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虛名若過眼雲煙(1 / 2)

["鄭天浩等又是苦苦相勸藍田玉來接收這魔教教主之位。鄭天浩隻是不應。

宇文斐揚緩緩的舒出一口氣,開口說道:“大家暫聽晚輩一言。”作為少主的師弟,眾人當然會給宇文斐揚麵子,而藍田玉更不可能反對宇文斐揚說話。

宇文斐揚輕輕咳嗽了一下,開口說道:“現如今大家既然決定了要參與這逆天之戰,斐揚也就說句喪氣的話。逆天之戰,非同小可,斐揚經曆了其中兩次的劫難,卻僥幸不死,但大家想必剛才也聽到我說過,在臨沭城時,華雲劍派滅派,餘下的弟子很少,即使是盧家莊也死傷大半,東海之上,鯊魚幫的精銳死了上千人,剩餘的不過百餘人,從此這東海之處,想來了也沒了鯊魚幫。”

鄭天浩已經明白了宇文斐揚的意思,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宇文少俠的意思是說,經此一戰,這魔教可能從江湖中消失,是麼?”

宇文斐揚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大家參與這逆天而戰是大義,即使退出,也沒有什麼貪生怕死之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兒,斐揚斷不想讓更多的人的鮮血白流。逆天而戰,九死一生,其中的危險根本無法逆料,當踏上這條路之時,便決定了,沒有回頭路,但開始之前退出,這沒什麼好說的。我的意思,是希望鄭教主能夠講此行的凶險,告知魔教的眾兄弟,讓他們自己選擇。”

藍田玉嘴角微微彎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師弟的話雖然婉轉一些,想來大家也都明白。經此一役,我魔教必將元氣大傷,至於教主之位,真的沒有必要在拿出來說道。我藍田玉即使做了這教主又能怎麼樣?我現在心中倒是惶恐,如果不是我藍田玉,說不定大家都不會牽扯進來,便也不會有未知的危險,想來此事若有人流血犧牲,倒是藍田玉我的罪孽了。”

劉雲天急忙開口說道:“少主切不可如此說。我等參與這逆天之事,不圖浮名,也不是為了少主,隻是因為心中那還未泯滅的俠之大義!”

鄭天浩微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各位,老夫倒是有一言。”見大家都將目光聚攏過來,鄭天浩繼續開口說道:“我在想,若是老教主還活在當下,那老教主在麵對此事,當如何決斷?”

臉上帶著刀疤的趙青開口說道:“以老教主的為人,想來沒有什麼可說的,大義為先,私仇是小,必將會與我等共熱血,赴這逆天之戰。”

周子彪也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明白教主的意思了。這魔教便是由老教主藍摩羯一手創立,既然即使讓老教主自己選擇,也是這麼個結果,想來我等也不用再考慮,隻管與這賊老天鬥上一鬥!”

鄭天浩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說道:“宇文少俠說的也在理,此間的種種危險,我會如實告之教主弟子,至於他們要走要留,就全憑各人了。”

宇文斐揚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如此甚好。鄭教主高義,宇文斐揚拜謝!”說著站起身來,行了個晚輩之禮。

鄭天浩趕緊站起回禮,口中說道:“少俠既然是少主的師弟,這晚輩之禮,老夫是萬萬不敢受的。”

藍田玉這時候看了鄭天浩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鄭叔父,我想去我父親的靈位之前上柱香,可以麼?”

藍田玉說了這句話,眾人一時間又有些傷感。鄭天浩的臉色有些悲苦,開口說道:“少主,老夫無能,不能尋回老教主的遺體,隻能立了衣冠塚。”

藍田玉搖搖頭,開口說道:“鄭叔父哪裏的話,我藍田玉又豈是不明事禮之人。父親從這峨眉舍身崖躍下,想來已經看透人生如虛幻,這身軀死不帶去,我輩又何必因此而自責。”

藍摩羯的靈位,被特意安置在後堂的一大間房中。推開房門,裏麵煙霧繚繞,看摸樣一隻沒斷過香火。

藍田玉靜靜的看著靈位,臉上的神色看不出是悲傷還是緬懷。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別人看不懂的神色。

這個在自己一歲多就離開自己的父親,擔負了太多的惡名,不知心中此時是否放下了呢?藍田玉輕輕的燃了了三隻香,跪在地上,拿著香拜了三拜。起身將香插在香爐之中。

藍田玉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父親,孩兒來看您了。不知您的魂歸與何處,孩兒曾再峨眉舍身崖處祭拜過您,今日,又在此祭拜您老人家。或許您已經和母親團聚,孩兒覺得您二老從沒遠離過,好似一直守護在孩兒跟前一般。隻是,您和母親為何從來都不肯入孩兒的夢中呢。”

藍田玉自己站在靈堂之內,又癡癡的看了一會自己父親的靈位。過了一會,又開口說道:“孩兒知道父親從來視虛名如同過眼煙雲,或許心中顧忌的便是不想魔教中的兄弟們的後人擔負這魔頭的名聲。今日孩兒回來了,或許這魔教就將在孩兒手中毀滅,但孩兒像您保證,這些當年跟著您的生死兄弟,從此便再也不會擔著魔頭的名聲。父親,您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