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些暗衛跟那些死侍強拚的話,占不到上風。思來想去,她還是拿出了袖口裏的信號彈,朝著天空猛的一拉。
這信號彈是她自己特製的,專門用來與醉煙樓的那些殺手聯絡。如今之際,她隻能先與南一尋周旋一段時間,快速的招攬自己的人過來,等著洛鬱前來救自己。
宛如一開始一樣,她相信,洛鬱會來的。
南一尋沒想到蘇文芊會放信號彈叫人,臉色一變,卻突然笑著說道:“怎麼?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不過是硬撐,所以叫了人?”
“你說,是你的人來的快,還是我死侍的動作快?”
她說完,對著身後死侍猛的一招手,那些死侍便紛紛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短劍,飛身上前,與蘇文芊身邊的暗衛廝殺起來。
沒有被淩厲的劍鋒給嚇到,蘇文芊反而異常安靜的在一旁尋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看著南一尋說道:“我從未怕過什麼,不過是死罷了,有何好害怕的?”
她不在意的模樣,當真讓南一尋以為她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蘇文芊,你又何必逞強?如果你真的不怕,又何必發射信號彈叫人來?”
“我叫人來,不過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手下有任何的傷殘,他們是人,不是任人擺動的奴隸,有自己的權利。”
“既然他們盡心跟我,那麼我自然是用真心對他們。”
“真心?蘇文芊,你還真是多心啊,你對洛鬱也是如此?”南一尋冷笑一聲,卻也學著她的樣子,尋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心無旁騖的跟她說著話。
蘇文芊閉眼養神,聽到南一尋這句話,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對洛鬱不需要多心,我的心可以大愛無疆,可這些愛的意義不同。”
“對洛鬱,我自然有別的心思。”
“而不是你的那般占有豪奪,你與你皇兄都是一樣的心思,不過是自小被寵壞了,喜歡什麼東西都能得到,所以對人也是這般。”
“你對洛鬱,不過是欣賞,不過是占有欲,你被他拒絕,所以你覺得難堪,丟了麵子,才會急於證明自己,要將他拿捏到手。”
“說白了,不過是你們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我說的可對?”
她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哪怕是肮髒的。南一尋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脫光了衣裳,赤裸的站在她麵前,被她將自己的心思一個個的全部說了出來。
偏偏,她說的那些,全部都正中她自己的心思,讓她無話反駁。
可她如今心中卻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更多的是對蘇文芊這能看透人心的本領讚賞不絕。
“蘇文芊,不得不承認,如果你不那麼直接,恐怕我還真的要對你下手。”她笑了笑,起身吹了一個口哨,那些死侍便立馬停下了手,回到了南一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