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月一聽,忙回著,“祖母莫急,當然是在孫女的房間裏,孫女這就讓人去取。”
老夫人一聽,微微錯愕著,不是說慕容淺月的釵子被下人偷走了嗎?這怎麼還能拿出來呢?
果然,慕容淺月的話一落音,就聽了話,就忙跑了出去。
“偷東西的事情暫且不提。”二夫人很是氣惱的說道,“你身邊的丫頭,家裏人不省事,我看你要怎麼處理。”
慕容淺月雖然是麵露驚慌,但還是請著二夫人說是哪個丫頭的家人,也能讓她當一個明白人。
二夫人指著蓮兒道,“就是她的家人!”
這一時,有多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四周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但是真正為慕容淺月說話的人,倒是沒有。
“蓮兒?你的家人去官府鬧事,狀告侯府?”慕容淺月的聲音不由得提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淺月的態度很明顯啊,並非是要責罰著蓮兒,反而是在反問著蓮兒呢。
蓮兒一聽,登時就哭了出來。
“老夫人,老爺,你們一定要明查呀。”蓮兒急得直哭,“奴婢原本就是孤兒,被帶回到侯府已十數年,從小就跟在小姐的身邊,哪裏來的家人啊。”
此言一處,這屋子裏麵就變得靜悄悄的,惟有蓮兒的哭聲還是在繼續。
慕容淺月轉頭看著老夫人,“祖母,孫女也是知道蓮兒是沒有家人的,這鬧事的人恐怕是借著蓮兒的名義,在外胡作非為,卻沒有查清楚……”
她的目光冷冷的掃向了二夫人,“蓮兒到底有沒有家人。”
二夫人的心頭一緊,深深的感覺到慕容淺月已成為她的一個大威脅。
二夫人也是長年浸在爭權奪利的氛圍當中,如果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中了慕容淺月的圈套的話,那簡直就是太可笑了吧。
“你的丫頭是孤兒?”老夫人喃喃的自問著,“年紀大了,倒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祖母,蓮兒隻是一個下人,哪裏就能讓祖母記掛在心上?隻不過,孫女對於她的身世清楚得很。”慕容淺月急切的說著,抬手間就已是淚如雨下,“這狀告侯府的刁民,一定是有人在蓄意挑撥的。”
老夫人看著慕容淺月的委屈樣子,也覺得事情似乎與慕容淺月是無關的。
“既然不是她的家人,恐怕也與她脫不得幹係,她偷著你上新的藥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偷老夫人送給你的釵子,這簡直就是……”二夫人的話尚未落音,就瞧到之前跑出去的丫頭,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
丫頭就跪在慕容淺月的身後,將那釵子雙手奉上。
慕容淺月一看那釵子,就哭得更凶了,“祖母送給孫女的東西,孫女喜歡得很,就壓了在枕頭下麵的。”
可見,慕容淺月對老夫人送的東西,是有多麼的寶貝著呢。
老夫人就算是鐵石心腸,當她看到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被完好的保存著,這心情也變得不錯了。
“行了,別哭了,看來此事就是一樁誤會。”老夫人懶洋洋的說,“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這不是誤會又能是什麼?在外麵鬧著侯府的並非是慕容淺月身邊的人,老夫人送著慕容淺月的東西也都還在。
不過,這種“息事寧人”,由著慕容淺月受委屈而不打算主持公道的作派,果然是老夫人的一貫作風啊。
慕容淺月剛剛這般想著,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很吵鬧的動靜來。
此時,衝進來的少女,直接就跪在了老夫人的麵前。
“祖母,姐姐身邊的人犯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不能姑息的呀。”
衝進來的不是他人,正是慕容瀾玉。
她太想要讓慕容淺月好好的受一次挫,吃一次虧,如果能將慕容淺月打回到原形,那就更好了。
抱著這種心思的慕容瀾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二夫人向她投來的警告眼神。
方才的事情,已經被慕容淺月三言兩語的給化解了,自己的女兒出現衝出來,這是要做槍耙子嗎?
“姐姐受委屈也就算了,怎麼能讓祖母也跟著委屈的?”慕容瀾玉一口氣說了好些話。
此時,外麵也有消息傳了出來,說是那鬧到官府的母子兩個人,要死要活的,好生可怕,已是鬧得人盡皆知了。
“祖母您看,姐姐對下人教導無方,才鬧出這等醜事來。”慕容瀾玉一臉正氣的看向慕容淺月,“總是要給府裏一個說法的。”
慕容淺月淡淡的掃了慕容瀾玉一眼,懶得回答她。
“姐姐,你……”慕容瀾玉正說著,就聽到老夫人在上麵冷冷的問著她,“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