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斐揚將看到的影響向仇天嘯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宇文斐揚的敘述,仇天嘯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師兄弟兩人過了良久都沒說話。
“呀,你們兩個站在門外做麼?”向天嬌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衫站在門外,兩條馬尾分掛左右,嬌俏的臉頰有些泛紅,眸若星辰,在不斷的眨動,嘴角掛著一股刁鑽鬼靈的笑容,看著兩個人不解的問。
宇文斐揚看了眼向天嬌,知道這丫頭雖然平日裏刁蠻的很,但不可否認,腦袋瓜兒還是比較好使,當前便把這陰陽寶鏡中發現的情況告訴了向天嬌。
向天嬌光滑如絲柔的額頭輕輕皺了一下,嬌俏的鼻翼動了一下,歪著頭開口說道:“我記得你說這臨沭城當日出現的情景,如果這裏也像那裏一般,會不會這個柱子形狀的東西,也是一個妖獸的一部分呢?”
宇文斐揚皺了下眉頭,看了仇天嘯一眼,開口說道:“師哥,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當日出現那橢圓形狀的東西,我們都以為這是一個不曾見過的妖獸,誰知竟然是妖莽的嘴部!這現在的柱子,或許就如同天嬌姑娘說的一般,是妖獸的一部分!”
“恩,這個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現在,我們還是去找馬四通老前輩商量一下,看看他是否知道這柱子終究是什麼東西。”
三個人剛想邁步去馬四通那裏,這時候柳凝香卻恰好從左邊的廊子轉過來,笑著開口說道:“仇大哥,和宇文大哥都在這呢,我師傅說有些事情想找你們商議一下呢。”
宇文斐揚和仇天嘯,向天嬌相視一笑,沒想到這馬四通前輩倒是和幾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仇天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恩,麻煩凝香姑娘來送信了,我們這就過去。”停了一下,又開口說道:“莫不如去書房吧,如此可好?”
柳凝香翠綠色的衣衫,頭發打了個發髻,柔順的披散在腦後,倒是與向天嬌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恩,要好,我這就去告訴師傅一下。”
話還沒說完,這東邊放心卻突然傳來一聲嗚咽之聲,宇文斐揚和向天嬌,柳凝香都是一愣。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幾個人自然能夠聽到!
仇天嘯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開口緩緩的說道:“這是要起風浪的聲音了!看來,真的要出事了!”
望海閣內,海風不時的拍打著望海閣木質的樓牌,海麵上空不時傳來嗚咽之聲,好似有無數的亡靈在哭泣一般。
沒有雨,卻有風,不時一股股的龍卷風,而是這海麵上空,好似每一個地方都擠滿了亡靈,在不遺餘力的哭泣著嗚咽著。
海麵上空如同黑雲壓成,沒有一絲的光亮,整個東海沿線都變的昏暗起來。空氣中的海水不時的傳來一絲腥味,不知從何處發源,也不知要飄向何處。
望海閣內,宇文斐揚一身白衣,滿頭白發在空中飛舞,劍眉緊鎖,眼睛緊緊的盯著這看似平靜,卻好似魔鬼佇立在上麵的海麵。
向天嬌的臉上還算平靜,抿著嬌豔欲滴的嘴唇,不時的看宇文斐揚一眼。
“隻有這不斷的嗚咽聲麼,哎!”宇文斐揚的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緩緩的歎了口氣。
仇天嘯和馬四通還留在蓬通城內,畢竟仇天嘯足不出戶,就能感知這陰陽之氣的變化,而馬四通,說是在準備符咒,應對接下來的事情。茅山符咒,甲與天下,這是無可非議的事情。
向天嬌看了眼宇文斐揚,眨了眨如同星辰的眸子,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抖動了一下,開口說道:“現在這樣也好,省的那些人再來聒噪海禁的事情。”
宇文斐揚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開口說道:“這海禁本就是治標不治本,之所以海禁,無非就是想讓生靈免於塗炭,如果我們無非消除這次災禍,難道真的要海禁一輩子麼?”
向天嬌皺了下俏眉,開口說道:“海禁怎麼了,幾百年前不一直海禁麼,那時候人們還能富足的生活啊。”
“不一樣,這片海,是天下人的海,這海沿線,是我天玄大陸的海沿線,難道我們讓這些普通人,禁錮在這陸地上一輩子麼?再者說,誰又能保證這海上的災難不會禍及陸地之上呢。”宇文斐揚的眼神看著海麵,隻是眸子裏多少有些恍惚,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大,隱約中有些沙啞。
向天嬌點了點頭,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還要去海上對麼?”
停了一會,宇文斐揚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終歸要去的,這逆天而戰,從走上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成為一個過河的卒子,不能回頭,過河的卒子,如果不能將軍,就隻是棄子了。”
向天嬌張了張嘴,沒說話。過了一會,才幽幽的開口問道:“你的頭發為什麼是白色的呢?凝香姐姐老說你是僵屍,我問她為什麼這麼說,她又不告訴我!”
宇文斐揚恩?了一聲,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僵屍?怎麼會,隻是白了而已,一身臭皮囊,終歸是虛幻,就如同我師傅說的那樣,死不是生的對立麵,而是生的一部分。生死都能交融,這白發黑發,豈不是都為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