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在皮竹的精心照顧下,蘇曼安的身體逐漸好了起來,沒有上次看上去的那麼瘦弱,並且蒼白的臉色也變為了十分健康的紅潤的膚色。

在聽完醫生的囑咐之下,皮竹將蘇曼安的出院手續辦好,把一切事情都做妥當後,走到病房準備接蘇曼安出院。

然而,平常安安靜靜的病房內,卻傳來了些爭吵的聲音。

除開上一次葉城的到來,皮竹也不知道誰會過來。

敲了敲門,皮竹打開病房門,卻看到司南殷一臉陰晴不定地看著蘇曼安,而後者坐在床上很是淡漠的樣子。

“安安,跟我回去。”

蘇曼安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直接拒絕了司南殷的要求:“不可能。”

一聽這話,脾氣本來就不好的司南殷也徹底失去耐心:“你可別逼我。”

“司南殷,上次要走的是你,是你說要斷絕的。”

司南殷臉色一下難看了下來,像是費解地不明白她的意思,重複了一句:“我要斷絕的?”

明明是蘇曼安自己要拒絕自己的求婚,從來沒有把兩個人的事情放在心上,現在卻又怪到自己的頭上?

這一切都成了他司南殷的問題了?

“難道不是嗎?”

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蘇曼安的心早就如被一把鋒利的刀切割了起來,早就支離破碎,鮮血淋漓。

“明明是你!”

蘇曼安不給司南殷一點解釋的機會,看到皮竹進來之後,就準備要走。

“你去哪裏!”

一聲暴喝,反倒把皮竹嚇到。

本來就有點畏懼司南殷這個人,皮竹對他還是保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

然而這種態度也不過是建立在他是蘇曼安的男朋友的基礎上,少了這個基礎,皮竹也就把司南殷當做一個陌生人對待。

蘇曼安當然沒有聽從司南殷的話語,走到了皮竹麵前。

兩個人很有默契,連話都不用說一句,就準備離開病房。

但司南殷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蘇曼安的手臂,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差點就要摔倒。

“你幹什麼?!”

皮竹在一旁看不下去,這才剛出院的人,身體也沒有完全恢複好,被司南殷這麼一拉,她很是心疼。

心中對司南殷哪裏還有些敬畏的感覺,之前蘇曼安出事的時候,就對司南殷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滿,皮竹更是直接大喝一聲,不想輸在氣勢上。

司南殷看了一眼皮竹,冷冷地說道:“關你什麼事情?”

“司南殷,安寶寶住院這麼長的時間,你看都沒來看一次,都是我好好照顧她。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就一次被拒絕後,直接離開,放任她的身體不管,到底這件事情不關誰的事?”

想不到皮竹竟然在司南殷麵前說了這樣的話,是蘇曼安也沒有想到的,拉了拉皮竹的衣服,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在此地逗留,輕聲說著:“好了,別說了,我們走了就是了。”

蘇曼安如此示弱的舉動,反而刺激倒了皮竹。

向來是一個驕傲的女孩子,怎麼會到司南殷麵前變成如此委屈的樣子,實在為她鳴不平,皮竹護著蘇曼安,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安寶寶現在才剛出院,身體還是很虛弱,你這樣子用力,還真是替她著想啊。”

話裏諷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顯然也被皮竹的一番話怔住,司南殷不知道蘇曼安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麼。

心中的心結,讓他沒有辦法放下身段,主動去找她。

也不過一個偶然的機會,才聽到蘇曼安住院的消息,總算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才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皮竹說的話,不無道理。

但是向來是天之驕子的司南殷,怎麼可能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何況蘇曼安還看向自己,隻能硬邦邦地問道:“你是不是要離開?”

蘇曼安頭一昂,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是。”

“好,你可不要後悔。”

說完,司南殷搶先一步離開了病房,身上的怒氣越燒越旺,仿佛身體快要爆炸開,腦子裏已經生氣到空白的地步。

隨著司南殷離開了病床,蘇曼安走到了病床前坐了下來,臉色又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等一下,我頭有點暈,讓我緩一緩……”

“安寶寶,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聽到蘇曼安的話,皮竹立馬衝上去看看她有什麼事情。

蘇曼安隻是擺擺手,剛才或許是情緒波動太大的關係,才會導致頭暈。

坐了一會之後,感覺到頭不再眩暈,眼前也沒有再冒金星,蘇曼安說道:“皮竹,我沒事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