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嘯嘴角掛著慵懶的微笑,雖然眉宇間不如前幾日那麼神采飛揚,但比宇文斐揚的臉色,要好的多。
仇天嘯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弟,又看了一眼嬌俏的向天嬌,正想說話。這時候眉頭輕輕一皺和宇文斐揚幾乎同時轉過身看著望海閣階梯處。
仇天嘯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又和龍爺見麵了!”說著,宇文斐揚和向天嬌一起抱拳行禮。
龍爺哈哈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閑來無事登高處,一可消除心中塊壘,而來又可不畏懼浮雲遮望眼,何樂而不為呢。”
宇文斐揚也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龍爺好興致,隻是我兄妹三人再這,不會打擾了龍爺的雅興吧。”既然三個人心裏大體知道,眼前的龍爺八成就是在東海隻手遮天的東海侯,禮貌上客氣一下,總歸是沒有錯的,畢竟所謀之事,這東海侯起的作用絲毫不比蔣老幫主少!
龍爺今天依舊帶著那四個家丁摸樣的人,身穿暗青色長袍,袍子上的花紋還是暗金色的花紋。隻是眉宇間比前幾日多看幾分憂色。
“怎麼會,這登高之處能遇三兩個知己,更是一大快事。”
仇天嘯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這自己兩字可不敢說,畢竟與龍爺相見,也不過兩次,相處的時間大概還不到半個時辰。”
龍爺笑了一下,故做責怪的摸樣,開口說道:“誒,話不可這麼講。你們江湖眾人不講究快意恩仇麼。想來朋友相交,便在華語投機上,與時間長短,可沒半分關係。”
說著龍爺緩緩的走到閣樓的邊緣處,看著遠處平靜的海麵,不見船帆,一些碼頭也空閑了下來。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緩緩的開口說道:“不知道幾位如何看待這海禁啊。”
仇天嘯和宇文斐揚一怔,摸不清對方問這句話什麼意思。這時候向天嬌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龍爺,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要去問最初的對錯。為國為民,哪怕是錯的,也當錯了也不悔過!”
“好,說的好。為國為民,錯了也不悔過!你這女娃,倒是真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樣子。”龍爺拍著手看了向天嬌一眼。
宇文斐揚神色暗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現在看來,我等隻是對這事得知情者罷了。但做出決定的人,難免要受到毀譽了。”
向天嬌看了龍爺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龍爺未來之時,我三人曾經提起,既然我們是知情之人,就該盡力的傳播這件事。至於別人相信與否,那倒不甚在意,至少能有一股聲援的力量,龍爺,您覺得呢?”
龍爺怔了一下,暗自想到,這女娃當真是好見識,極懂得把握人心,難能可貴的是,知道民心可用,其實東海侯心中已有此種想法,讓府中的客卿扮作尋常百姓,去傳言這東海之上將有妖獸出現,隻要有了這種傳言,想來更多的人在疑惑之間,就不會一味的指責海禁。但是此事是萬萬不能有東海侯來說,如果東海侯所轄的軍隊來說這件事,那極有可能給百姓造成恐慌,最重要的是,現在誰也不知道這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樣子,說不定最終不會出現所謂的妖獸,那如果東海侯說出此事,最後難免要更加被動!
龍爺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也不失是個好主意。”停了一下龍爺繼續開口說道:“我曾聽聞這陰陽師有逆陰陽,奪造化,移山倒海之能,雖然傳言可能過於誇張,但是我也好奇的緊。不知道陰陽師是否能夠改變這淺灘之海,那日的龍吸水異象,難道是一名陰陽師所為?”
向天嬌一怔,心中不禁暗自奇怪,這東海侯怎麼突然說出這話,那天明明是斐揚師兄兩人將那駭然的龍吸水斬滅!這東海侯也知道仇大哥是陰陽師,說出這話,難道是指著和尚罵禿驢不成?
宇文斐揚和仇天嘯的臉色都是變了一下,向天嬌雖然聰明,卻不真懂得陰陽師的本事,她聽到這句話,心中自然奇怪。
但宇文斐揚和仇天嘯可是能夠聽出這東海侯的意思。東海侯身邊也有一名陰陽師做護衛,雖然比之仇天嘯那是遠遠不能比,但是必定知道這陰陽師最深層次的東西!
龍爺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世人皆愛紅袖添香,卻不知,這紅塵之苦。皆愛權勢滔天之人,卻不知道其步步驚心之苦,想來,當世人得到的時候,卻要先付出一些代價的。為國為民,慷慨赴難者,自古有之,英雄多為屠狗輩,英雄多為屠狗輩啊!”龍爺說完,不再言他,轉身走出望海閣。
仇天嘯緩緩的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多謝龍爺教誨,晚輩懂了!生靈塗炭時,匹夫有責,豈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