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我去車站就行。”
顧宇詫異地看了皮竹一眼,見她麵色僵硬,很不配合地樣子,也是詫異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是京山的人,開車的話,三個小時就到了,若是坐火車,可是需要五六個小時,你不敢時間了。”
皮竹早已經在心裏將顧宇罵了千萬遍,如果不是他招來了記者,她哪裏需要走的這麼狼狽。
“那我就定京山了,到時候再找你家。”
顧宇調好到導航,便要出發。皮竹也是徹底沒了脾氣,眼下也隻能依賴顧宇送自己回去了。
車上,皮竹先是和夏蓉請假,隨後又給母親打了電話,問著父親在哪個醫院,現在帶出怎麼樣了。
京山是京都下的一個縣級市,因環境不錯,又有京山大學坐落,因此在京都,乃至全國都很是出名的,而皮竹的父母,正是京山大學的教授。
上次皮竹質問自己什麼都不了解的時候,顧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便就皮竹的情況都了解了一遍,如今聽著皮竹的電話,便知道是皮父心髒病犯了。
一路上,顧宇也沒閑著,主動聯係了幾個京都有名的心髒醫生。
皮竹在旁邊一臉警惕,“你幹嘛。”
“雖說這和我沒多大關係,不過既然我還沒有甩了你,還是得盡一點人道主義的,我已經聯係了幾個國外專家,和我們同一時間前往京山醫院。”
顧宇一邊開車,一邊解釋。
“不用。”
皮竹的臉色有些傲慢,顯然不想讓顧宇插手自己家裏的事情。
顧宇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道:“怎麼,不想自己父親快點好起來了?”
“這和你沒有關係。”
“你放心,我不會拿這件事情來威脅你,我不過是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顧宇說的輕巧,可這和皮竹擔憂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她還沒做好把顧宇帶回家的打算,母親看到了顧宇,自己又該怎麼解釋。
一路上,腦袋裏都是亂糟糟的,最後在顧宇的建議下,先睡一會兒。
到京山已經是中午十一點,顧宇直接開車去了醫院,皮竹有些猶豫,“要不你在這裏等我吧。”
顧宇一愣,這下總算是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也算是尊重了皮竹的意思,“那行,我在下麵等你。”
“不用了,你直接回去吧,我可以的。”
皮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情無比沉重,她沒有時間和顧宇過多交流,一邊給母親打電話,一邊直奔醫院。
手術室外,皮母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兒。看到皮竹的瞬間,皮母幾乎昏厥過去,還是皮竹上前攙扶住了母親,安慰道:“爸爸還年輕,不會有事的。”
“這都十幾個小時了,你爸爸還沒出來,這可怎麼辦啊。”
熬了一夜,皮母看起來蒼老無比,她也不能說讓母親先回去休息的話,隻能給她買了點吃的,陪在身邊,一起等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亮了,病人沒有出來,卻是看到中途進去了幾個醫生,皮母著急,連忙攔在了前麵,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院長親自迎接著幾位專家,看到皮竹,眼神也是意味深長,“這是皮小姐從京都請來的手術專家,有他們協助,手術成功的幾率會更大。”
“那我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皮母抓住院長的手不放,最後還是皮竹上前,拉住了母親,低聲道:“現在手術還沒完成,先讓幾個專家進去吧。”
皮竹心知,這肯定是顧宇幹的,這才多久,專家就已經上陣,簡單地院長交流了幾句,便進入了手術室。
院長留在外麵,也安撫著皮母的情緒,“像這種外科手術,需要的時間的確長一些,你們不用太擔心了,剛剛進去的二位,都是國際上知名的心髒專家,這一點問你女兒就很清楚了。”
皮母有些疑惑地看了皮竹一眼,很是懷疑。
院長一走,皮母就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厲害的專家了。”
“媽媽,不是我認識,隻要有錢,再厲害的專家都能請過來。”皮竹解釋。
皮母不傻,認真地盯著皮竹看了幾眼,對於女兒的事情,她還是很嚴肅的,直接說道:“媽媽不傻,這種專家就算有錢也得提前預約,不可能和你同時到達,你沒有和媽媽說實話。”
的確!
皮竹一時間有些語塞,但還是繼續圓著,“可能剛好是湊巧。”
“皮竹。”
每當父母叫自己全名的時候,她就知道倒黴事要來了,此時皮竹也是分外緊張,她隻是想著能讓父親早點好起來,倒是忽略了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