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玉閉上眼睛,任憑夜風吹過自己的臉龐。過了一會,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師弟,為兄卻是不如你。你可以看透這生死輪回,就如同師傅說的一般,死不是生的對立之麵,而是生的一部分。今生能偶遇到師傅,你們,也是我藍田玉最幸福的事情!”
藍田玉心中有些傷感煩悶,自己有時候會抱怨,在一歲的時候,便沒了父母,但至少自己知道父母是誰,知道他們曾經愛過自己,而這個注定活不過二十歲的師弟,出生便被遺棄,甚至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這心中的苦,又豈是自己能夠體會。
現在的自己心中至少還藏著師姐,知道有人也記掛著自己,隻要自己不死,便可以去安心的守護,而師弟呢?即使遇見了那個命中注定的人,卻隻能生生的擦肩而過!
“蒼天不公啊!”藍田玉輕輕的歎了一句。
宇文斐揚依舊靜靜的站立在峰頂,白色的玄狐皮裘好似已經隱入這白色的峰頂之上,臉上,不悲不喜。紅袖添香?與君痛飲?或許自己真的沒有想過,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怕隻怕想也是一種傷害……
萬蹤雪峰之上,幾千人靜靜的站立在這山峰的一側,這幾千人分為四隊,每隊的衣服顏色都不相同。而這個四個顏色,又分辨代表了四個堂口!青,白,黑,黃四堂的分布,是從藍摩羯創力伊始便傳下來的。
此時人人都臉色肅穆的戰在這山峰一側,估計心中有些奇怪,今日不知為何,已經有幾年不曾將所有的弟子聚集一處了,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麼事情啊!為何如此鄭重呢?
不一會,鄭天浩一身黑衣,出現在高台之處。藍田玉和宇文斐揚以及向天嬌也來到前麵站在了一層,劉雲天看見這些魔教的弟子,心中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這裏麵的人,自己有的認識,有的卻是一些年輕的生麵孔。但這些卻都不認識自己幾個!影子護衛,除了鄭浩天自己知道外,其他人隻聞聽很久以前有過這麼四個人,卻都沒見過真實的樣子!劉雲天看了劉達一眼,心中暗自輕歎了一句,劉明智兄弟,今日我們回來了,不知道你的魂魄此時何處,是否也能看的見這些兄弟們,他們都沒變,沒變!
眾弟子見教主登上高台,一時間齊聲呼喝:“魔教不死,道義長存!魔教不死,道義長存,參見教主!”
幾千人的吼聲,聲因再這萬蹤雪山上,傳的極遠,不時的蕩回響亮的回聲。
鄭浩天看著眼前這些幾千名教主兄弟,心中有著萬般複雜的情緒。這一些,有的是一些老弟子了,有的還和鄭浩天是好哥們了。也有一些,是魔教中人的後人,這些人此時就靜靜的站立在那裏。
在聽過了宇文斐揚的解說之後,鄭浩天便隻此次的逆天之戰凶險非比尋常,這些個現在還一臉生氣的教中弟子,或許在未來不長的時間內,便會長眠在這南方的寒天雪地之中!
鄭浩天暗自舒出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咳嗽了一下,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除了隱藏了藍田玉的真實身份,其他的種種事情,從臨沭城,到東海的蓬通城,再到赤霞派,說道了如今的鳳嶺城。
底下的一時間鴉雀無聲,這些種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一些事甚至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鄭浩天說完之後,聽了一下,又開口說道:“我們魔教紮根風鈴成也有二十年了。我與教眾的兄弟一樣,無時無刻不想著能有一日重回我們的魔教第一總壇。隻是今時今日,我鄭浩天卻不這麼想了!我這把老骨頭,將誓死釘在這鳳嶺城,浩劫就要來臨,那些名門正派無能為力,蒼天無事浩劫,也已無能為力,今日便是我們魔教擎天動地的時候!我們無需在回第一總壇,我們今日要做的,往小了說,是守護我們自己的兒女,往大了說,是守護這片鳳嶺城,再大了說,今時今日,我魔教也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們,要喂這天下蒼生流血,守護真個的生靈,讓生靈免遭荼毒!”
下麵的弟子一時間被鄭天浩這翻慷慨陳詞激起了血性,眼神中已經逐漸有驚異變成了一種渴望,一種大丈夫生當為英雄,死亦為鬼豪的慷慨之氣!
鄭天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前麵我已經說過,此事太過凶險!我鄭浩天,作為魔教的第二任教主,今天向大家承諾,如果有人要退出了,本人不做任何阻攔。即刻可以離去!”
這時候下麵有些寂靜,或許有些人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有可能是想這離開。
這時候青堂堂主在下麵朝著鄭天浩抱了下拳,哈哈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青堂沒有孬種!老子頂喜歡教主說的話,現在那些名門正派在這鳳嶺城是無能為力,那麼我們魔教,當誓死擎天!青堂口得弟兄們,可有要退出的?”回頭看了一眼,青堂堂主開口縱身呼喝道:“同生共死,誓死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