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一字肩連體長褲,綁帶細高跟涼鞋,齊腰長發紮成馬尾束於腦後,耀眼的鑽色耳墜。她本就是個漂亮的女人,皮膚白皙,麵容精致,一雙杏眼美不勝收。平日裏,不多做打扮的她,像個還在念書的小姑娘,稍作打扮,便耀眼的叫人挪不開眼。
可是,她偏偏姓左!
她偏偏是那個人的女兒!
瞧見左皖言要走,陸湛起身擋在門口,“去哪兒?”
“出去找樂子。”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下家?”
陸湛的話很難聽,左皖言聽著很生氣,“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陸湛,我實在是不明白,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追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有很多女人追你,裏麵不乏有比我家有權有勢有錢的,所以,為什麼?”
“如果三年前你沒有被……”
“我說過了,那個男人沒有做出傷害我的事!”心裏某處的刺被觸動,左皖言死死握住拳頭,盡力的壓製,“你說你不在乎,所以我嫁給你,現在,你又拿那件事來說是。陸湛,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那不是你出軌找小三的理由!”
那件事,如同夢魘一樣,纏了左皖言整整三年!
她也是受害者!
“陸湛,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娶我,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在原地站了很久,陸湛才緩緩開口,兩個字,清晰而殘忍,“不是……”
原本,左皖言還想著和陸湛談談,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
這兩個字,足矣讓她把所有的話,都爛在肚子裏!
“讓開。”
左皖言離開房間,而陸湛,在一片狼藉的房間裏,獨自一人,重重的歎了口氣。
有些東西,好像快要失去了。
不,是已經失去了。
在他意料之中……
另一邊,在南城市中區的503大廈裏,祁燁正在賣珠寶首飾的櫃台前轉悠。
“老大,總部那邊今天來電話了,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祁燁看到了一對黃金婚戒,那淡漠的臉終於有了絲絲回暖的跡象,然後緊接著,像是沒聽見童川說的話一樣,他指著那對婚戒,對站在櫃台後麵的服務員說,“拿出來,我看看。”
“這位先生,您眼光真好,這對婚戒是千足金打造,而且男士的這一款,沒有任何花紋,簡單大氣。而女士的這一款,您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是由十一朵黃金玫瑰圍成的,而且花瓣飽滿圓潤 ,佩戴上去不僅不會有任何不舒適的感覺,對身體也會有好處。人的無名指上有個經絡叫三焦經,戒指與皮膚的摩擦對三焦經可以起到按摩的作用……”
介紹聽的差不多了,祁燁抬手打斷貌似能夠說上一天一夜的服務員,點頭,“包起來。”
童川在一旁冒雜音,“老大,你看清楚,這可是婚戒,一對的!”
祁燁回,“要的就是一對。”
“先生不好意思,請問,您要多大尺寸的?”
尺寸?
祁燁沉默,而離他不遠的地方,有個正在吃冰淇淋的女人,於是二話不說,祁燁走向前去,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將其拖到櫃台前,然後拿起一枚戒指就往其無名指上套。
完事後,祁燁得出結論,“十七。”然後,一臉漠然的給試戒指的女人道了個謝。
童川憋不住,繼續冒雜音,“老大,你不是中邪了吧?”
“我這個年紀,難道不該?你想讓我老來得子?”
靠!
什麼時候這麼會調侃人了?
“老大,你聽我說,之前你不是讓我讓我查那個女人麼?然後我也查到了,也都告訴你了,那個女人兩年前就已經嫁人了,所以你說你這,何必?”
童川以為吧,祁燁是吃草的,口味極其清淡,但他現在知道了,那些都是假象。
有夫之婦,這四個字,聽起來都刺激!
“你剛才說什麼?”祁燁問道。
童川以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囁嚅道,“我說……那個,那個女人兩年前就已經嫁人了,你這樣,何必……”
“不是這個,上一句。”
“上一句?我說你中邪了。”
“再上一句。”
“總部打電話來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祁燁點頭,“給總部回個信兒,說我這邊有點事需要處理,得十天半個月。”
“老大,你不能利用職務之便撩妹泡妞啊!”
“……”
“老大,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
“老大……回頭你坐牢了,你說我該帶點什麼去看你?”講真,童川這也算是操碎了心。
“滾。”
“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