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人床上床下的折騰了好一會,無憂仍是沒有奪回自己穿衣的自由。
飛霜堅持道:“王爺派我們來就是為了伺候您,怎麼能讓您自己動手?”
飛雪也堅持道:“您現在是我們的王妃了,自然是該我們來伺候您的,您怎麼能讓我們去休息?”
無憂弱弱地還想抗議:“可,可是……”
就在這時,外間響起推門的聲音,不一會兒慕清寒的聲音就在房間內響起。
他站定在臥房門口,看著房內呈兩方對峙的景象,忍不住皺了眉,沉聲問:“怎麼回事?”
飛霜飛雪聽到慕清寒的聲音立刻反應過來,撲通一聲就朝他跪下了,“王爺!”
無憂看見慕清寒,想也沒想就朝他懷裏衝了過去,“寒哥哥!”
慕清寒張開雙臂將她環住,寬大的袖袍將她隻著一件肚兜的嬌小身軀遮的密不透風。他的手覆在她裸露的臂膀上,手下的皮膚細膩光滑的不可思議,可溫度也冰涼非常。
他不悅地對著飛霜、飛雪道:“你們就是這樣伺候王妃的?”
飛霜、飛雪心裏一驚,連忙低頭請罪:“請王爺責罰!”
慕清寒剛要開口,懷裏的無憂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襟,悶聲道:“不怪她們的,你不要罰她們好不好?”
慕清寒一低頭就看見無憂正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懇求地望著他。在她那藕粉色的肚兜的襯托下,更顯得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嬌*嫩如嬰兒一般。
慕清寒心中一動,眸子迅速就暗了下去,“不罰她們,那罰你好不好?”
“啊?”無憂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呢,忽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就暈暈乎乎地被慕清寒壓到了床上。
慕清寒扯過被子將她蓋住,俯身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不想被罰就趕快穿好衣服,不然,我現在就吃了你。”
無憂一聽要吃了她,被嚇的一縮,捂住自己的嘴也不敢喊疼,連連點頭表示答應。
慕清寒見她如此乖巧的模樣。滿意地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動作利索地轉身向外走去,不在房內多做逗留。
無憂見他出去了,連忙戰戰兢兢地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才出了房門。
慕清寒就在門外。
無憂一推開門就見他倚在走廊的立柱邊上,出神地望著院子,不知在看些什麼。
“寒哥哥,我換好了。”
慕清寒聽見她的聲音才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她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不施粉黛的幹淨五官,毫不吝嗇地讚賞:“很漂亮。”
無憂聞言微微垂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慕清寒走上前牽住她的手,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輕聲道:“走吧,我們去用早膳。”
“嗯!”
走在路上,無憂忍不住問慕清寒:“這是什麼衣服呀?為什麼摸起來這麼薄,可是穿在身上一點都不冷呢?”
慕清寒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問她:“你喜歡嗎?”
無憂點頭,“很喜歡!”
“喜歡就好。”
無憂不久後得知,她身上所穿的衣服麵料是元豐國的特產——火蠶絲。
火蠶生活在極熱之處,壽命短,吐絲時間不定,采集也極為困難,不能人工養殖。但火蠶所吐的絲卻是華麗非常,而且成衣後衣物輕薄卻十分保暖,寒冬臘月裏就是隻單穿一件火蠶絲的衣服在雪地裏走也不畏寒冷,是以這種麵料每一寸都價值萬兩,就連皇宮裏都想要這種火蠶絲定製的衣物也不那麼容易。物以稀為貴的特性使火蠶絲深受京城裏達官貴人的家眷們的追捧和喜愛,就是誰能得到一些火蠶絲的邊角料都能歡喜的不得了。
而無憂在京城裏度過的這半個冬天所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這一種麵料。
這一下把無憂嚇的當場決定再也不穿這種麵料的衣服了。這穿的不是衣服,全是銀子!
兩人有說有笑地到了飯廳,林海已經在裏麵等著他們了,桌上的膳食也是熱了又熱。
饒是如此,林海見到無憂的時候卻還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一張老臉上耷拉下來的皮膚全在這會兒聚到一起開會了。
他笑著道:“王爺,王妃,您二位請上座。”
慕清寒拉著無憂坐到桌前,實在是看不慣林海這一張諂媚的臉,揶揄道:“林叔,您這是扮起茶樓裏的小二來了?”
林海一聽不但不惱怒,反而道:“您說老奴是什麼,那老奴就是什麼!”
慕清寒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夾了一隻水晶蝦餃到無憂碗裏,為她介紹道:“這是林叔,府裏的管家,往後我若不在府中,你有什麼事隻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