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安低頭說了聲抱歉,迅速起身離開,出門走了好久,才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如果這真是司南殷為自己準備的,那為何她還會看到付曉曉的影蹤。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她的確是沒看錯。
看來,她也是高估了司南殷的自製力,麵對如此誘-惑力的男人,隻怕把控不住也是正常的吧。
那場浪漫,與其說是為自己準備的,倒不如說是為了付曉曉。
蘇曼安一直磨蹭到了天黑才回去,天上下著迷蒙小雨,蘇曼安也沒打傘,慢悠悠地溜達,隻盼望司南殷早已離開。
夜色漆黑,蘇曼安隱約注意到門口有一道影子一閃而逝,待定睛一看,人影已經衝到了麵前,冷冷地盯著她,聲音幹澀而嘶啞,“去哪裏了。”
蘇曼安渾身一個哆嗦,也不知道衣服打濕的冷,還是見到司南殷的不寒而栗。
“不是說了下午有事,就去忙了麼,怎麼,你該不會因為一頓午飯,要來找我興師問罪吧。”
蘇曼安嗬嗬一笑,盡量緩和著氣氛,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難道我的事情,就那麼不重要嗎,蘇曼安?”
每當叫她全名的時候,基本都代表司南殷生氣了,他單手緊緊捏住蘇曼安的肩膀,冰冷的話一字一句,從喉腔裏擠壓出來一般,冷聲道:“還是說我司南殷,在你眼中沒一點分量。”
“司南殷,你怎麼了。”
蘇曼安裝傻,心底卻有些發涼,她從未看到情緒如此失控的司南殷。
“蘇曼安,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今天中午對我很重要。”
司南殷忽然用力地吼了出來,蘇曼安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卻被司南殷緊緊按住,“蘇曼安,你當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如果我說沒有,你是不打算放棄了。”
蘇曼安聽到了心髒撕裂的聲音,但她依舊忍著痛,殘忍笑道:“從一開始,你不就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嗎,我們之間隻有交易,你現在要我給你什麼答案。”
“蘇曼安,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情人,你是我司南殷唯一的女人,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司南殷紅了眼,即使雨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蘇曼安還是感覺到他眸光中的殺意騰騰。
“抱歉,我不明白,隻能說,從一開始,這段感情就不應該存在,現在也應該結束了。”
蘇曼安嗬嗬一聲笑,硬是擺脫了司南殷的手,轉身說道:“如果我真的接受了,隻能說我自己下賤,而且,我們壓根不適合。”
身後沉寂了許久,忽然傳來一聲悲涼地嚎叫聲,司南殷忽然用足了力氣,將手裏的戒指重重地砸了出去。
他宣告,“蘇曼安,你沒心沒肺!”
蘇曼安步伐一頓,身體僵硬異常,她站在那麼沒動,直到身後引擎啟動,漸漸沒了聲音,她才慢慢蹲下,雙手抱住了膝蓋,微微啜泣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
明明就是拒絕,如今從了自己的心意,幹嘛還會不開心。
她和司南殷之間,明明有道不可跨越的橫溝,又何必要強求。罷了罷了,這樣結束也好。
蘇曼安泡了個熱水澡,整個人頓覺舒服了許多,窗外是淋漓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蘇曼安打了個噴嚏,腦海中總是閃過司南殷憤怒的臉龐。
縱使這對自己來說,是最好的結局,蘇曼安也不希望司南殷出事。
猶豫一番後,蘇曼安還是給司南溪打了電話,吞吐間還是讓司南溪給司南殷打個電話表示關心。
司南溪何其聰明,立馬和今天下午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她有些擔心地問道:“蘇姐姐,是不是你拒絕了我哥哥,他很傷心。”
“算是吧。”
蘇曼安也不知道和司南溪怎麼說,甚至覺得有些對不住司南溪,畢竟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原本以為司南溪還會勸說幾句,誰知她竟是釋然般,安慰起自己來。
“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之前是我一廂情願,總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對於下午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蘇姐姐,你會原諒我嗎”
蘇曼安聽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你能夠保密。”
“既然蘇姐姐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強求,我哥哥那你放心吧,有我照顧呢。”
司南溪將司南殷的事情攬了下來,蘇曼安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才發現自己早已流淚滿麵。
原來,她對司南殷也是有感情的,隻是這層感情的外麵,披滿了太多的不可能。
蘇曼安再次打了個噴嚏,頭重腳輕,她從酒櫃裏拿出幾瓶酒放在了桌麵上,今夜就她一個人,來個不醉方休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