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啊,竟已圍了這麼多旁觀者。
慕容淺月走出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剛剛從池子裏麵救出來的嬤嬤,正跪在二夫人的麵前哭哭啼啼的。
他們說著什麼?無非是想要在府裏再鬧出一場事端來,把慕容淺月也牽扯進來。
縱然是二夫人的親信,她所說的話也不再會有那麼多人會輕易的相信了。
“二夫人。”慕容淺月走到了二夫人的麵前,稍稍的彎了彎膝蓋,就當作行禮了。
二夫人原本就因為沒有抓到慕容淺月的把柄而氣急敗壞,即使老夫人沒有因為她所做下來的事情,而有所責罰,但是怨惱著他們母女就是應該的。
“小姐,為何要這般陷害奴婢。”嬤嬤一看到慕容淺月,扭頭就向慕容淺月哭著,“奴婢……”
“夠了!”慕容淺月冷冷的掃了這位嬤嬤一眼,作為二夫人的親信,現在已經將所有的鍋都背到了自己的身上,還想要再為二夫人把她也扯下馬去嗎?
嬤嬤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慕容淺月的語氣這麼硬。
“二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院子裏麵的事情,也要搬到這邊來處理嗎?”慕容淺月從前的確是唯唯諾諾的,但她轉變了性子以後也沒有被他人放在眼中,略想一想,還挺心酸的。
二夫人一時語塞,立即拿出長輩的姿態來,“住口,你又是怎麼對長輩說話的?這樁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設的局,不僅把我誆進去了,連老夫人她……”
有些事啊,千萬不能隨便說。
慕容淺月冷冷一笑,看向二夫人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敬意”,“二夫人,您就算是想要栽贓陷害,也是要拿出真憑實據的,難道讓下人跑到我院子外麵跳跳池子,就能顛倒是非黑白了嗎?”
這種口舌之爭原本無意,但如果二夫人非要與她爭一爭,慕容淺月倒是不介意的。
“你……”二夫人原本是沒有想到慕容淺月會拿話來嗆她,一時語塞,卻又讓慕容淺月得了先機。
慕容淺月不屑的笑著,“二夫人,您最好不要再鬧事了,應該要處罰的人,最好是盡快罰著,如果再驚動了老夫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莫看老夫人現在是幫著二夫人的,但那也不過是多年習慣,倘若二夫人真的惹怒了老夫人,是絕對得不好到果子吃的。
每當慕容淺月將老夫人搬出來的時候,二夫人都顯得是不以為然啊。
怕是有貓膩呢!
“你最好不要再把老夫人拿出來說事了。”二夫人伸手抓向慕容淺月,卻被慕容淺月輕易躲開了。
“二夫人,天色不早,還是盡早回去吧!”慕容淺月向二夫人屈了屈膝,轉身就欲離開。
二夫人冷冷的看著慕容淺月,當真是越發得憤怒,“我告訴你,慕容淺月,你不要真的以為自己是得了老夫的歡心,可以為所欲為,這一次是你設陷阱引我等入局,不代表下一次你還會這麼好的運氣。”
這,算是撕破了臉嗎?
也對,他們原本就當她是沒有臉的,何來“撕破”一說?
他們這些明裏暗裏的沒有把她當回事,這其中的緣故早就令慕容淺月迷惑不解,但慕容淺月知道的是,必與老夫人、二夫人有所關聯。
現在就與他們鬧得不休不止,可有好處?
管她呢,起驪,現在是她特別的不痛快。
慕容淺月冷冷一笑,就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二夫人的麵前,“二夫人,您莫要忘記一件事情。”
二夫人側頭冷冷的看著靠近她的慕容淺月,伸出手來,阻止下人們的阻攔。
她倒是要看看,慕容淺月又要拿出什麼壞主意來。
她們難得離得這麼近,仿若就要在這一昔之間,分出勝負來。
“您在府中一言既出,眾人聽令,看起來是風光無限,但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慕容淺月斜眼瞧向二夫人,果然看到二夫人慢慢的變了臉色,轉頭就用陰暗的麵色,看向慕容淺月。
二夫人沒有作聲,明顯的是在等待著慕容淺月的後話。
後話?的確是有的呀。
慕容淺月低下頭來,抿唇一笑,略有幾分惋惜的說著,“二夫人終究是姨娘,我再不得勢也是嫡出的女兒,家譜上就是明明擺擺這麼寫的,惟一有更改可能性的人,是我,而不是姨娘。”
姨娘,是扶不得正的。
縱然這姨娘再得寵,再有勢,如果想要被扶正,也要看看那律法允不允得,即使是有通容的餘地,也要看看侯府的顏麵,是否應該被這般輕易掃了地。
二夫人狠狠的瞪向了慕容淺月,“你以為你嫡出的女兒有什麼能耐嗎?想要把你踢出族譜,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