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顧宇恢複了正常語調,看到她的眼淚,他承認自己還是會心痛,明明是想欺負羞辱她,可真的到了這一步,還是無法繼續。
他幹脆果斷地拒絕後,皮竹的眼淚更加洶湧了,到最後顧宇隻能妥協,“晚上我不碰你,你睡在我身邊好不好。”
見皮竹不說話,他又繼續道:“我不缺女人,還不至於在你這兒玩什麼手段,隻是有些不甘心罷了,等這段時間過了,你不願意見到我,那我也不會出現。
皮竹淚眼朦朧,似乎在考慮他話語的真實性!
“你相信我。”
顧宇又重複了一遍,緊接拿起髒內-褲穿在了身上,躺在一邊,“這樣你放心了。”
皮竹不得不上床,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明天還要睡覺,但她擦了擦眼淚,還是有些不爽地說道:“既然不缺女人,又何必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甩掉了,有些不甘心而已。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顧宇如實回答,倒是把皮竹搞愣住了,兩人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誰也沒有靠近誰,她卻是覺得熱了。
身邊的男人又說道:“這會讓我很沒麵子的,等過幾天,我再把你甩了,咱們就徹底沒關係了。”
“還真是幼稚。”
不知道為何,皮竹竟是被這個答案氣的無話可說,心想這世界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很快,顧宇便靠了過來,將睡得昏昏沉沉的皮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皮竹立馬掙紮,推開了顧宇,坐起身,警惕道:“說好了,不碰我的。”
“既然過幾天後由我提出分手,那也就是說現在我們還沒分手,我抱一下我的女朋友,你也有意見。”
顧宇睡眼惺忪,一臉無辜。
這種歪理,有一瞬間皮竹竟然覺得無話反駁,可當她意識到這分明就是被顧宇繞進去後,還是很快推開了顧宇。
這下顧宇也有些不爽了,“大半夜的,你還睡不睡覺了。”
皮竹氣得胃疼,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也隻能任由顧宇抱著自己,隻能祈禱這家夥大半夜別有什麼出格的動作。
一夜安穩。
皮竹幾乎沒怎麼合眼,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還得時刻警惕著,哪裏睡得著。一直到天快亮了,皮竹才慢慢閉上了眼睛,結果就被刺耳的手機聲給吵醒了。
是家裏電話。
皮竹立馬清醒,坐起身,而後示意身邊的顧宇不要吭聲,這才問道:“爸爸,這麼早,是怎麼了。”
接電話的是皮母,聽到皮竹的聲音,眼淚頓時往下掉。
“阿竹,你這兩天有時間嗎,你爸爸心髒病忽然犯了,昨晚被送到醫院了……”
皮竹一聽,猶如晴天霹靂,此時也顧不得顧宇還在身邊,就一邊穿衣服一邊進了浴室,“爸爸怎麼會……這手術都做了好幾年了。”
“哎,你爸爸這兩天老是長籲短歎的,沒想到就出這事了。你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我聽醫生說,這次的情況很嚴重。”
“好,我馬上回來。”
皮竹心情緊張而著急,此時已經顧不得洗澡,簡單洗漱後,東西也來不及收拾就要出去。
皮竹想起要和顧宇交代一聲,才發現一旁的顧宇早已經收拾好,幹淨筆挺地站在窗邊,眉眼間全是擔心,“這是怎麼了。”
皮竹搖了搖頭,強忍著眼淚,不想讓顧宇看笑話。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門口有不少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在活動,不用想也知道是記者。
下一刻,皮竹又把門關上了,此時也顧不上責怪了,隻能著急地問道:“怎麼辦,今天我要請假,家裏出了事,外麵這麼多記者,我肯定應付不過來。”
顧宇撩窗簾看了一眼,也是皺起了眉。
很快,他便拉著皮竹往後麵的窗戶走去,“跟我來。”
顧宇率先跳下了窗,而後伸開雙手,見皮竹一臉猶豫,便問道:“事情不著急了?”
看著足足有兩米多高的窗戶,皮竹心底犯怵,但被顧宇這麼一激,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眼睛一閉,就要往下跳。
並沒有預想中的摔個狗啃泥,而是被顧宇緊緊的護在懷中,感受中胸口傳來的熱度,皮竹也是臉頰一紅。
好在顧宇的心思都在如何避開狗仔隊,並沒發現皮竹的端倪,很快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可出來了。
幾分鍾後,穿過綠化帶,顧宇已經上了車,見還在旁邊猶豫的皮竹,也是跟著著急了,“還不上車。”
皮竹左右為難,她並不想和顧宇有多少關係,可若是去取自己的車,肯定會發現,恰好有個記者似乎發現了她,招呼了幾個人朝這邊小跑過來。皮竹終是一咬牙,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