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覺得,隻有兩種可能性。”此時,南郭雄心裏的恐懼已經減少了許多,他正色道,“一是奴才得罪了人,有人故意陷害;二是那人並不是針對奴才,而是衝著後宮某位嬪妃去的。”
聽了這話,陳公公有些疑惑地看著夏惜春,他不相信在後宮之中,居然還會有人那麼無聊,非得置她於死地。夏惜春是個極其單純的女孩,如果說得罪人的話,她也隻得罪過夏迎春一個。難道,這件事情是夏迎春做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又看了看夏迎春。隻見她臉色蠟黃,精神萎靡不振,似乎生了病。
“你這話也不無道理。”田辟疆聽了,眉毛微微動了動,目光落在了夏惜春身上,“不過惜妃得解釋一下,那繡春囊是從何而來?”
那隻繡春囊,做工雖然粗糙,不過用的卻是上好的綢緞,乃楚國的貢品。顯然,這繡囊並非宮外傳入,而是宮中之物。這批綢緞,田辟疆賜給了許多人,除了鍾無豔之外,夏迎春及新進宮的美人們皆有。
“真的是我撿的啊!”夏惜春聽了,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對天發誓,這繡囊真的是我撿的,如果我有半句謊言,就讓我變成小狗!”
一聽她這不倫不類的話,剛才還繃著臉的眾嬪妃們不禁掩口而笑。雖然她們的出身不及夏惜春高貴,可是絕對都比她有涵養,即使算不上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絕對是淑女。
“如果真的是惜妃撿的,那麼剛才又為什麼踩在腳下,不讓大王看到呢?”王美人媚媚地笑著,一臉邪惡地說,“不是惜妃的東西,按理說不應該如此緊張啊。可是剛才,惜妃好像非常緊張,說話吞吞吐吐的,臉色都變了呢。”
這女人新近比較受寵,氣焰難免有些囂張起來。當然,夏惜春腦子有些不夠使的,這就更加讓那些女人們鄙視她了。
“我……”夏惜春聽了,頓時急了,“我是怕大王誤會那東西是我的好不好啊?你這女人,專門挑撥離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生性粗魯,情急之下,經常說出些不大合規矩的話。
“大王,您看……”王美人連忙站了起來,故意裝出害怕的模樣,嬌滴滴地說,“人家剛才隻不過是說了實情罷了。剛才在禦花園中,大王您也親眼看到了,惜妃當時的神情有多慌張啊!”
“你消停一下行不行?”一直沉默不語的夏迎春終於發話了,聲音並不高,聽上去有氣無力的,一副病秧秧的模樣,“惜妃的位分比你高,你不尊重她倒也罷了,何苦在大王麵前說三道四呢?剛才你也說了,大王當時也在場,那還用得著你再重複一遍嗎?難道,大王的眼睛或者記憶有問題,需要你再重複一遍?”
她每說幾個字,都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似乎非常難受。那憔悴不堪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由的一陣心疼。
王美人氣焰雖然囂張,可是卻不敢得罪夏迎春。所有人都知道,夏迎春在田辟疆心中的分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夏迎春還會是他的心頭肉,掌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