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受委屈了。”蓮兒替慕容淺月不值。
所有的事情都是明擺著的,特別是慕容瀾玉橫衝而入,卻將事情說得那麼詳細清楚,明擺著就與此事有關,但是老夫人視而不見,輕易的就將慕容瀾玉的罪過抹去,實在是對慕容淺月太不公平了。
“無妨。”慕容淺月的確是氣悶,卻也知道事已至此,想要改變現狀怕是極為不易的。
“我隻是覺得,你付了不少,最後卻沒有應有的回報,實在是不應該。”慕容淺月對蓮兒那是滿滿的感激。
從蓮兒出府尋了一對母子扮作家人,到最後帶著藥材和老夫人送的釵子出府,整套戲下來是相當的不容易。
是的,這原本就是慕容淺月的計劃。
慕容淺月得知慕容瀾玉打算從蓮兒的身上下手,給她使著絆子的時候,就想到不如請君入甕,讓慕容瀾玉中他們的圈套,惹上一身上的麻煩。
“整樁事情,我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慕容淺月的語氣陡然變冷,不屑的笑著,“如果這一局,我想贏,那就一定要得到老夫人真心相助,以及爹爹的半點憐憫,可惜,自始至終,對於他們來說,我都僅僅是一個‘外人’罷了。”
慕容淺月的語氣酸楚,聽得蓮兒的禁不住落淚。
但凡跟在慕容淺月身邊服侍的丫頭,那也都是傾心忠誠的,如今也都是在為慕容淺月不值且委屈著。
“行了,就莫要再想了。”袁蓉曉深吸了一口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慕容淺月並非心寬,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就算是付出再大的努力也不太可能得到老夫人的真心認可,那倒不如想辦法壓製住老夫人,劍走偏鋒,用另一樁法子來提高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到那個時候,誰還能是她的對手?
慕容淺月回到了房間,正準備寬衣解帶,先行休息時,窗外就吹進了一陣風,將燭火全部吹滅了。
好陰冷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淺月迅速的變了臉色,扭過頭來看向窗外。
“快把蠟燭點上!”慕容淺月喝著。
下人的動作也是麻利,眨眼間就讓這屋子變得燈火通明了。
屋子裏麵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發生改變,一如往常。
慕容淺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後,就發現床塌上多了一封書信來。
這是誰給她的書信,竟然還用上了這樣的悚人的法子?
慕容淺月走到床邊,瞧著那上麵的字,就放下了心來。
“小月月親啟。”
這不正是淩君清對她的稱呼嗎?他是難得沒有親自來,而是用書信來傳遞著消息,這在慕容淺月看來,倒是多了幾分難解的怪異呀。
且不論這其中的,先看看裏麵的內容吧。
慕容淺月迅速的掀開書信來,瞧著裏麵的字字句句,總算是可以稍鬆了一口氣。
“行了,總算是有一樁好事情!”慕容淺月淺笑著說道,“看來,我現在需要好好的從長計議,如何利用此事來解決眼前麻煩,興許不提高自己的地位呢。”
慕容淺月現在也算是自言自語,一旁的丫頭們垂手而立,不曾接話。
也無從可接啊。
“行了,燒信,滅燈。”慕容淺月將書信遞到蓮兒的手中,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小姐!”蓮兒忙著就服侍著慕容淺月躺在床塌上,而房間內燭火再一次被熄滅。
慕容淺月在燭火熄滅時,就是看著蓮兒那張微腫的臉。
為了逼真,蓮兒是的確挨了一個大巴掌的,最後卻是不了了之。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一番心血,她也會“再戰”二夫人的。
慕容淺月閉上了眼睛,那一股疲乏襲來,竟讓她很快就進入到夢鄉當中。
哪知,這老天爺是明擺著不讓她好好休息,總與她作對呀。
慕容淺月努力的瞪開眼睛,被蓮兒扶了起來。
“這才剛剛睡下呀,又出了什麼事兒?”慕容淺月不滿的問著蓮兒。
蓮兒緊緊扶著昏昏欲睡的慕容淺月,急道,“是二夫人派出去的那位嬤嬤,是二夫人的親信啊,以奴婢的估計,此事應該是二夫人讓嬤嬤頂罪,鬧出了不小的事情啊!”
那又如何?與她有什麼關係嗎?
慕容淺月伸手就按住了太陽穴,擺手道,“此事與我們無關,不必去理會就好。”
但凡是二夫人院子裏麵的事情,都與她是扯不上關係的,如果她主動沾染,那才叫一個麻煩。
蓮兒忙著回道,“小姐,那位嬤嬤竟然跑到咱院子前的水池前,有跳池自刎了。”
什麼?嬤嬤自刎?還是在她的院子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