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從此伴君海中眠(1 / 2)

["柳凝香看著自己師傅的遺體,音容笑貌仿佛還在眼前,又大哭了一場,本來剛剛就醒來,沒有多少精氣神,這一下,又哭暈過去。

向天嬌安頓好柳凝香,又回到另一個艙內,看這昏迷中的宇文斐揚,臉上愁容滿麵。她現在心中才覺得宇文斐揚的奇怪,初見之時,還是青絲夾雜著些許白發,可是再見之時,便已經滿頭白發,那時自己還以為是宇文斐揚練功所致,等到這次看到宇文斐揚現在的臉上多了幾分剛毅,皮膚的光澤也暗了幾分,好似在一夜間就從年輕人變成了一個接近中年的男子,雖然英武之氣更長,但這種情形也太過詭異。

向天嬌歎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心中思量的是什麼,隻是不斷的想起麵對蛟龍時,宇文斐揚那視死如歸的摸樣,還有他說起逆天而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樣子,一時間陷入沉思當中。

海風輕輕的吹來,輕柔的如同戀人的手,輕輕的摩挲。鶯兒一個人站在望海閣之上,劉海有些微亂,鶯兒卻似好無所覺。

日夜的盼望,最後的結果,就是分不清日還是夜,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一入夢,便是滿眼的血腥。

鶯兒隻是癡癡的望著遠處那海天相接之處,清減的容顏,如同一朵盛開的花兒,花已盛開,花心已破碎,隻是那苦等的歸人,何時才能再見花的容顏。

海麵之上,船帆急速的航行,這些劫後餘生的人,歸心似箭,隻是不知道那還在昏迷中的宇文斐揚和仇天嘯,是否也著急盼望的歸去。

終於,再有幾個時辰,便能夠見到那熟悉的碼頭,還有那些熟悉的臉龐,那些沒有什麼事情的水手,此時都站在甲板之上,沒有人談話,隻是眸子中都多了幾分棋盤,日夜急趕,每個人的身上甚至都不怎麼幹淨整潔,隻是這些人歸來的心,或許從來沒有這麼滾燙過。

終於,終於能夠搖搖的望見遠處的望海閣,雖然有些模糊,但終歸是望見了。眾人差點都歡呼起來,這些麵對生死都沒有皺過眉頭的漢子們,此時到有些近鄉情怯,眸子裏多了幾分盼望以及淚花。

一個大漢跑了過來,躬身對蔣才開口說道:“少幫主,仇公子醒來了。”

蔣才一怔,轉身向艙內走去。

鶯兒的呼吸變的有些急促,她隱約能夠看到水天相接的地方,有一黑點,她知道,那是歸來的船帆,現在海禁當中,歸來的,想來就是她們了,就要回來了麼,鶯兒的手不斷的攪動著手中的手帕,一身粉紅色的長衫包裹的身軀有些微微的顫抖,心兒竟然從沒有如此跳的厲害。

海風輕輕的吹拂著光滑的臉龐,那微微顫抖的睫毛似乎也寫滿了激動!

“仇兄,醒來了?”蔣才坐在仇天嘯身旁,看著仇天嘯包紮過的左手,心中暗自感歎了一下,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仇天嘯看見蔣才,開口就問道;

“斐揚他怎麼樣?”

蔣才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迅速的隱藏下去,開口說道:“宇文少俠還在昏迷當中,不過沒有大礙,想來也快醒來了。”

“哦!”仇天嘯長長的輸出一口氣,嘴角又習慣性的掛上了懶散的笑容。看見自己的左右,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蔣才趕忙安慰道:“仇兄,男兒大丈夫,想來不會介懷這身體的殘疾吧。再者說,你是陰陽師,想來也沒事!”蔣才後麵說的這個沒事,倒是說仇天嘯在出手對敵的時候了。

仇天嘯搖搖頭,開口說道:“我不介意,嗬嗬,兩根手指頭而已,沒事!”說著又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不過現在我身體內可亂的很,不怕跟你說,一個小孩子現在都能把我打一頓,嗬嗬。”

蔣才微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養好傷就沒事了。”

“對了,現在我們到哪了?”仇天嘯開口問道

“哦,再有個把時辰,我們就到碼頭了。”

“是麼!”仇天嘯有些激動,開口繼續說道:“蔣兄,你扶我出去看看吧!”

近了,近了,鶯兒的心,卻碎了!她能夠看到,那是一抹抹紅色,是紅色的船帆,真正隨著風不斷的飄揚。

鶯兒仿佛能夠聽見自己的心片片破碎的聲音,日夜的死守,原來還是等不會那份癡戀。鶯兒的眼睛刹那間一片模糊。

還記得十年前,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也記得那抹懶散的微笑,是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

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

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攬草結同心,將以遺知音。

春愁正斷絕,春鳥複哀吟。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

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

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

那日兩個人的合唱好似好在心頭,那日得簫聲好似還縈繞耳邊,隻是,君再也不會來了吧!

嘯哥,海下麵是不是冷,沒有人陪著你,沒有人聽你吹簫,你會不會寂寞,嘯哥,等我,鶯兒願陪你長眠這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