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斐揚直覺的自己的頭部轟鳴了一下,一時間竟然分不清身在何處。過了一會,宇文斐揚竟然笑了一下,輕聲開口道:“我不是讓劉達哥看著他離開的麼?怎麼會這樣。”
藍田玉看了一眼宇文斐揚的臉色,回答道:“劉達剛好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中途離開了,沒想到會,哎,師弟。”
“噗!”的一聲,宇文斐揚吐出了一口鮮血,但好似還無所覺,隻是笑著說道:“怎麼會,怎麼會!”
“斐揚哥哥,你沒事兒吧。”一個一身火紅的女子跑了進來扶住了宇文斐揚。
宇文斐揚還是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帶看清眼前的女子,宇文斐揚的神色明顯一滯,眼睛瞪的更大了,反手就將女子攬入懷中,開口道:“天嬌,天嬌,你,你…”
向天嬌此時臉上帶著淚花,嘴角卻掛著笑,開口說道:“斐揚哥哥,你還讓我走麼?”
宇文斐揚額了一聲,看了眼已經來到自己跟前搭上自己脈門的藍師兄,眸子裏有些不解。藍田玉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還好,還好,沒什麼事。你說你吐什麼血啊,嚇我一跳。”
宇文斐揚的臉色有些說不出得看著自己的師兄,藍田玉額了一聲,第一次爽朗的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哈,我先走了!”說著就急忙閃出了房間內。
宇文斐揚看了眼向天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這麼騙我,有意思麼?”
向天嬌眼神變的帶著絲絲的柔情,小心的伸出凍得還有些通紅的手,輕輕的逝去宇文斐揚嘴角的血跡,緩緩的開口說道:“斐揚哥哥,不騙你,天嬌又怎麼知道你的心思呢?斐揚哥哥,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了,不管我還能陪在你身邊多久,都讓我陪著你,成麼?”
宇文斐揚靜靜的看著向天嬌凍得有些發紅的臉蛋,眼神漸漸變的也帶上絲絲的柔情,宇文斐揚輕輕的開口說道:“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今生能有你陪我走完這最後的路,我想,我是最幸福的人!”宇文斐揚的眼神有些濕潤。
而此時的向天嬌早已泣不成聲……
連續的大雪,徹底將整個風鈴城包裹其中,這漫天的白色,好似要將天地間的黑色都吞噬一般。
藍田玉站在峰頂,手中拿著一支翠玉色的蕭,抬頭看了眼漫天的雪花,長長的歎了口氣。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句,要這麼多的雪白去襯托那有朝一日的血色麼?藍田玉將玉簫徐徐的放在嘴邊,輕柔的簫聲徐徐傳出,漸漸的轉為婉轉。
藍田玉閉著眼睛,好似這天地間的萬物,隻剩下自己腦海中的那個人一般。五年了,分別五年了,自己已經從那青蔥的歲月走出,漸漸成為了一個臉上寫滿了剛毅的男子,隻是曾經的那一段屬於少年的記憶,依舊在心中,久久不曾散去。
簫聲戛然而止,藍田玉轉過身,看著向天嬌歪著頭正微笑的看自己。藍田玉收起手中的蕭,輕聲開口道:“風雪這麼大,天嬌姑娘怎麼上這峰頂上來了,莫非師弟有事,讓你來找我?”
向天嬌笑著搖搖頭,開口說道:“沒有,我自己來找你的。不好意思,打擾你的雅興了。真看不出,藍大哥竟然能吹出這麼哀婉的調子,聽的人想哭。”
藍田玉長長舒出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外表冷冰冰的人,就不該會吹簫麼?”
向天嬌搖搖頭,開口說道:“沒,隻是有感而發,我是來謝謝藍大哥的。”
藍田玉搖搖頭,開口說道:“謝我做麼?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知道結局不會太好,還撮合開始,或許,我是為了我師弟多一點。”
向天嬌搖搖頭,開口說道:“我謝藍大哥,不是為了這,而是為了你那天從狼口中把我救了下來。在我看到斐揚哥哥吐那口血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會離開他,也離不開他。不管最後的結局怎樣,我隻管現在。”
藍田玉舒出一口氣,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
向天嬌看了藍田玉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藍大哥心中記掛著一個人,對麼?從你的簫聲中就能聽出來。藍大哥吹的曲子真好聽,斐揚哥哥就不會吹這些樂器呢。”
藍田玉怔了一下,看了向天嬌一眼,開口問道:“你不知道麼?斐揚是我們師兄弟幾個,吹簫最好聽的一個。”
向天嬌眼睛瞪的大大的,長長的眼睫毛好似也忘記了抖動,小嘴微微張著,過了一會,好似不信一般的確定道:“斐揚哥哥,會吹,吹曲子?”
藍田玉看了向天嬌一眼,開口說道:“怎麼,不相信?我除了那天幫你騙了斐揚師弟一次,從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