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然穿過薰衣草花叢,拂落一叢殘碎花瓣,有幾片星零落在幸夷扇的裙麵上,她鼻尖裏竄進一絲絲馥鬱的花香。
“那一刀斷的是你和……”她壓下心頭的酸意,艱難的開口。
“我們就在這裏合影吧!”
突然花叢裏,傳來一聲軟媚的歡笑,打斷了幸夷扇。
白雅言?!
轉過身,她便見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薰衣草花叢而來,最前麵的窈窕淑女正是白雅言。
他們過來幹什麼?莫不是看到了她和席穆卿……
後麵的她不敢再想象,因為白雅言已經領著眾人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咦,那不是席總嗎?”有人眼見,好死不死對白雅言提醒。
白雅言美目輕顫,看了過來,當看到秋千上的光腳女孩,和秋千後長身玉立的席穆卿,一瞬間,她腦中像是被投進了一枚定時炸彈。
“砰!”的一聲,炸彈現在炸了!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裏……”白雅言強忍住心頭上泛的怒意,盯著兩個人。
幸夷扇當看到白雅言的時候,就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急忙穿上高跟鞋,抬眼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眼底一時慌亂不已。
該如何說?說他們倆湊巧散步到這裏?不,這個理由太蠢了!
與她的慌亂相反,席穆卿顯得淡定的多,負手從秋千後走出來,從容解釋道,“你不是說宴會結束後,劇組所有人員在這裏拍開機照麼?我就提前過來了。”
“就隻是這樣嗎?”白雅言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對啊。”幸夷扇順著席穆卿的話說下去,“我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碰到席總,就聊了聊劇本。”
“原來是聊劇本,好吧……我們快開始拍照吧。”白雅言舒了一口氣,撫了撫中指上的鑽石戒指。
幸夷扇輕輕皺了眉,那顆鑽戒很閃很亮,陽光下就更耀眼了。
接著劇組開始安排外麵的媒體記者,放了幾個打過招呼的媒體記者,讓他們在薰衣草花叢的背景下,擺好攝像設備。
幾十個工作人員站好後,幸夷扇撿了個不出眼的邊角,站了過去,剛站定,便聽到了白雅言站在正中央,朝她招手。
“小扇子,你過來站我旁邊吧。”
說實話,幸夷扇是有些不情願的,特別是白雅言的手勢,很像在喚一隻小狗。但所有人都在看她,白雅言是演藝界的大腕兒,她即便是不情願,也得在攝像頭下給她一個麵子。
站到幸夷扇旁邊後,幸夷扇才發現,拍照時他們無不是三五成群搭著肩膀摟著腰的,她左邊的白雅言,親昵攀上席穆卿的右胳膊。
而她正好是臨拍前被白雅言叫過來,她右邊的男工作人員已經搭了另一個妹子的肩膀。
就這樣,在集體照裏,她變得很突兀,像是兩對情侶中,突然插進了無關緊要的道具。
也許是記者也注意到了,記者抬起頭,出聲建議道,“幸編劇,要不你還是站到原來的位置?”
記者這一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那目光裏有不屑,更多的是無聲的嘲笑:屁顛顛跑到中間去,真是不要臉……
“……好。”幸夷扇佯裝鎮靜,簡短的說了好,就準備往邊角站。
“這拍照也不叫上我,你們是怕我太上鏡會突顯你們的醜麼?”剛抬腳,就聽到廖星肆無忌憚的聲音從酒店走廊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