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邊,將衣服放在床頭櫃上,轉身走到窗邊將兩層窗簾全部拉上!
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洛傾顏忍不住伸手將燈打開,慕誠風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她不卑不亢,看著他猩紅的眼眸,拿起那本書倔強道,“這本書是那個老師送給你的,很不巧被我發現了,她對你的意思很明顯,我不是要阻止她喜歡你,而是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要麼讓嘉寶轉學,要麼讓那個老師離開,經曆了這麼多事,我不想最後連孩子的安危也賭上。”
這番話她說的十分流利,一晚上都在想怎麼跟他開口,心裏早就打好了腹稿。
“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何必趕盡殺絕?我會保護我們的孩子。”慕誠風在床邊坐下,開了一盞床頭燈,將室內的大燈關掉。
一瞬間,昏暗了不少。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你對她很熟嗎?因為她可憐,所以你不忍心拒絕她?”洛傾顏使勁的攥著拳,讓自己的火氣不發泄出來。
她最怕自己有一天因為吃醋而變成毫無形象的潑婦,哪怕這個人是慕誠風,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慕誠風怎麼聽不出她話裏的諷刺,可腦子裏被枝蔓纏住了一樣,沒辦法做出決定,是要跟她徹底坦白還是隱瞞一些。
他現在沒辦法估算出洛傾顏知道事情後的反應,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讓我休息一會。”他將長腿撩上來,被子打開,在一邊側躺下。
安靜疲憊的麵容深深刺激著洛傾顏,她心疼他,所以伸手將燈給關掉了。
臥室門傳來開門關門聲時,慕誠風翻了個身,將燈打開——洛傾顏出去了。
她的個性就是如此,絕不過分糾纏。
怔怔的看了臥室門一會兒,最終疲憊戰勝了理智,他關了燈躺下,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洛傾顏在嘉寶的房裏補覺,每一次夜裏不睡好,第二天便感覺被人抽去了骨頭似的軟綿綿。
傭人準備好的早餐,過了好一會兒沒人下來吃,便收到了廚房裏。
才高興沒一天,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
慕誠風是下午從樓上下來的,沒多久,洛傾顏也下來了,傭人將飯菜擺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睡好了?”洛傾顏給他盛了一碗飯遞給他。
看他清爽的臉,除了有點沒精神外,一切還正常。
“先吃飯。”縱然是睡好了,可是仍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她說那件事。
洛傾顏抿了抿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她從昨晚吃了一點後早上便吃不下,剛吃了兩口飯胃便難受了起來。
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對麵慕誠風也放下了碗筷。
“關於那個老師,我還是之前的說法,孩子不會出事,我跟她也不會發生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書和信。”
洛傾顏聽了他的話,心情並沒有因此平複下來,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逼到他心裏,“我憑什麼相信她?你會說叫我相信你的話,正是這樣,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之間沒點什麼?”
對於她的逼問,慕誠風再也沒辦法表現的若無其事。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必在掩飾什麼,”慕誠風雙手擱在桌上,深邃的眼眸裏是深藍色的波濤,“我跟她以前有點交集,跟你結婚之前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