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方丈。”
慕容淺月別了方丈,回到客居之時,就瞧到淩君清正在院子裏麵閉目養神。
這寺中的環境與府邸是截然不同。
寺中清幽、靜謐,這是府中無論如何去營造,都沒有辦法學得來的。
“小月月?”淩君清見是慕容淺月歸來,立即就站起身來,抓住慕容淺月的手,急切的說道,“手可還疼。”
慕容淺月笑看向淩君清,突然就拿回自己的手,像是不滿惟的,向淩君清抱怨著,“你說,你都做了什麼,這般可惡?”
淩君清一愣,便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怕是被慕容淺月知道了。
“小月月,莫急,這不是要為你出口氣嘛!”淩君清的確是不認為自己的所為,到底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慕容淺月苦惱的說,“今兒是我爹成親的日子,你卻在找英王府的晦氣,再等上一天又如何?”
“我一天也等不了!”淩君清卻是緊緊的抱住慕容淺月,冷冷的說道,“我恨不得將那些屍體都丟進英王府中,讓英王看看她的女兒做事,到底是多麼的‘滴水不漏’。”
這話說的!慕容淺月忍不住撫向淩君清的臉頰,笑道,“雖然你做得狠了點,但是……我喜歡。”
慕容淺月自然是喜歡的,哪一個男兒肯為她這般出頭,她怎麼會不感動呢?
“我留著端木怡菡,無非是用她來攪和英王府,讓英王為他當初所做的事情,付出點小代價。”淩君清一開口,便是滿滿的狠話,“如果端木怡菡再敢胡來,我就與她不客氣了。”
慕容淺月一直都在為淩君清順著氣,但是心裏麵卻也有著其他的主意。
端木怡菡在英王府必然是受不得寵的,並非是因為她愛吃醋,也不是因為有多喜歡耍性子,更不是她會派著刺客來追殺。
僅是因為,端木怡菡總是認為自己是一國堂堂公主,在英王府是受了冷遇的,而非認識到,她已成為英王妃,事事而為,代表英王一。
這樣的女人,雖然可惡,卻也可憐呀。
“別去想她了。”慕容淺月依在淩君清的懷中,“你陪我在寺中走走可好,這裏真的很美。”
“好!”淩君清著立即就應下了慕容淺月的話,“我也有燕雲濤的消息想要告訴我,讓你開心點。”
是的,慕容淺月現在很後悔,如果那時再多一點勇敢與能耐,她必會讓燕雲濤為蓮兒償命,可是她當時考慮得太多,錯失了良機。
現在想來,她那時衝過去要了燕雲濤的命,也未必會是難事。
淩君清拉著慕容淺月的手,就在寺中小逛著。
無論是葉兒,還是兩位嬤嬤,亦或是從宮中撥來貼身服侍著慕容淺月的宮人,都遠遠的跟著。
特別是兩位嬤嬤,瞧著慕容淺月與淩君清過分親密的舉動,那是相當的不微博,但又無可奈何,隻能由著他們“胡來”。
“哦?這麼嚴重?”慕容淺月笑道,“是啊,他原本應該帶回一位和親公主的,但是卻沒有成功。”
“現在,他的聲勢是大不如從前,實力削減,人人都認為是他的一母同胞的弟弟更有爭皇位的能耐。”淩君清冷笑著,“我本是想著,燕青國的大長公主與燕雲濤的關係最為親密,便想著試試去挑撥,本以為是不會成功的,結果,竟然讓我做成了。”
他們的關係很牢靠嗎、慕容淺月對於此事,全然不同,隻是她看著淩君清得意的目光便知道此事怕是錯不了的。
“厲害了你。”慕容淺月輕輕的捶著淩君清的手臂,笑著說,“人在此處,手卻夠到那麼長,在興風作浪。”
淩君清改成摟著慕容淺月的肩膀,低音說道,“這隻是開口,讓他失去所有想要得到的,這便是最好的懲罰。”
淩君清這般盡心盡力的去折騰著燕雲濤,無非是因為慕容淺月,而非是慕容淺月的丫頭蓮兒啊。
“君清,謝謝你!”慕容淺月低聲說道,“也辛苦你了。”
淩君清輕笑著,“傻瓜,我來西暝國本就是遊玩,總是無所事事的,但是現在因為有了你,自然是要為你多辦些事情,掃除你麵前的絆腳石才行。”
慕容淺月抿唇一笑,糾正著,“不是絆腳石,他們就是一堵牆,堵得我心裏難受。”
他們是有說有笑的,全然沒有注意到,寺中有小沙彌出現在慕容淺月與淩君清的身後,暗暗的跟著。
他們沒有發現的緣故,也無非是因為慕容淺月與淩君清沉浸在兩個人的小小世界中,不曾去注意到四周的動靜。
跟隨在他們周圍的這些人,更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哪裏有那份心腸去注意著一個小小沙彌的怪異目光去?