶催促了他好幾次,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仿佛是掐好了時間,他剛一走,伺候梳洗的人就進來了,一行人手中的托盤,盛滿了各式各樣的頭飾,最為奪人眼球的是那一盞莊嚴的鳳冠。
為她梳妝好了之後,小心翼翼的將鳳冠帶在她的頭上,金鳳口中銜著的紅色寶石,恰到好處的落在她的眉心,纖細的眉峰被精致的暈染。
“娘娘,這傳國鳳冠簡直就是為您量身定製的。”鏡子裏的美人雖然美豔極致,不過臉上卻半點沒有喜慶的表情,奴才們見了也不敢半點表露出來。
“弄好了的話,就都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容不得大寶再有半點其他的思緒,外麵的鞭炮聲就開始啪啪的響起,她趕緊拿起蓋頭遮在頭上。
怎麼來的這麼快?
“娘娘,吉時已到,奴才們來接您進宮。”
“恩。”大寶嘴角含笑,心裏暗自鄙視墨閻實在猴急,吉時好像還沒到就來了。
“娘娘請。”
透過蓋頭下麵的縫隙,大寶跟著侍者來到外麵的,果然車輦已經等在了那裏,濃烈的豔紅說不出的喜慶,大寶想也沒想就踏了上去,緊接著車輦掉頭,急匆匆的開始行使。
“娘娘,前麵就是玄武門了,您可千萬不能掀開蓋頭。”
“我知道了。”大寶皺眉,這些事情說一遍就夠了!
果然,馬車顛簸了一番,隨即又恢複了快速的行使,大寶凝神屏氣,可是心中還是越發慌亂。
不知道樓月的新娘,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已經乘上轎輦了?
眼淚不爭氣的又滾落下來,大寶伏在軟榻的扶手上,一手狠狠的抓著心髒,揪心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好幾次都差點嗚咽出聲。
樓月,樓月!
再過一會,她就會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她們之間再無可能。
就容許她這一次最後的想念吧。
大寶任憑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她知道,墨閻一定不會怪罪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淚水都快流幹了,雖然沒去過玄武門,可是掐算著時間也算是快到了,大寶趕緊擦去臉頰的淚水。
“娘娘,到了!”
隻聞威武的號聲響起,緊接著車簾被撩起,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大寶閉上眼,任由喜婆牽著自己下車前行。
一邊行走,一邊有司儀在念著祝福的台詞,再往前,法師虔誠的誦經傳入耳中,大寶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微笑,是笑,淚水也在一並流淌。
隻希望自己能早日全心全意的接受墨閻,也不枉他這樣對待自己。
接連上了好幾道台階,跨過好幾個朱紅的門檻,終於到了一個封閉式的內堂,看起來像是祠堂之類,祭祀用的地方。
大寶忍不住有些疑惑,不過隨即又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或許這是墨閻特意為自己安排的,他總是想把最好的都給自己。
“吉時已到!”
洪亮的嗓音像是出至得道高僧之口,隨即便有人挑起她手中的紅綢,牽引著她走到一起,依稀還能看到他站在身側。
“一拜天地!”
額,難道就要直接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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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點拜呀!”聖僧見她久久愣在原地,忍不住出聲提醒。
聞言,大寶身形一怔,下意識的就彎下腰身。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在出神,斷不能在今天給墨閻丟臉了。
“二拜高堂!”
手臂突然被人扶住,引導著她轉過身,瞥見身邊的人屈下身子,大寶也趕緊彎下腰,若不是有人攙扶,就在剛才,她可能都沒有辦法一個人直起身子了。
急迫的聲音根本沒有給她半點喘息的幾乎,緊接著就是夫妻對拜。
大寶的身子莫名的僵硬,這一次若是禮成,從今以後她就是匈奴國的皇後,墨閻的娘子了。
“夫妻交拜!”一道威嚴的視線逼迫過來,聖僧再次高呼。
可大寶的身子卻越發不聽使喚,她居然有想要立即抽身走人的衝動。
“娘娘!”
聞言,大寶身子突然一僵,這聲音,盡管刻意的模仿,卻帶著獨有的異域腔調,大寶本想扯下蓋頭,手卻被人突然抓住了。
“娘娘,還在行禮呢,現在還不能揭開蓋頭。”
“不行,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外麵很多人都在看著呢,您不能這樣!”喜婆湊到大寶耳邊。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您隻需行禮完成就好了。”
“是呀娘娘,匈奴最為崇尚佛法,您斷不可在今天這樣神聖的時候褻瀆佛法……”神僧話音一落,莊嚴的佛號響起,大堂內虔誠的誦經就像是魔障一般在大寶的耳邊響起。
她這是怎麼了?
不由得苦笑,莫非是得了妄想症,她居然會覺得拜堂的人是耶律樓月?
耶律樓月貴為一國皇上,喜帖一出,斷然不可能在成親之日不顧兩國和諧,丟下公主前來匈奴尋她。
而且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若是想來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思及此處,大寶不由覺得自己太過殘忍,墨閻也是九五之尊,而且對她情深意重,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就在聖僧第三次提醒的時候,大寶眼睛一閉,頓時渾身釋然,緩緩的彎下腰身。
“送入洞房!”
歡呼聲中,隻感覺冥冥有人在牽引,大寶邁著蓮步跟在他的身後,喜婆也跟著一起,將她送到了新房。
一進到新房,房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幹燥的空氣中彌漫著香油的味道,原本已經被擱置的疑惑再次湧上心頭。
看來事情真的有變!
“別動!”揭蓋頭的手突然被人握住,這聲音!!!
“耶律樓月!”大寶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吼了出來。
耶律樓月邪邪一笑,這個小家夥還真不容易被騙,隨即拿過一旁的撐子,緩緩將蓋頭挑開。
鮮紅的蓋頭飄落到地上,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眼前,大寶緊咬著嘴唇,瞪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她哭花的妝容,耶律樓月呼吸一製,隻見她長長的睫毛還沾濕著水霧,白皙的臉頰,加上隱忍表情輕咬下唇,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漸漸放鬆。
大寶一下子將手抽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驚訝麼?”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下定決心連夜從波斯趕來。
“哼,大婚之日被人騙走,你以為呢?”
大寶揪住床單的手緊了緊,狂亂的心跳似乎要從喉間蹦出,眼淚在眼瞼中打轉,這個男人僅僅是站在那裏,都能讓她蝕骨的悲傷逆襲。
“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給我麼?”
“你什麼意思?”大寶仰頭,眼瞼中的淚水被他陰陽怪氣一說,頓時隱忍回去。
“你已經和朕拜了天地,從今開始,你就是朕的女人了。”耶律樓月上前,想要將她環在懷裏,卻被大寶快速的躲開。
“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經過我的同意了麼?”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是那樣的自以為是,她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她了!
“你什麼意思?”耶律樓月皺眉?
“你說我什麼意思?你個騙婚的無恥之徒,我才不要嫁給你!”大寶一口氣吼出來,心底說不錯的暢快,如果說他早一點來求她回心轉意,那麼她一定立即回到他的身邊,可是他現在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女人,你可得想清楚了,你以為朕現在還會大意到再中你的蠱毒麼?”
“你想太多了,姐沒那個心情!”
他什麼意思,以為她就是那種淪落到靠蠱毒控製男人的生物麼?
以往就知道圍在他的身邊祈求施舍,離開他才知道,世界上就算沒有他還是有人願意寵著她的!
一想到這裏,大寶才發覺時辰已經過了晌午,墨閻那邊,他現在是不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不行,她得趕緊回去,就算不能嫁給他,她也不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就走了。
“你幹什麼!”見她要離開,耶律樓月閃身擋在她前麵。
“你給我讓開!”
“你想去找那個男人是不是?”一想到她這幾天都呆在匈奴的皇宮,耶律樓月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她對那個男人,是不是也像往常圍在他身邊一樣,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博取他的歡心?
“是又怎麼樣,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想要去可以,不過你得先履行你應盡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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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可以,不過你得先履行你應盡的義務!”耶律樓月眼神故作邪惡的盯著她領前的扣子。
“你說什麼?”大寶瞳孔放大,這個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怎麼?你現在好像已經不是**了吧,難道還不知道新婚之夜該做些什麼麼?”
“神經病!”這個人早上剛剛吃屎了是不是?
大寶心底像是有貓在抓,她很想將眼前的這個男人狂扁一頓,打得他滿地找牙,然後跪在她的麵前說這輩子隻為她做牛做馬。
“你給我回來!”耶律樓月不滿大寶徑直越過他就要離開,伸手過去就要抓她,不料大寶一下子後空翻跳到了他的身後。
耶律樓月回頭,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大寶卻已經先一步開口:“你想來真的?”
“當然是來真的!”說完,將胸前的紅綢扯下來丟在地上就朝著大寶撲過去。
這麼多年,他從未反擊,是該讓她見識見識他的厲害了。
“那我就成全你!”大寶心底像是有把火再燒,這些天一個人所受的委屈恨不得用拳頭統統加諸在他的身上。
去死吧!
頓時,兩個豔紅的身影在房間內飛來飛去,掌風此起彼伏,外麵隻能聽到瓷器桌椅碰碰碎裂的聲音。
侯在門外不遠處的孫悅和一行潭拓寺的高僧,臉上的表情隨著房間內的爆炸聲不斷變換。
“皇上果然非同凡響,就連洞房夜都洞得這麼有氣勢。”
“方丈年事已高,先下去歇著吧!”孫悅冷冷一眼掃在身旁的禿頭身上。
“無礙,老衲還得為皇上誦經……”唰的一聲,孫悅銳利的劍鋒出鞘,方丈趕緊改口:“這天色看起來要下雨,老衲就先回房了。”說完,帶領著一群禿子快步離去。
孫悅陰冷著臉回頭,看著門縫裏不斷傳出來的強大氣息,眼神一凝,不動聲色的向左移開三步。
下一秒,兩片厚重的門板飛出來打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孫悅咽下一抹口水,紛亂的灰塵中看清楚了房間內的兩個人,頓時雙眼泛白。
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滾開!”大寶怒斥一聲,冰冷的視線勢要將身上的男人射個千穿百孔。
這個臭男人什麼時候武功變得這麼高強了,就在剛才,她明明就已經用盡全力了,可是現在……
孫悅無比委屈的咽下一抹口水,真是躺著也中招。
一聲暴吼響徹雲霄,孫悅趕緊騰身離去,下一秒,一個豔紅的身影被人從房間內踢出來,一臉痛苦的弓著身子躺在地上。
耶律樓月內傷吐血,額上青筋暴跳,雙手捂著傳宗接代的部位,死死盯著眼前居高臨下的女人。
“該死的,你想讓朕斷子絕孫!”
“哼,根斷了才好!”吃了她還想娶別的女人,這已經是她給他最輕的懲罰。
“站住,你要去哪裏!!”耶律樓月想要起身,可是渾身疼得打顫。
大寶心急火燎的朝著皇宮飛去,此刻皇宮已經鼓聲震天,熱鬧的宴席上麵,墨閻一臉喜慶的正在來回敬酒,一直眯起的眼角不難看出他此刻心底的幸福。
一瞬間,大寶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一般,久久的佇立在房頂上不敢下去。
突然,墨閻也發現了房頂上的她,手中的酒瓶突然掉到地上,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她飛過來,攔過她的細腰飛身落到地上。
“寶,你怎麼在這裏?”此刻她應該在新房之中才對。
“墨閻……”說不出口,他現在恐怕還以為和他拜堂成親的是自己吧。
席間相互敬酒的人都停下來,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眼前的一對璧人,可是更多的還是對皇後衣衫不整的好奇。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還未說話,淚水就已經先一步奪眶而出,大寶趴在墨閻的懷裏放聲大哭,脆弱的樣子讓人心疼萬分。
墨閻伸手將她緊緊的環在懷中,用眼神示意玄夜讓所有人統統退下,沒有注意到,暗處,一雙滿是淚水的眸子,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番外 我才是皇後
“寶,你怎麼這個樣子?”墨閻的視線垂下,落在大寶裸+露在外的脖頸處,那些猩紅的斑斑痕跡讓他心頭一緊。
莫不是他忙著在外應酬,那個不怕死的先一步入了洞房?
“沒什麼,剛和別人打了一架而已。”
墨閻喉頭幹涉,雖說知道她是一朵奇葩,可是新婚之日還和別人打架,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為她遣散了滿堂的賓客,墨閻自然的將手放到了大寶的腰上,故意忽視她眼中的異樣,深情道:“皇後,今天乃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早點回去歇著吧。”
“等等!”
“怎麼了?”
“墨閻,你難道就沒有發覺事情有什麼不對勁麼?”
“沒有。”墨閻臉色一冷,想也不想就回答。
他沒有心情去管那個現在正在寢宮等著他的女人是誰,他隻知道,大寶回到他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跟你拜堂的不是我!”
“如果你覺得這是問題的話,真不介意與皇後重新拜堂。”墨閻視線暗淡,隱隱抑製著極大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