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委屈(1 / 2)

["“我的孩子不是孽種,他的父親才是真正的衛海王!他會回來的,會回來給我們母子報仇的!他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你才是孽種,從來隻有你一個是孽種!”息夫人從牙縫間擠出的最刺痛的咒罵和詛咒,徹底擊垮了夏和楚最後一根神經。

“來人啊!把這個瘋女人剜去雙眼,剪掉舌頭拖出去!”夏和楚一把推開息夫人,自己也跌坐在地上,麵色慘白。

息夫人高聲笑著,笑聲回蕩在上空久久不肯散去,她一邊被拖著一邊喊道:“他會來報仇的,你等著吧,等著……”侍衛堵住了她的嘴,她沒辦法再繼續說話,半邊臉紅腫著,眼神中陰冷狠毒的笑意卻映在每個人眼裏。

夏和楚閉上雙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戰起身,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又變回了那個陰狠毒辣的衛海之王。沙啞的聲音好似冰錐,一下一下戳進人心底:“好,我會等著他的,等著他,好讓我親手殺了他。”

“哪裏來的野孩子,也配上桌吃飯?真是礙眼。”大娘鄙夷的看著他嘲諷道,一旁是兄長挑釁和輕蔑的眼神。

夏和楚沒有說話,謙恭的起身低著頭拿起飯碗要向外走。這時,夏和熙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打翻了他手中的飯碗,高聲罵道:“一個狗雜種也配吃我們吃的飯?來人呐,給他拿豬飼料。”

孩子氣得全身發發抖,狠狠地瞪著他哥哥。真想衝上去狠狠揍他一頓,不過他記得娘的話,“要客客氣氣待人,凡事多忍讓。”

這時父親走進來,哥哥一下子衝到父親的懷裏,被父親高高舉起。他一臉羨慕的站在一邊,不敢奢求,隻希望父親能多看自己一眼,結果父親見了他卻皺著眉厭棄道:“是誰讓你進來的?”

他卑微的站在一邊不敢答話,父親又歎了口氣道:“沒用的廢物!話都不會說,也不知道你娘平時是怎麼教的。”

夏和熙眼珠一轉,對父親說道:“爹,不如讓兒子教弟弟吧,可能是小娘平時太忙了。”

父親輕蔑的道:“婦道人家能忙些什麼,行了,玩去吧。”

夏和熙朝他走了過來,笑意盈盈的牽起他的手親切道:“弟弟,咱們走吧。”

他是不能反抗的,那樣隻會惹來父親更大的厭惡。可是為什麼都沒人看得到夏和熙臉上那惹人生厭的奸詐的笑。

一出門夏和熙就嫌惡的甩開他的手,不一會他們到了馬廄,夏和熙對下人吩咐道:“我父王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這個野種不會說話,讓我來教教他怎麼說,你們把這些馬糞給我填到他嘴裏!”

下人們愣了片刻,不過還是聚了上來,任他拚命反抗,終究還隻是個孩子,哪裏抵抗得過五六個壯年男人。他拚命扭動著扯拽著,整個人被按在泥土裏,有人生生的撬開了他的嘴,那些肮髒的汙穢一下一下朝他拍過來,滿身滿臉滿嘴,他如畜生一般,打滾似的撲騰也全都是徒勞。

夏和熙在一旁拍手大笑,高聲罵著:“你這個下作娼婦的雜種,也配當我弟弟?你跟你娘一樣的下賤,遭人嫌棄,注定一輩子給人當玩物!”

被他們打得一身全都是傷,頭上的血糊了眼睛,又流進泥地裏。笑的累了夏和熙才搖搖晃晃的帶著那些下人們離開,留他一個人躺在馬糞泥裏,一下又一下艱難的呼吸著。

他狼狽不堪又不敢讓娘看見,就慢慢向瀚海湖邊爬去,下到冰冷的湖水中,想要洗幹淨一身的汙穢,可是他發現骨子裏肮髒的血液是怎麼也洗不掉的,他流的是夏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