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皮母的追問下,皮竹不得不把顧宇吐露出來。
皮母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悲痛的神情也被嚴肅代替,“是新聞上的那個男人。”
皮竹有些尷尬,隻能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皮母表情沒變,又問道:“人呢,怎麼沒看他上來。”
“我讓他在下麵等著。”皮竹愈發尷尬了。
“胡鬧!”
皮母低聲嗬斥了一聲,起身就朝電梯方向走去,好在被皮竹攔了下來,連忙說道:“媽,我去叫他,您休息。”
“和人家好點說,畢竟費了心思。”
皮母歎息一聲,也是別有深意地叮囑。
皮竹也沒想那麼多,隻能點頭,誰知她剛按了電梯門,就看到顧宇已經提著大包小包營養品過來了,一見麵就化身斯文儒雅形象,客氣地叫著阿姨,而後便問起了皮父的情況。
皮母強打起精神,將補品一一收下,而後也是茫然,“現在裏麵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隻能自求多福了。”
“媽,爸爸不會有事的。”
皮竹在旁邊安慰。
皮母點頭,隨後又望向了顧宇,這次是見到真人,見他眉清目秀,樣子頗為帥氣,倒也不排斥,“這次請專家的事情,我都聽皮竹說了,還是得謝謝顧總。”
“阿姨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我顧宇就好了。”
顧宇也是毫無架子,在一旁親熱地說道。
皮母並無熱情,聽後也隻是點了點頭,也沒了下文。
終於,在下午三點,皮父被推了出來。
幾個人全都圍了過去,幾個專家和顧宇交換了眼神後,才說道:“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不過後期還是得靜養,不能受刺激。”
“謝謝醫生,那就謝謝醫生了。”
皮母感激連連,一口一個謝謝,眼淚也跟著湧了出來,因為手術做的不錯,出了手術室就直接送到來普通病房。
雖說醫院病房緊張,但在顧宇的安排下,還是直接住進單獨病房。
皮家人並不想麻煩顧宇,皮母好幾次都和皮竹開口,讓顧宇不用那麼客氣。
反倒是皮竹慢慢接受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爸爸,隻要爸爸能好起來,這些都不是問題,再說,您也看到了,顧宇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話雖如此,但皮母心中依舊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不了解的外人,“你們兩個關係也沒確立,如此親密,隻怕會讓人說閑話,咱們是女孩子,一定要懂得潔身自好。”
“媽,顧宇人不錯,不是您想的那樣。”
為了讓母親安心,皮竹也隻能說著顧宇的好話。後者此時正站在門口,聽到這些,嘴角也不知不覺地上揚起來。
接下來幾天,顧宇一直圍著皮家人轉悠,醫院裏的打點,還有生活中的瑣事,幾乎是他一個人包了下來。
看著忙前忙後,別提有多熱心的樣子,皮竹很是意外。
更重要的是,顧宇也不再提兩人感情的事情,這讓皮竹難得輕鬆了一點。
皮父基本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這讓皮家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皮竹一直陪在病床前,皮父看了頗為欣慰,臉色也跟著好多了。
因為考慮到皮父現在還不能受刺激,因此皮家母女還是把顧宇的事情暫時隱瞞了下來,顧宇對此自然沒意見,他過來的目的,本來也是希望皮父能夠早點好起來。
晚上,顧宇就住在了皮家。
皮竹的意思,讓他在外麵隨便開個房就行,但皮母是個講究的人,別人那麼大老遠過來,又幫了這麼大的忙,住在外麵肯定有些說不過去。
趁著顧宇去洗澡,母女兩人也給顧宇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皮母說道:“這顧大少爺在家估計還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難得不嫌棄我們這小窩。”
“媽,有他住的地方就不錯了,哪裏還能挑三揀四。”皮竹在旁邊撇了撇嘴,頗為不屑地說道。
皮母就瞪了自家女兒一眼,而後將床單上的褶皺都一一撫平,最後問道:“你和顧先生,到底是怎麼考慮的,看他的意思,顯然不是單純想做個男女朋友關係。”
“媽……”
皮竹嬌嗔地叫了一句,但皮母依舊不放過她,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顧宇不會出來時候,就又說道:“之前的新聞我也看到了,媽媽從小就要你做個清白的人,也做個簡單的人,顧宇這孩子是不錯,心眼也還好,就是這背景太複雜了……”
皮母有些擔心,說的話也全是為女兒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