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翠兒,準備一桌酒菜,今日有客人到了。”
門口一個丫鬟摸樣的女子答應了一聲,向樓下走去。鶯兒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是啊,看著他最近挺忙的。”
向天嬌恩了一聲,開口說道:“雖說他和那該死的宇文斐揚老欺負我,但不得不說,這哥倆還是有骨氣的哈。這逆天而戰,就是拿命拚,哎,隻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向天嬌小姑娘心性,那日見仇天嘯和鶯兒兩個人都是神色苦楚,以為兩個人是鬧了矛盾,想來沒多大的事,這時候受了委屈,當然,她自己以為是受了委屈,就來找鶯兒訴苦,卻不知這其中的事情,仇天嘯一直瞞著鶯兒。
鶯兒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不過還是瞬間掩飾下去,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是啊,那日我說的話兒急了,惹他生氣了。”
這柳凝香見兩個人說話,前麵基本沒插上話,這時候開口說道:“沒事啊,我見仇大哥整日笑嘻嘻的。我聽師傅說,他這今天做的這些事,都是拚著折壽做的。鶯兒姐姐,仇大哥雖然不生你得氣,但你還是多體諒他一些吧。”
鶯兒的手一顫,茶水灑出了一些,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這茶杯有些滑手了,你們也小心些。”
向天嬌哦了一聲,開口說道:“沒事啊,江湖兒女,還能連茶杯拿不住。”過了一會,拍了下雪白的額頭,開口說道:“嘿,不對啊,今天是來告狀的,怎麼淨說他好了呢,不行,不行,這不行啊!”
鶯兒笑了一下,開口說道:“跟我告狀沒用的,他對我的話也不聽的。”
向天嬌嘻嘻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怎麼會,那天你們兩個人不知為什麼吵了架,他手中的玉簫都被仇大哥折斷了。聽斐揚那小子說,回去仇大哥在書房待了一下。隻是在一遍遍的寫那麼幾句話。”
鶯兒哦了一聲,開口問道:“仇大哥寫的什麼?”
向天嬌托著下巴想了想,開口說道:“好像是什麼碧雲天,黃花地,曉來誰染霜林催,總是離人淚。嘻嘻,仇大哥很在乎鶯兒姐姐的,怎麼會不聽你的話。”
鶯兒的眸子閃動了一下,輕輕的低聲重複道:“碧雲天,黃花地,像來誰染霜林催,總是離人淚。”
向天嬌恩了一聲,開口說道:“好像是這麼一句,嘻嘻。”
“喲,仇少來了,今個兒怎麼有空?”外麵傳來的聲音差點讓向天嬌把喝進嘴裏的茶吐出來。
這時候門被輕輕敲了一下,鶯兒吸了口氣,開口問道:“誰啊?”
“我,仇天嘯。方便麼?”
吱呀,門被打開,仇天嘯微微怔了一下,接著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怎麼跑這來了,這種地方也來。”
向天嬌撇了撇嘴,開口說道:“凝香姐姐,人家嫌我們礙眼,我們走!”
鶯兒輕輕吸了口氣,開口說道:“吃過飯再走吧,我都讓翠兒準備了。”
“不吃了,回仇家莊吃,哼,吃窮他,喝窮他!”向天嬌說著還斜眼看了仇天嘯一眼。
仇天嘯搖著頭笑了一下,沒說話。凝香和向天嬌已經閃出門外,順便帶上了門。好似又想起了什麼,向天嬌又回過頭來開口說道:“鶯兒姐姐,別忘記我們求你的事哈。”看著仇天嘯輕輕皺了下眉頭,向天嬌揚起粉嫩的拳頭向著仇天嘯揚了揚,示威完畢,就逃之夭夭了。
仇天嘯坐了下來,開口說道:“這茶杯用過麼?”
鶯兒拿了個新的茶杯,變倒茶邊開口說道:“天嬌妹妹都和我說了。”
仇天嘯一怔,眼眸一動,輕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她們倆說的話,一分都別信,估計是閑著沒事兒,來找你閑聊的吧。”
鶯兒笑了一下,沒說話,俯身坐下,隻是拿眼睛靜靜的開著仇天嘯。不一會兒,眸子裏有淚光隱然出現。
仇天嘯皺了下眉頭,開口說道:“她們都和你胡說什麼了?”
鶯兒隻是搖頭,淚珠兒卻已經滑落出來。仇天嘯緩緩的開口說道:“既然都知道了,你為什麼不走。”
鶯兒淚珠沒有擦拭,隻是微笑的開口說道:“你不走,我為什麼要走?”
仇天嘯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輕輕的開口說道:“十年前我就知道,我這條命不是自己的了。”
鶯兒的心中巨震,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淚珠兒隻是慢慢滑落。
“我記得我有一個師弟說過。好似活了二三十年,隻為了等了那未知的某一天。我們有時候都把握不了自己下一秒的命運。就不敢輕易的許諾。”
“諾言都是用來違背的,至少對於我來說,隻是這樣的,你,懂了麼?”
“不懂,為何以前你從未說起過,即使對我也不曾提起。”鶯兒的聲線有些發顫,帶著一絲異樣的魅惑,一種傷感的魅惑。
“何必提起呢?這是我選擇的,就要我擔當起來。”仇天嘯輕輕的抿了口茶。
這時候酒菜已經送了上來,待下人出去,鶯兒輕輕的執起酒壺,拿起酒杯,斟了一杯酒,眼淚滴落在酒杯當中,輕輕的放在了仇天嘯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